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这条线，改写千年的贫困宿命，中国做到了

◎作者 | 盟青

盛唐之时，中国最富裕的地方在哪？

不是首都长安，不是副都洛阳，不是帝国金融中心扬州，也不是最大通商口岸泉州……是当代的你很难想到的一个地方。

古板方正，从不撒谎的司马光在他的《资治通鉴》216卷中说，“……天下称，富庶者无如陇右。”

没错，就在西北。那个今天提起来，第一印象难免和贫穷、落后、荒凉联系在一起的地方。

图片来源：地球知识局

陇右，就是今天定西、兰州、天水、平凉一带，往大说偶尔可指整个甘肃。作为丝绸之路进入长安前的最重要的节点，货物的集散地，即便司马光夸张了点，其繁华不会大差。

不过，时移势易。唐之后，国有兴替，陇右、整个西北在王朝的关注中渐渐边缘化。地理上的遥远在古代基本就意味着隔绝。驼铃声悄，到清末，丝绸古路终于沦落到“苦瘠甲于天下”。

西北遭遇过战乱，最多的大地震，最频繁的饥荒，山高沟深，春风难度，地理隔绝让这里成为贫困最难共克的堡垒。

21世纪第一个十年，中国向贫困发起最终战。众多企业、社会团体向这个堡垒发起了冲锋。其中最有希望的思路是，利用科技的力量，把地理上偏远的贫困地区真正拉进中国的发展中，融入第四次技术浪潮，让这片土地重新焕发昔日的荣光。

它对连接的看重，与古时的丝路有一种跨越时空的呼应。

01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中国贫困人口有多少？

9年前，是16567万人，到去年，这个数降到了1660万人，减少了十分之九。2015年，高层宣布“到2020年，中国要全面消除贫困”，而且“绝不落下一个贫困地区、一个贫困群众”。

中国有句老话叫做“行百里者半九十”。显然，面前就是最要紧的一道历史关卡。

中国贫困人口大部分分布在中西部。论绝对数，中部河南、河北俾睨天下；论占比，则是西北诸省（区）都名列前茅。而两者一综合，甘肃便脱颖而出，被称为中国脱贫难度最大的省。

中国以往被证明为行之有效的扶贫方式就是异地安置，当然其距离并不远。不过，这一招在攻坚阶段却不再那么有效。原因就是，中国剩余贫困人口多集中偏远山村，异地安置面临搬迁距离遥远、附近城镇容纳能力有限，外来人口融入难度大的难题。

从人类历史经验来看，要消灭贫穷最简单粗暴的手段就是升级低端产业，让劳动者升级。世界工厂与城市化已经被证明是最有效的路。

今天中国制造业相当于身后美国、日本、德国三国之和，成就这一伟业的主力就是农民工。伴随着世界工厂成长使中国农村常住人口从过去的7亿多下降到如今的5亿出头。

很多人及其家人就此融入了城市，促成了中国城市化的大发展。

从第一产业向第二、第三产业转移就是最快的脱贫之路。只是传统转移多少还是受到地理、教育等诸多限制，那么中国最后的贫困人群脱贫的机会究竟在哪里？

答案是最能彰显中国后发优势的互联网经济。

美团也许是中国互联网平台企业中最倚重人力的，截至2018年，有270万骑手从美团获得收入。

仔细分析这270万骑手，会进一步发现其中75%来自农村，覆盖了全国832个贫困县中的781个，覆盖率高达94%。仅2018年一年，就新增67万来自贫困县的骑手。

2019年，中国贫困线是年收入不足3747元人民币。如果继续呆在家，绝大多数人的收入更低。如今，借助互联网经济在全国的快速蔓延，只要赶上这股浪潮，他们中大多数成为家庭经济的重要支撑。

美团甘肃籍骑手常包红通过自力更生脱贫

据统计，从平均工资情况来看，以加盟商骑手收入为例，2019 年 4月，美团甘肃籍贫困骑手4 月平均工资为 4268 元。
拿这个收入和下表中2018年全国城镇非私营单位就业人员年平均工资做个对比，结果就更加一目了然。

甘肃籍贫困骑手在美团获得的收入，相当于一下子“爬楼梯”爬到了浙江的水平。

再对比一下年收入3747元的贫困线，这基本意味着，一人就业，一个4、5口之家全家脱贫。

以中国互联网经济巨大的体量，它对于中国取得扶贫最后的胜利，几乎是决定性的。事实也的确如此，据统计，在甘肃籍的 23346 名骑手中，有 5820 人是国家建档立卡贫困人员，其中已有 4922 名骑手家庭通过自力更生脱贫，脱贫率85%。

02突破胡焕庸线

这个目标，在机械化、电气化时代很难在较短时间内做到，恐怕也只有信息化时代才有可能。

因为，能够走出去的人毕竟是少数，在一定的时间内，更多的人还是留在了原地。

中国农民最多时高达9亿，工业化70年，改革开放40年，也只不过把务农人口降到了2.5亿左右。

那么，留在农村的人怎么办？

观察中国经济、社会，有一条著名的分界线——岿然不动的“胡焕庸线”。

把国土分成57% : 43%的这条线，中国人口4亿时，东西比为96% : 4%，人口14亿了，东西比为94.2% : 5.8%。人口对比移动了4.8%。

还有经济体量，2000年时这条线东侧的GDP规模占中国的95.7%。

直至今天，地理意义上的连接也被这条线锁死。下图是春运期间百度迁徙地图。

中国电商的跳跃式发展在世界上堪称奇迹。结果，连包邮区都完美回避了胡焕庸线的西北面。

事实上，中国发展一直面临一个难题：谁能突破胡焕庸线？

互联网也许是最有希望的。在中国基建的支撑下，无视地理割裂正是互联网的天然优势。

甘肃定西，是全国区域性马铃薯良种繁育基地，有“中国薯都”的美誉。

但是，要把定西土豆送上中国普通人的餐桌并不是一件划得来的事，仅仅是把它们送到兰州、西安的市场就已经费老劲了。

大量的土豆，如果不能在春节前卖出去，一般就只能在第二年廉价卖给淀粉厂，收购价偶尔会低到一斤一两毛钱。一年到头差不多就是白干。

对于离不开土地的人来说，能把东西运出去、卖上应有的价钱，就是最好的扶贫。

2018年后，定西土豆不再发愁销售了。美团快驴进货的采购人员会直接到农户的田间地头拉走今年新收获的土豆。

美团快驴进货平台在甘肃省定西市采购的第一批土豆正在由当地贫困种植户进行分拣装车

通过自身的平台帮助农民用自己最熟悉的方式，追寻最理想的生活，用价格肯定他们的努力，就是包括美团在内的企业正在做的事情。

03平台式造血扶贫

都说互联网流量已经走到了尽头，但事实上，到2019年中国网民才突破8亿。这意味着，还有差不多6亿人被排除在互联网之外。其中，相当多在农村，尤其是偏远的贫困地区的人没有享受到中国这一波互联网发展红利。

不能落下一个人。让贫困地区的人们触网，一同享受巨大的互联网红利，是这脱贫攻坚战最后一公里的加速器。

中国扶贫一直有一个难题——“一方水土养不起一方人”，如果只是把地方物产纳入企业的供应链，要攻克中国贫困最顽固的堡垒恐怕不知道还要多少年。

要知道，当年中国曾掀起一股电商下乡运动，每个村恨不得挤进去十几家，但真正能坚持下来的寥寥无几。

互联网的优势不仅仅只是连接，还有通过连接培养出的生态体系。

当日喀则的青稞、定西的土豆、酒泉的洋葱和张掖的山药......出现在普通人的餐桌上时，这还只是开始。

“土特产”不只是城里人尝鲜的食材，商品供应链条上的一个简单商品。比如上文说的定西土豆，市场对此种食材相对了解，需求也很旺盛，主要是解决供给。
但是青稞呢？一个中国大部分人不了解的食材，只知道是健康食材，但是怎么吃，如何做，绝大多数人说不清楚。这首先要解决的是需求，让城市人对青稞感兴趣。

进入9月底，全国秋粮主产区相继迎来丰收季。西藏日喀则市，素有“世界青稞之乡”的美誉。这里海拔4000米以上，是西藏青稞面积最大、产量最高的一区，眼下正是一派热火朝天的丰收景象。不久后，这些青稞中的一部分将被运往北上广等大城市，作为餐厅里的“明星”食材亮相。

2018 年，美团点评启动“助力高远”美食消费扶贫项目——“高远”泛指以西藏、新疆南疆四地州和四省藏区等“三区三州”地区为代表的全国贫困地区。

美团点评美食消费扶贫新模式

该项目将对口地区农产品、贫困户、农产品供应商、餐饮商户和广大美食消费用户通过互联网平台和餐饮消费大市场连接起来，将“高远”贫困地区的绿色食材从山野田间推广到城市餐桌。

对于江孜县江热乡让康村的藏民国杰来说，“助力高远”项目对其一家帮助巨大。国杰一家是村子里的建档立卡贫困户，全家五口人，家庭人均年收入在2800元左右，他和妻子在家务农，三个女儿中有两名大学生，一位刚毕业一位还在外地求学。

藏民国杰与妻子在自家青稞田里喜迎丰收

国杰家里有16亩粮食地，年产青稞8000斤左右，卖掉青稞是这一家人的主要收入来源。因为没有稳定的销售渠道，再加上收入来源单一，国杰一家还迟迟没有脱贫。

而自打美团“助力高远”公益试验田这块儿醒目的牌子在自家田地头落地，国杰家里有4亩青稞田受益，打下粮食来不愁卖，直接被高于当地青稞收购指导价20%以上的价格收购，“销售渠道变宽了，我们的收入也能增加了，脱贫的底气更足了！”国杰说。

“目前美团点评是作为一个大的平台，这个平台非常重要，它像红娘一样，青稞等于是从农户到合作社，到公司，再到平台，再到餐饮企业，这个链条目前已经打通了，接下来会到一个比较快的增长期。”西藏日喀则市江孜县县委副书记，上海市第九批援藏江孜小组组长张毅说。

来自上海的圆苑和广州的点都德餐厅都是大众点评“助力高远”合作伙伴，两家餐饮商户的代表在日喀则江孜县实地探访了青稞公益田后表示，“作为单体的餐饮商户，想要跨越万水千山寻找到这种食材，往往需要耗费大量的成本，还不一定能找到。”

西藏日喀则市江孜县丰收在即的青稞田

借助大众点评必吃榜的“助力高远”项目，餐饮企业通过平台与当地政府对接，直接高效，可以充分发掘当地的优质食材，并将其转化成市场认可的美食。作为餐饮企业，他们会接起消费扶贫接力棒，继续围绕青稞进行菜品创新，让更多都市人品味到高原美食的独特魅力。

今年8月，大众点评必吃榜“助力高远”消费扶贫第二期公益套餐在上海正式发布，联合15家餐饮合作伙伴全新研发15款公益菜品，上线22款“助力高远”公益套餐，新菜品中使用西藏青稞食材的有8款。

青稞藜麦沙拉

“青稞”成为扶贫食材中的亮点，如何才能像藜麦、牛油果一样成为“网红”食品，网络平台起到关键的作用。“第二期扶贫公益套餐在近一个月时间里售出2800多份，销售金额51万余元。”大众点评产品总监、“助力高远”项目负责人黄涛介绍。

以日喀则江孜地区为例，随着“助力高远”餐饮合作伙伴对青稞的采购需求不断增加，对口的扶贫农产品供应商上海藏日农业科技有限公司在江孜的青稞采购量也实现连年快速增长。
该公司总经理吴志跃曾在采访中表示，对江孜县青稞收购量从2017年的300吨上升到2019年的1500吨。其中，收购当地建档立卡贫困户青稞共计58吨，每吨4800元，共惠及当地50户建档立卡贫困家庭，带动126名贫困个人增收。

美团的“助力高远”扶贫经验是：一方面，通过创造消费端需求，促进餐厅供给端持续采购对口帮扶地区农产品并实现盈利，从而实现供求关系平衡；另一方面，通过向平台餐饮大客户积极推荐对口帮扶地区农产品并促成采购，实现订单式按需种植，防止农产品滞销，实现供求关系平衡。
两组供求关系的重构，最终形成“消费扶贫，有你有我”的多方位、多主体共同助力扶贫攻坚的良好生态链，进一步帮助“高远”地区产业升级，增加就业机会，实现由“输血”向“造血”扶贫转变，实现农产品销售的可持续性、助农增收和防止返贫的最终目标。
这也体现了美团和其他互联网企业的扶贫模式不同。美团的扶贫是多节点、多维度的平台式造血扶贫。将贫困地区的人、货、地，纳入全国生活服务产业链，通过互联网平台，因地制宜、因人而异地重构价值链，建立脱贫的“造血”机制，从而实现可持续发展，最终实现脱真贫。
更重要的是，它给所有劳动者以尊严和信心，因为他们可以用自己的双手获得幸福。不仅扶贫了，还扶志。

除了让人、货出去，还要让人进来。

王安石曾说过：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因为“险以远”，所以去的人少。

今天，“险以远”恰恰是人们旅游的重要目的之一，关键就是因其偏远，难以有知名度。

这又是互联网的优势，美团展开了一项工作，帮助甘肃贫困地区旅游业开展品牌联动和个性营销。目前共完成三大品类 388 个 POI （兴趣点）收集，兰州、敦煌、定西等 14 个品牌馆在美团、大众点评相继上线，当地特色文化和资源得到有效挖掘和生动推广。

此外，美团同时启动了“新青年追梦计划”为地方发展乡村旅游产业提供智力支持。美团旗下酒店学院、餐饮学院通过行业分析、经验介绍、案例分析、讨论交流、现场演练等多种形式，开发新餐饮、外卖运营、民宿服务、酒店管理、乡村旅游、互联网营销等课程，助力提升贫困地区生活服务业从业者能力水平，激发行业创新创业的活力。

美团“新青年追梦计划”在甘肃省临夏州东乡县唐汪镇马巷村开展扶贫培训

截至9月底，完成20场培训，累计3000人次，培训对象包括当地餐饮、酒店和民宿商户、创业青年、建档立卡贫困户和偏远山区易地搬迁的“新市民”。

当代的每个企业都知道体系化的优势，都了解体系化运作。但是把它真正应用在扶贫上，美团真的用心了，这才是真正在授人以渔。

当年，丝绸之路让自长安安远门以西，凡万二里，闾阎相望，桑麻翳野……富甲一方。历史一千年峥嵘里，这万里之地终于正在走上康庄大道。

回想陇右当年的富庶，是因为它是历史上中西文化与商贸交流的通道——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而如今打破时空的限制，它再次被纳入了中国滚滚向前的历史巨轮上，通过互联网辐射，正在将曾经被“遗忘”人和土地紧紧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