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正非的两个女儿：孟晚舟向左，姚安娜向右

文 / 张蕾

危机让迷茫者受挫，却让清醒者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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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晚舟案，终于有新进展了。

11月24日，加拿大警察作证，公布了新的证据细节，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两位加拿大国会议员，首次公开支持释放孟晚舟。

几乎同一时间，孟晚舟的妹妹姚安娜，在社交媒体更新了动态。

丸子头搭配纯白的卫衣，简约又时尚。

任正非有3个孩子，大女儿孟晚舟和儿子任平，是他和第一任妻子孟军所生。

和前妻离婚后，任正非与第二任妻子有了小女儿姚安娜。

作为同父异母的姐妹，孟晚舟比姚安娜大26岁，两人却常常被人拿到一起对比。

2018年12月1日，孟晚舟被扣加拿大。

就在她出事前一周，20岁的姚安娜身穿华服，在法国香格里拉酒店，参加那场举世瞩目的巴黎名媛舞会。

舞会实行邀请制，嘉宾不仅要出身显赫，还得年少有为，要求特别高，每年仅有20多个名额。

就连特朗普的千金伊万卡，之前挤破脑袋想参加，却被拒之门外。

姚安娜收到邀请函时，满心欢喜：一群受过高等教育，并被寄予厚望的年轻女性聚在一起，想想就令人心潮澎湃。

这并不是炫耀，她只是对这个圈子，充满好奇。

狂欢结束没几天，姐姐孟晚舟就出事了。

同样，第二天姚安娜在社交网络，更新了舞会上的写真照，还有一张家庭合照，更是火爆全网。

▲ 姚安娜与父亲任正非和母亲合照

姐姐漂泊异国他乡，被限制自由；妹妹却有父母相伴，享尽奢华的生活。

大众心里开始不平衡了：凭什么姐妹俩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同爹不同命？

然而眼见的，不一定为实，有时只是真相的边角料。

孟晚舟年少时，任正非正在苦难里挣扎；姚安娜记事起，华为就已风华正茂。

一个是和父亲共同草创华为的“木兰”，一个是站在父亲肩膀上，闪闪发光的95后。

有人说：孟晚舟向左，姚安娜向右。

但在我看来，虽然姐妹俩命运不同，成长轨迹不同，可最终殊途同归。

因为她们身上，都有着和父亲任正非相似的智慧、勇气和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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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孟晚舟学习不尽人意

1972年，孟晚舟出生在贵州都匀山区，2岁时，她就成了留守儿童。

那时候，她的父亲任正非，还没有创办华为。

在她牙牙学语时，爸妈却应征入伍，双双到部队服役，幼小的孟晚舟只好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5岁那年，她被外公外婆接到成都小住，第一次进入大城市。

外公孟东坡，曾是四川省副省长。因而在成都，孟晚舟过上了富足的生活。

然而，这样的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奶奶就接她回了都匀。

从小到大，她在奶奶家吃过最“奢侈”的东西，就是糖果。

有一次，饭桌上没肉，孟晚舟的孩子气一下就上来了，她钻到桌子底下，把整桌菜全部掀翻，导致全家人都没吃饭。

为了哄她，奶奶背着她去街上买糖，边走边哼唱：“奶奶背，上街街，买糖糖”。

这个童谣，陪她度过了很多想念父母的日子。

懂事后，孟晚舟才知道，自己多吃一颗糖，家人们就要少吃几口菜。

爷爷是都匀小学的校长，奶奶是那儿的老师。5岁时，原本应该上幼儿园的孟晚舟，却被偷偷塞进一年级。

1+1她算得清，但10+15这么“复杂”的计算，她不懂，只好把全家的筷子都翻出来，一根一根数。

等到期末考试，她倒数第一。

这下全校都知道，校长的孙女是个学渣。

奶奶笑道：任正非怎么生了这么个笨女儿。

孟晚舟的童年，没有美食，也没有父母的陪伴。

任正非几乎每年只回去看她一次，于是他想办法把孟晚舟接到部队生活。

刚到部队，孟晚舟就说：爸爸，这地方好荒凉啊。

这让任正非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是无心的童言，却动摇了他一辈子从军的执念。

▲ 任正非在部队时

军区在农村，孟晚舟就在村里的小学读书。

不过，山里学校管得松，她平时不是下地抓泥鳅，就是追着虫子玩，完全无心学习，成绩更加糟糕。

有一次，孟晚舟很严肃地说：

爸爸，我将来要是考不上大学，你要为我的前程负责。

女儿的话，让任正非下定决心，要干出一番事业来。

1984年，他从部队调到深圳南油工作，也把孟晚舟带到深圳住了一段时间。

上初一后的孟晚舟，不再说那些扎心的话，她开始懂得爸爸的难处。

孟晚舟在文章《风筝》里回忆道：

父母在深圳艰苦工作，他们住在漏雨的屋子里。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四面透风，隔壁邻居说话都能听见。

就这样，任正非的大女儿孟晚舟，辗转于贵州都匀、成都、部队、深圳，小小年纪就饱尝颠沛流离之苦。

而小女儿姚安娜，却幸运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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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姚安娜知道了一个道理：

人不能什么都想要

1998年，华为蒸蒸日上，54岁的任正非喜得小女儿姚安娜。

这是他和第二任太太姚凌的女儿，随母姓。

比姐姐孟晚舟小26岁的姚安娜，心态更接近00后，她身边的一切都是新潮的。

她比姐姐幸运的，不仅是生活富足。更重要的是，姚安娜不再是“留守儿童”，从小就有父母陪伴。

任正非很宠姚安娜，在家里他是慈父，妈妈就扮演“虎妈”，对她管教非常严厉。

小到一天吃多少零食，买什么玩具，大到人生选择，都要先过“虎妈”的眼。

妈妈给她定下规矩，要买东西，就自己洗碗赚零花钱。

不过再怎么严厉，别致的父母之爱，也是孟晚舟童年所没有的。

两三岁起，姚安娜就开始接触芭蕾舞，5岁正式报学习班，一天要练十几个小时。

一旦累到想放弃，妈妈就会鞭策她：“一件事只有坚持到底，才会有成就。如果中途放弃，那就是零。”

而5岁的孟晚舟，想妈妈时只能藏心里，那个年代连电话都没得打。

姚安娜9岁时，很想跳好芭蕾舞，于是母女二人搬到上海，在一所贵族学校学芭蕾。

▲ 童年的姚安娜

她参加海外夏令营活动时，因为是第一次独自出国，姚安娜很害怕。她给家里打电话，接通就哭了：妈妈你能过来陪我吗？

结果母亲很坚定：我们家这种情况，父母是不可能一直陪着你的，你要独立。

同样是小学生，孟晚舟和姚安娜，都是被逼着独立起来的女孩。

接受时尚杂志采访时，主持人问姚安娜：你会对此抱怨或遗憾吗？如果父亲能够多陪陪你，童年是否会更快乐？

年少的姚安娜，却说出了别人40岁才有的感悟：

你不能什么都要，我很清楚，生长在这样的家庭，或许资源、见识，都会比其他人更多一些。

既然如此，肯定是要做到更优秀的，而不是说反过来再去抱怨。

而她换取优秀的砝码，就是每天魔鬼式训练，数小时的跳舞之后，再挤出时间学习文化课。

2016年，哈佛大学在中国只优先录取了4名学生，18岁的姚安娜，就是其中之一。

差不多同样的年纪时，姐姐孟晚舟也想出国留学，但她小时候在贵州山区教育条件不好，英语面试根本过不了关。

最终，姐姐孟晚舟留学失败，妹妹姚安娜，却当上了哈佛学霸。

起跑线不占优势的孟晚舟，注定只能从草根起步，笨笨地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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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晚舟走的是和任正非相同的路

和父亲任正非一样，孟晚舟的小学和中学，都是在贵州都匀读的。

好像冥冥之中，她就注定要和父亲走上同一条人生轨道。

孟晚舟高三那年，华为做交换机代理商，生意好转。任正非就把她接到深圳，想让她安心备考。

那时候孟晚舟经常拿着试卷，跑到公司复印，一来二去和华为元老级的叔叔们混得很熟。

高中毕业，她如愿考上大学，爸爸再也不用为她的前程负责了。

1992年，孟晚舟大学毕业，进入建设银行工作。

但上班一年后，银行整合业务，撤销了网点，孟晚舟被迫离开建行。

这一年，华为告别代理销售模式，自主研发交换机。

任正非开始新的创业历程，孟晚舟也有了新的打算，她想出国留学。

她已经拿到国外学校的offer，结果因为英语不行，办签证时被怀疑想移民，没得到批准。

从此英语不好，成了孟晚舟的“心病”。

出不了国，她只好进入华为，当一名接线员，也就是客服，同时还要负责公司会展安排、文件打印之类的琐事。

1996年，24岁的孟晚舟才第一次出国。

公司团队要到莫斯科参加通讯展，她随行。

那天，领导安排她和另一个女孩用美金兑换卢布。她把一捆美金递进去，出来后变成好几十捆，抱都抱不下。

在莫斯科，孟晚舟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么多钱，也不敢当街清点，就抱着现金赶紧往宾馆跑。结果到了一数，少了100美金。

虽然是华为“公主”，但此时的孟晚舟，总算是初次见了大世面。

任正非吃的苦，孟晚舟多少都吃过一些，她是苦过来的孩子。这让她明白，只有好好读书，才能有更大出路。

因此从莫斯科回来，她报考了华中理工（现华中科技大学）的MBA。

从小学到初中，她考过好几次倒数，没能给爷爷和爸爸长脸，所以这次孟晚舟立志一定要读到博士。

直到1998年，拿到华中理工MBA硕士学位，任正非对她说，等你以后考上博士，一定要去爷爷坟前，烧纸给你爷爷知道。

也是从这时候起，任正非才真正允许她进入华为的深水区，参与财务工作。

此后的孟晚舟，不再是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

华为财务团队需要人才，她就亲自下场，到北大、清华做招聘演讲。

台下坐着的，可能比她当年学习好很多，但她的每场演讲，都座无虚席。

战略专家陈春花问任正非：您觉得华为成功的核心点是什么？

他回答：还是财务体系和人力资源体系。

这是对女儿最大的褒奖，然而，却永远不止于褒奖。任正非暴躁起来，丝毫不客气，直接点名骂。

那年，名为《一次艰难的付款旅程》的文章，吐槽了华为财务流程繁琐、办事难。

任正非知道后，立马在公司怒斥：

“财务忘了自己的本职是为业务服务、为作战服务，什么时候变成了颐指气使，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父亲的暴躁，促使孟晚舟不断改变和提升自我。

在公司，没有爸爸，只有任总。

孟晚舟在华为，是出了名的工作狂，敢想敢拼的她，一路从专员，干到了华为副董事长。

孟晚舟和父亲的人生轨迹，高度重合。

她在偶然间，参与了华为的草创，却从不像余承东、孙亚芳这些董事这般，时常被提及。

直到2011年，华为官网公布了最新董事会名单，上面赫然新增了一个名字：孟晚舟。

此时，外界才知道这个蛰伏华为十几年的财务官，是任正非的大女儿，她被认为是最像任正非的一个子女。

而相比沉重的孟晚舟，妹妹却肆意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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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晚舟和姚安娜的相同之处

做事都特别较真

年轻时，孟晚舟在艰难打拼，为了父亲，为了华为，也为了自己。

可是，妹妹姚安娜，关于学业和工作，丝毫没有生存压力，更不用去考虑如何拯救华为。

头顶是英国皇家芭蕾舞最高级的光环，眼前是万里挑一的机会：哈佛录取通知书。

大家都以为她会继续深造芭蕾，结果姚安娜选了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专业：计算机科学。

因为父亲任正非曾对她说：

我国每年都要给他们（国外厂商）交天文数字的专利费，核心技术受制于人，随时都会被人家卡脖子，关键国内还缺少大批的高科技人才。

于是，姚安娜想成为父亲口中，那稀缺的科技人才，所以即便擅长芭蕾，她还是选了计算机，从此成了哈佛“劳模”。

“要做的事情很多，我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但我绝对不允许自己做不好。”

事实上，姚安娜一直都很拼。

她的作息时间，在初中时凌晨一点左右睡觉；大学时期为了学习计算机算法，经常凌晨四五点才睡。

有人问姚安娜：你已经是哈佛学霸了，为什么还要那么努力？

姚安娜则很淡然：我并不认为自己是学霸，因为身边有太多比我聪明，还比我更努力的人，所以我需要更加努力，才能不被落下。

在哈佛，姚安娜除了学习，其他时间都在温习芭蕾舞、参加实习。

她参与了为截肢患者研发电动手臂的项目，这个发明拿到了《时代》周刊最佳发明奖。

姚安娜没经历过苦日子，但这个项目，让她看见了弱势群体。

那期间她认识一个书法爱好者，因车祸失去手臂，只能用脚画画。

这深深触动了姚安娜，她和团队潜心研究，最后为他装上仿生手臂。彼时的姚安娜，对计算机这个选择感到骄傲。

正如她说：

“用科技改变别人的生活，带来的满足感，比得上世界上所有的成功和荣耀。”

科技上的共鸣感，也许是姚安娜离父亲最近的一次。

家庭优越，给了姚安娜超出普通人的起点。但对于女儿的陪伴，任正非却一碗水端平，谁都没照顾到，因为实在太忙了。

任正非说，我这辈子很对不起我的小孩。

孟晚舟小时候，他在当兵，没有建立感情。

姚安娜出生后，2001-2002年是“华为的冬天”，销售收入首次下降，手机业务差点卖给摩托罗拉，任正非也得了抑郁症。

为了快速度过危机，他常年到国外出差，一去就是几个月。

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任正非却没享受过这份天伦之乐。

奇妙的是，姐妹俩或多或少，都继承了父亲的影子。

成长于不同的时代，姚安娜和孟晚舟却有着相似的性子：做事特别较真。

这种相似，带来过荣耀，也隐藏着危机与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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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消化困境

后来，随着孟晚舟出嫁，以及上下级这层关系，她和父亲很少通电话。

除了工作例会，父女俩几乎见不到面。

但过去两年，孟晚舟被扣加拿大，任正非每隔几天，就会给她打电话。不谈工作，说的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家常，有时候在网上看见有趣的段子，他也会随手分享给女儿。

76岁的任正非，居然爱上了刷抖音、看段子，或许就是为了和女儿通话时，能有些共同话题。

毕竟，女儿的前半生，他几乎全额缺席。

央视记者采访任正非，他说：如果我和孟晚舟同时被抓就好了，那她就不会这么孤单。

父亲越内疚，孟晚舟反而越豁达，像是在抚平老人家心里的褶皱。

2019年，出席庭审时，即便带着电子脚镣，她却身穿一袭紫衣，保持一贯的优雅和自信。

这不仅给父亲长脸，还为中华民族长了志气。

有人问：女儿这样，您担心吗？

任正非笑道：“不担心，因为现在我女儿，本身也很乐观，她自己在学五六门功课，她准备读一个狱中博士出来。”

孟晚舟被扣期间，任正非生日，她给父亲的手写信，都是轻快打趣的：

被限制自由的她，还是那个爱说笑的女儿。

这印证了任正非的那句话：烧不死的鸟，是凤凰。

华为有3个著名的“图腾”：一是芭蕾舞脚，二是布衣院士，三是受重创的伊尔-2飞机。

有人说，孟晚舟的处境，像那张芭蕾舞脚，在苦难中生长。而任正非却说，经历这些苦难，是她的财富。

就像华为的第3张图腾，飞机已千疮百孔，却仍然坚持作战：“没有伤痕累累，哪来皮糙肉厚，自古英雄多磨难。”

如果不是这次磨难，孟晚舟或许意识不到，自己在这么大的危机面前，还能镇定自若。

若不是这个长达700多天的“长假”，她恐怕也没有空闲去学习博士课程。

危机让迷茫者受挫，却让清醒者重生。

孟晚舟受难的同时，大众对妹妹姚安娜的道德绑架，却从未停歇过。

今年5月27日，孟晚舟案等来新的审理结果。随后，有人扒出姚安娜正在社交网络上“岁月静好”。

有网友大骂：你姐姐受苦，你却在天堂享乐。

事实上，这个哈佛学霸，并非众人眼中的冷血富二代。

她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吞下家人的苦难，同时也不放弃学习、修正和完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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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外界争议，坚守打破苦难的决心

别人冷嘲热讽，是因为他们不是局中人。

只有姚安娜自己知道，2019年她有多害怕。

这两年来，她的心一直都揪着，曾经有段时间都不敢接电话，就怕再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却又每天都管不住自己，不停地去刷新闻，看姐姐最新的进展。

“以前从没有过这种级别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有太多未知，会觉得很慌。”

虽然很害怕，但她不会把这些情绪告诉父母。

因为一抬头，看见的就是两鬓斑白的任正非，单枪匹马去解决这一切，妈妈也和以往一样自律地生活着。

而姐姐孟晚舟更是榜样，从出事起，她就不断在安慰所有人。她连第一条朋友圈，都是报平安。

面对质疑和诘问，孟晚舟在法庭上说：“我不怕死，但绝不会让华为和中国蒙羞。”

姐姐孟晚舟暂时无法回国，姚安娜逐渐觉得焦虑也没用，家人都很淡定，她不能乱了阵脚。

“事情来了不能怕，要想办法去解决。这是一直以来，我的家人教会我的东西。”

姚安娜是“华为公主”，但她也是她自己。

有人问：你以后会去华为工作吗？

她的回答很笃定：“一定不会，因为我已经很坚定，要向时尚领域发展。”

这一点，姚安娜很像父亲任正非，认定的事，绝不会变。

记者问任正非：孟晚舟未来会是华为的继承人吗？

任正非确定无疑：她永生永世不可能做接班人。

任正非的理由是：女儿没有技术背景，扛不下华为。

他也曾说，更愿意放孩子自己去飞翔，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们。

华为的使命，是宏大的，却也是苦难的。

这条路，任正非走了33年，他比谁都清楚。

所幸的是，小女儿姚安娜，志不在此；

更幸的是，大女儿孟晚舟的处境里，终于透进一束光。

灯塔在守候，晚舟早归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