这是一篇沉重的文章：国宝流失之时间简史纪实

详细记录了中国自鸦片战争以来，被西方列强搜刮走的中国国宝，长长的名单显示出所流失国宝的数量之巨。在国宝流失的过程中也出现如卢芹斋这种大肆走私国宝的”文物商人“，他曾辩解说，”自己的走私其实是在变相的保护这些文物，总比让它们在中国动荡的岁月中被毁灭好。”对于这种观点自有历史来评说，但通过这份详细记录国宝流失的文章，希望可以唤起大家保护文物的责任，更重要的是不要忘记那些仍在异国他乡的中国国宝

流失于海外的十二生肖兽首

1840年(清道光二十年) 中英鸦片战争爆发。英国最早打开了“中央大国”的大门。

1860年(清咸丰十年) 英法联军入北京，焚掠圆明园及“三山”，先劫掠文物，然后付之一炬。

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时，驻北京美国公使馆秘书卫三畏趁机盗走50余件原藏清宫的瓷器，现陈列于美国耶鲁大学美术馆。

流失于海外的敦煌藏经洞精品绘画

1874年(清同治十三年) 英国皇家亚洲文会华北分会在上海建立亚洲文会博物馆，长期收集中国石器、秦汉古物等。

1887年(清光绪十三年) 美国福开森来中国，创办宗教学校汇文书院于南京乾河沿，担任院长。

1890年(清光绪十六年) 陕西扶风县法门寺任村出土青铜器共计120余件，其中克钟共有5件，今克钟一件藏日本奈良美术馆，一件藏日本藤井友邻馆。善夫克盨、克簋藏美国芝加哥美术馆。

1892年(清光绪十八年) 是年至1894年，法国人格莱那和德兰进入我国新疆、青海一带调查，劫掠一批梵文经卷、土俑、古钱等物，现藏于法国吉美国立东方美术馆。

1893年(清光绪十九年) 是年至1895年，罗博罗夫斯基和科兹罗夫率俄国皇家地理学会中亚考察队赴新疆考察。

5月，瑞典人斯文·赫定到达喀什噶尔，开始在中国新疆进行第一次中亚考察活动。

1896年(清光绪二十二年) 1月，斯文·赫定到达和田与策勒交界的丹丹乌里克古城遗址，掘获一批文书、佛雕像、壁画及其他文物。2月，在喀拉墩遗址又掘获一批文物。

流失于海外的敦煌藏经洞精品绘画

1898年(清光绪二十四年) 3月，俄国人克莱门兹率探险队到达新疆，对高昌古城、托克马扎、哈喇和卓等古遗址进行盗掘，劫走古文书、壁画、雕塑等文物。

1899年(清光绪二十五年) 8月，斯文·赫定率队到达喀什噶尔，开始对中亚进行第二次考察。

1900年(清光绪二十六年) 英籍匈牙利人斯坦因，率队到我国新疆进行第一次中亚探险，在和田和尼雅地区盗掘大量古文书及大批文物。

8月14日，八国联军入侵北京，联军司令部特许抢劫3日，圆明园、颐和园、“三海”内的古物珍宝被洗劫一空。

古董商卢芹斋(1880一1957年)前往法国巴黎，最初做过餐饮业的门房，不久与中国使馆人员在马德兰广场合伙开设古玩店。

1901年(清光绪二十七年) 3月，斯文·赫定又一次来到楼兰古城遗址，带走古文书、木雕佛像、陶器、古钱币等文物。

5月12日，斯坦因返回喀什。10月到11月，在和田的约特干村挖掘文物近百件。年底，挖掘了和田的丹丹乌里克遗址，得到文物150件。在尼雅河故道，他挖掘到文物600多件。在安得悦遗址挖得文物百余件。最后在拉瓦克防堵波收获大批文物。由此，完成他第一次中亚考察。

是年，陕西省宝鸡斗鸡台出土商代青铜器一批共19件，为端方所得。

1911年端方被刺杀，1924年被美国人福开森所购流入美国。

是年之后，美国纽约自然博物馆、芝加哥自然博物馆先后派遣劳弗尔以考察队的名义来中国西藏等地收集文物，历时10年。

1902年(清光绪二十八年) 8月，日本人大谷光瑞率探险队到我国进行首次中亚考察，9月抵达新疆喀什噶尔。

11月，德国人格伦威德尔来中国，前往新疆吐鲁番地区考察，劫掠各种雕塑艺术品。

是年，日本人伊东忠太调查山西云冈石窟。

是年，在大清帝国驻巴黎的大使馆，卢芹斋与在使馆做商务的张静江结识，两人一见如故。张静江建议卢芹斋做法中贸易，开一家古董行，他可以参股协助。很快卢就在马德兰广场开设古玩店，名叫“东英楼”。因首批贩售近代中国工艺品，血本无归，改营高古文物。

唐 阎立本《历代帝王图》波士顿美术馆藏

1903年(清光绪二十九年) 日本大谷探险队渡边哲信和堀贤雄在库车、克孜尔千佛洞、库木吐拉千佛洞调查，剥取壁画、掘获佛像及其他文物。

德国人格伦威德尔继续在吐鲁番地区劫掠各种雕塑艺术品，至3月结束时，从吐鲁番周围掘出无数的梵文、回鹘文、汉文、藏文、古突厥文的稀世古写本和珍贵的壁画、雕塑以及罕见的摩尼教、景教文献。半年后，46箱珍贵文物从吐鲁番运抵柏林。

1904年(光绪三十年) 9月，德国人勒考克率考察队到新疆，在吐鲁番地区高昌古城、吐峪沟以及柏兹克里克等地盗掘文物。

日本大谷探险队的渡边哲信在新疆等处继续进行调查。

1905年(光绪三十壹年) 斯文·赫定进行第三次中亚探险，主要在西藏地区考察。

德国人勒考克和格伦威德尔继续在库车劫掠各种雕塑艺术品。

商-西周 青铜礼器套件 纽约大都会博物馆藏

1906年(光绪三十二年) 4月，斯坦因第二次到中国西北地区考察，先后在新疆尼雅、楼兰、米兰、敦煌附近长城沿线等遗址进行活动。

8月至翌年，法国人伯希和(沙畹学生)率考察队到达我国新疆，先后在巴楚县附近的托库孜萨拉依佛寺遗址、库车的库木吐拉石窟寺、苏巴什佛寺遗址、新和的杜勒杜尔一阿库尔石窟遗址、拜城克孜尔石窟等处，劫走大量雕塑艺术品。

法国巴黎大学教授、汉学家沙畹来中国北方考察，到过龙门石窟，拍摄许多照片。

是年，日本人冢本靖、早崎梗吉等在洛阳龙门石窟考察，拍摄大量照片。

1907年(光绪三十三年) 5月，英籍匈牙利人斯坦因来到敦煌，从敦煌莫高窟王圆箓手中骗购经卷写本24箱、绢画及其他文物5箱。

7月，斯坦因到达新疆，在和田附近一带遗址挖掘并掠走大批文物。

是年，日本人关野贞、常盘大定来中国北方考察，先后到洛阳龙门石窟、巩县石窟、陕西汉唐陵墓、山东汉武氏祠等地进行调查，拍摄大量照片。

1908年(光绪三十四年) 3月，伯希和到达敦煌莫高窟，买通王圆箓道士，骗走经卷6000余卷、画卷及雕塑等文物。

6月，日本大谷探险队第二次来华，桔瑞超、野村荣三郎等先后在中国西北地区的交河古城、柏兹克里克、吐峪沟千佛洞焉耆、楼兰、尼雅、和田、吐鲁番、吐木休克等地调查发掘。

卢芹斋在巴黎开古董店。1908年他在泰布街34号开店，后迁至巴黎莫佐公园附近库塞勒街，娶一法国太太，生女，嫁法驻华使馆人员斯。

独伯

英籍匈牙利人斯坦因继续调查尼雅遗址。

唐 昭陵六骏 飒露紫"和"拳毛騧"

1909年(清宣统元年) 春某日，卢芹斋拜访巴黎Musee cernuschi馆长达登，达登递给他中国佛头照片，由此启发了卢芹斋开发中国艺术市场领域。此前，巴黎中国艺术市场主力主要集中于清代瓷器与三彩釉器。

壹张

是年前后，中国古代青铜器亦流行于巴黎艺术市场。

是年，法国艺术经纪人马塞尔宾(1876壹1921年)在中国西安壹带活动，以10元银洋购得壹佛头，后再转售给布鲁塞尔私人藏家。他深入中国大陆，收购文物。

是年，法国汉学家沙畹(Edouard Chavannes 1865壹1918年)的着作《北中国考古图录》(Mission Archeologigue dans la Chine Septentrlonale，19091915年出版)，让西方世界从此对中国雕刻艺术的发展产生初步认知。身为法国现代汉学导师(盗走敦煌文物的伯希和Paul Pelliot即出自其门下)的沙畹，前往调查中国佛教石窟遗迹，拍摄相当多遗迹的早期照片，其中关于云冈、龙门、巩县等石窟的照片，是华北这三处石窟群里最早的图像记录，历史价值极高。由于自然和人为的种种破坏因素，有些佛教造像遗迹早已荡然无存。(按：《北中国考古图录》壹书，共分三卷，文字叙述壹卷，两卷图版中辑有200幅以上的图片为佛教石窟遗迹。)

壹

6月，俄国人奥登堡率队赴新疆考察，在喀什、库车、吐鲁番、高昌古城、柏兹克里克等地考察，劫走大批文物手稿、壁画及雕刻品。

是年，陕西西安光宅寺隋代观音菩萨立像等壹批石刻佛像被日本人早崎梗吉发现，大部分被他非法购去，运往日本，后有些流入美国等处。隋代观音菩萨立像为美国波士顿美术馆收藏，被称为该馆中国馆镇馆之宝。

国宝走私贩卢芹斋

1910年(清宣统二年) 8月，大谷探险队第三次来华，在新疆米兰遗址、楼兰遗址、和田、阿斯塔那古墓群等地盗掘，劫走壹批文物。

1911年(清宣统三年) 卢芹斋筹组跨国古董出口企业壹来远公司，并在上海、北京分设办事处。上海委吴启周负责，北京由祝续斋供应货品。同时在纽约第五大街551号另辟店铺，长期驻镇巴黎，结交蒋介石把兄弟张静江为外援，主营金石(高古铜器、玉器)以及法人喜好的康熙三彩、法华瓷器等，奠定事业根基。

是年前后卢芹斋与张静江组合的通运公司，曾对孙中山的辛亥革命进行资助。

辛亥革命后，福开森先后被聘为大总统府、国民政府行政院顾问，红十字会副会长、顾问等职。

1912年(民国元年) 1月26日，桔瑞超与吉川小壹郎于敦煌相会，继续劫掠经卷、佛像等文物。

1912年3月23日，溥伟将恭王府原藏除书画外的大批文物卖给了山中定次郎。这些文物种类包括青铜、瓷器、玉器、木器、兵器、珠宝、杂项共七大类。据不完全统计，数量应在1500壹2000件左右。随后，即在日本山中商会本部零售壹批，数量不详。

卢芹斋依靠走私国宝在纽约发家

1913年(民国二年) 桔瑞超与吉川小一郎继续劫掠经卷、佛像等文物。

是年2月27日、2月28日、3月1日三天，日本山中商会在美国纽约举行来自中国恭亲王所藏文物的拍卖会，所有拍品竟无一件流拍，共计536件。单件文物成交价最高达6400美金，总成交金额280435美元，创当时拍卖成交的最高纪录。

3月5日至6日，日本山中商会又在英国伦敦拍卖一批恭亲王旧藏文物，共计263件。

是年至次年6月，分别以税务处和大总统名义颁布禁止与限制古物出口法令。一般古董商“噤若寒蝉”，卢却置若罔闻，自行其是。

是年至1915年，斯坦因又三次来华进行中亚探险，先后在新疆和田、尼雅、楼兰、库车、吐鲁番、高昌古城和阿斯塔那古墓群等地调查，劫走大批文物。

5月，勒考克率队再次到新疆地区，先后考察了巴楚县吐木休克、苏巴什佛寺等遗址，劫掠大量各种雕塑艺术品。

1914年(民国三年) 2月，德国人勒考克带着156箱文物离开新疆，并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前夕经俄国运抵柏林民俗博物馆。

3月24日，英籍匈牙利人斯坦因再次来到莫高窟劫掠文物。

5月，吉川小一郎回到日本，第三次大谷探险至此结束。

6月，中华民国政府颁布《大总统禁止古物出口令》。

8月20日，俄国人奥登堡到达千佛洞，开始盗掘文物。劫走一批经卷、塑像等文物。

是年，美国文化商毕士博勾结卢芹斋、中国艺术公司的古董商黄鹤舫，许以重价，要他盗出六骏。当时袁世凯当权，黄鹤舫买通袁世凯的儿子袁克文，拿着袁克文的信件到了西安，让当时的陕西军阀陆建章派兵保护，从昭陵将“飒露紫”和“拳毛?”两骏拆下运到北京，交给了美国人毕士博，后盗运到美国。

第一次世界大战(1914一1918年)开始。作为分水岭，第一次世界大战前，中国文物的国际市场集中于法国巴黎；大战爆发后，欧洲经济遭重大打击，中国文物的国际市场由欧洲转向美国纽约。

是年起，英国维多利亚&亚伯特博物馆开始收藏中国佛像雕刻。

1935年，伦敦世界博览会上，卢芹斋和山中商社联展。地点在英国某大学租的演讲厅

1915年(民国四年) 1月26日，俄国人奥登堡赶着满载文物的驼队回国(按：这些藏品几经搬迁，现全部集中于俄罗斯艾尔米塔什博物馆)。

是年后，卢芹斋被称为第壹次世界大战前后海外规模最大的中国古董商，经常穿梭于巴黎、纽约间。卢手头八件等人高的石雕初在欧洲未能售出。1914年冬至 1915年初到美国兜售，美国宾州大学博物馆葛登先买三件作为馆藏。梅尔夫人买第四件，第五件售给底特律学院，第六件美国人藏，第七、第八件较小，售法国圣特夫人(按：此据胡永炎《卢芹斋》壹文，可惜未明载此八件石雕名称与尺寸等，有待作进壹步核查。是年可以作为中国外流佛像、玉器、青铜器等的年代上限)。

买下第四件的尤金·梅尔夫人(18871970年)，是《华盛顿邮报》创办人梅尔的妻子，也是20世纪收藏名家及弗利尔美术馆肇始者弗利尔(1865壹 1919年)的挚友(又按：后来续读胡永炎文，得知卢芹斋最早卖给宾州大学博物馆的三件作品之壹为北齐文宣帝高洋大规模开凿的河北响堂山石窟菩萨立像，高 193厘米，是北齐时期壹件精品，井非卢芹斋后来所说的隋文帝时佛造像)。

壹

1918年(民国七年) 日本学者东京大学教授关野贞到山西天龙山石窟进行调查。

是年，美国人毕士博将“昭陵六骏”另外四骏打碎装箱，船行至潼关时被爱国民众截获追回。

海外拍卖会上的中国文物拍卖图册

1920年(民国九年) 20年代香港中国古董市场的兴起，给祖国文物造成了严重损失。20年代初，军阀割据，盘踞中州(河南)的军阀，为广敛军饷，率先在洛阳开征“古董捐”，公开鼓励挖墓盗宝、文物买卖。由北平琉璃厂各古玩店牵头，纳“升壹”税后，将文物输向香港。世界各大艺术品拍卖行和东方古董商纷纷至香港订货。

1921年(民国十年) 日本学者关野贞在《国华》发表山西天龙山石窟调查报告，震动了日本和国际学术界。瑞典的喜龙仁和日本的常盘大定、田中俊逸、山中定次郎等纷至踏来。

是年，日本山中商会的两个强盗，用12根金条贿赂山西天龙山石窟下面圣寿寺的主持净亮和尚，商定对天龙山石窟雕刻进行劫掠。

1923年(民国十二年) 是年，日本山中商会开始对天龙山石窟从东魏至晚唐近200处造像盗凿，包括了几乎所有洞窟的所有佛头、菩萨头、浮雕和藻井。先将石刻运回日本，进行天龙山佛雕艺术品展览，然后分到日本各处及美洲、欧洲诸国。据统计，约150件流散在海外，其中确知属于天龙山石窟的佛像亦达120余尊之多。

山西浑源县李峪村出土春秋晚期青铜器牺尊等，其中部分流失海外。卢芹斋花巨资购得，欲偷运出国。有识之士呼吁斗争20余年，于解放前夕(1949年)被海关扣留，成为首批上海文管会上海博物馆的文物。

壹

接受

是年，美国费城大学博物馆馆长杰尼唆使古玩商盗走古阳洞北魏弥勒佛造像。

是年10月，美国人华尔纳到达甘肃泾川县西面的王母宫石窟，并对这个被誉为“象洞”的石窟进行盗掘。哈佛大学福格美术馆现今所藏7件“象洞”的精美石雕即由其手盗取。

是年11月13日，华尔纳到达黑城。整整10天，他挖到了3件壁画、3只陶罐、1件泥塑和几十枚钱币。

1924年(民国十三年) 1月，华尔纳到达敦煌，12幅精美的壁画，搬走2件彩塑艺术品，1件是第328窟的唐代供养菩萨像，1件是第257窟的北魏彩塑飞天，现均存哈佛大学赛克勒博物馆，供养菩萨像则被视作“镇馆之宝”。

剥走

商晚期 猛虎食人卣 现藏于京都泉屋

博古馆

1925年(民国十四年) 在1925壹1929年几年里，龙门石窟数万尊北魏至隋唐的石雕造像遭到浩劫(方骥撰文称“石雕造像被盗凿壹空”)。由北平琉璃厂各古玩店组织运往香港，当时以每只小型头像5000港币、大型1万港币左右的价格售给外国人。临近地区如太原天龙山、河北南北响堂山、山东驼山等著名石窟寺也同遭厄运。现在欧、美各博物馆及私人收藏的中国古代石雕，大都是这时期经香港流散出去的。由于北平古董商向香港“走洋庄”，造成以洛阳为中心，遍及晋、冀、鲁、豫各地的大规模盗墓和买卖文物活动。从1925壹1931年不到10年间，上起东周王陵，汉、北魏、唐帝陵，下至北宋著名将领韩琦墓在内的重要古墓被大规模盗掘，这些都已被解放后的考古勘察所证实。这给我国文物造成了巨大的破坏和损失。

壹场

壹

1926年(民国十五年) 是年，日本山中商会创始人山中定次郎再度对天龙山石窟进行劫掠。

1927年(民国十六年) 是年以后，所有流失海外的天龙山石窟佛像皆由日本山中商会经手。

1928年(民国十七年) 是年，日本山中商会创始人山中定次郎“撰着”天龙山石窟的“研究专书”，狂热鼓吹天龙山石窟佛像的价值。

是年夏秋之际，洛阳壹带突降暴雨，金村部分地面塌陷，金村东周贵族大墓首次被发现，基督教圣公会河南教区主教、加拿大人怀履光和美国人华尔纳等闻风而至，疯狂盗掘。

1929年(民国十八年) 河南省洛阳马坡出土西周青铜器守宫鸟尊，现藏于美国旧金山亚洲美术馆。

陕西省宝鸡斗鸡台出土西周青铜器凤纹卣。现藏于美国波士顿美术馆。另壹尊凤纹卣现藏于美国弗利尔美术馆。

1930年(民国十九年) 阿部房次郎编辑出版所藏《爽籁馆欣赏》大型图录。

是年，卢芹斋向美国纽约大都会美术馆捐献佛手(高52厘米)。经核查，此即洛阳龙门石窟卢舍那大佛的右手掌(壹说1934年，北京古董商岳彬勾结洛阳当地保甲长和土匪，在盗凿龙门石窟过程中将奉先寺卢舍那大佛右手掌凿下后运往北京，后又运往美国)。

隋 驮琵琶骆驼 美国波士顿美术馆藏

《帝后礼佛图》陈列于美国纽约大都会博物馆

1934年(民国二十三年) 是年，美国大都会美术馆东方部主任普爱伦来华搜求美术珍品，后与北京古董商岳彬签订合同，收购龙门石窟宾阳中洞北魏《帝后礼佛图》浮雕。岳彬勾结洛阳当地保甲长和土匪，把宾阳中洞《帝后礼佛图》以及古阳洞飞天、龛楣、宾阳南洞石狮、莲花洞北壁交脚弥勒佛、奉先寺卢舍那大佛右手掌、古阳洞北魏释迦思维像等盗凿下来，用麻袋运往北京，在北京拼接后运往美国。

历时６年发掘，至此，洛阳金村共发掘８座大型木椁墓，出土青铜器、金银器、玉器、漆器等多达数千件，包括九件壹套的编钟、五件壹套的编钟、错金银的青铜礼器、铜俑、银俑、龙虎饰大玉璧等壹大批极为精美的稀世珍宝，其中绝大多数流散海外，存于美国、日本、加拿大等国。

1936年(民国二十五年) 英国伦敦举行中国艺术国际博览会。中国故宫博物院壹批藏画在此举办展览，美国宾州大学博物馆以“昭陵六骏”的“二骏”参与展出。

1937年(民国二十六年) 是年，日本人水野清壹、长广雄敏等开始对云冈石窟进行调查和实测，并对9、10、19、20等窟进行盗掘。至1944年共进行8次。

是年，卢芹斋将河北省曲阳崇光寺隋开皇五年弥陀像售给英国皇家艺术学会。

1938年(民国二十七年) 春，日本庆应义塾文学部组织(北支学术之旅)由大山柏、柴田常惠、松本广信率领，在中国进行“考古调查”，劫走大批文物。

1938年，日本“学术旅行队”在日军保护下劫掠国立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的资料

南宋名画《出山释迦图》,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藏

1939年(民国二十八年) 日本人江上波夫、范田须贺斯率考古队盗掘内蒙古百灵庙遗址，将出土文物劫往日本。

是年，日本人田村实造、斋藤菊太郎率考古队，对辽上京、庆州府、永庆陵遗址盗掘，将出土文物运往日本京都大学文学部。

1940年(民国二十九年) 是年起，日本人在日军占领区大肆进行“考古调查”。原田淑人、关野雄、池内宏等盗掘北魏平城遗址、邯郸赵王城、临淄齐故城、薛二故城、抚顺高句丽城址、周口店及殷墟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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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民国三十六年) 卢芹斋应陈梦家所请，向清华大学文物陈列室捐赠洛阳金村出土的战国青铜器嗣子壶(1959年征调为中国历史博物馆陈列)。

1949年 10月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郑振铎任国家文物局局长。重视文物外流问题。

1951年国家文物局局长郑振铎于是年至1952年，连续7次致函广东省银行香港分行经理徐伯郊(徐森玉子)，希望他立即着手代为国家收购卢芹斋遗存香港(卢死于1957年)的书画、雕塑、青铜器等国宝。

1952年是年2月19日，郑振铎致函徐伯郊云：“闻卢芹斋在巴黎病危，他的东西有办法托人收购否?”稍后，卢委托在沪古玩代理商叶叔重，将留沪存货3075件(其中包括青铜器、雕塑、书画等)捐赠上海市文管会。

1957年卢芹斋死于瑞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