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三国三大雄主的爱情:女人为什么偏偏爱曹操?
三国时期三大身负雄才伟略,成就了一番基业的主角孙权、刘备、曹操,论才干各有所长,论业绩平分秋色、三分天下,如果抛开了历史假设主义的视角,很难对这三个人作出一个孰优孰劣的评判。
除过雄主的身份,这三个人首先是男人,是男人一般就该有女人,即便是尊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封建时代,即便是政治联姻占据主流的封建上层群体,也不能排除“爱情”的存在。
孙权似乎是没有爱情的,历史典籍和文学作品里,只有对他的妻子姓氏的记载,再无其他稍有人情味的爱情、婚姻事迹。不过,爱情的滋味和价值并非是轰轰烈烈、彪炳史册或者众口相传,平淡才是人生的真滋味,也许孙权的爱情就是平淡而悠远的。文人和史官不值得记载,更无法去渲染,但其中的真滋味才是当事人值得珍惜的。
刘备算是些许尝了一点爱情的滋味。刘备中年丧妻、孙权的妹妹孙尚香待字闺中,这一男一女让一段浪漫关系的发生具备了潜在可能性。而孙刘两家结成姻亲关系、建立政治联盟的现实需要,强力推动了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妙龄女子的相遇。
刘备对待这场婚姻是出于非常现实的需要,甚至还有一些忐忑不安,例如结亲失败怎么办,对方谋害自己怎么办,对方以自己的身家性命为筹码要挟自己怎么办?接受诸葛亮的锦囊妙计,让高级保镖赵云贴身护卫,就是刘备当时复杂心理的反应。
而孙尚香虽然自幼是个假小子甚至女汉子,性格刚烈,自己有武功,也喜欢领着一帮女孩子搞军事演习,但她毕竟是个女性,骨子里对于自己的爱情和婚姻还是有着许多玫瑰色的幻想的。自己出嫁,会给哥哥带来什么样的政治收益,这场婚姻对于孙刘两家有什么好处,乃至她一个女孩子将对群雄逐鹿混乱局面产生如何微妙的影响……这都不是她关心的。她希望的,只是嫁一个“当世英雄”。当然,这个当世英雄最好还能长得帅、性格温柔、对自己有情有义。
刘备招亲成功了,刘备符合孙尚香的期望值。洞房花烛夜“刀兵相见”的闹剧,即是孙尚香作为一个女性的骄矜,也算是一场浪漫爱情的开幕式罢。刘备和孙尚香的相处,双方都是愉悦而满足的。就连曾经视女人如衣服,丝毫不把儿女情长放在眼里的刘备,也被那种甜蜜、浪漫所迷醉,以致不能自拔。
性情刚烈的孙尚香,算是彻底爱上了一个比自己大20多岁的刘备。为了实现“嫁鸡随鸡”的愿望,她不惜和母亲、哥哥以及江东将领翻脸。只是他们的爱情后来结局不完美。孙尚香嫁给刘备之后没有生育,这在“母以子贵”的社会,对一个女人是非常残酷的。没有子嗣,意味着她在刘备集团莫要说去博弈了,就连安身立命都没有保障了。甜蜜期、新鲜期一过,刘备的大男子主义必然再次抬头,对孙尚香难免会冷落。所以,孙尚香最后夺了阿斗逃回江东,其实是一个孤独、落寞到了极点的女人,在爱情、婚姻战场上的败逃。
刘备后来又娶了别的女人,但《三国演义》记载孙尚香此后守寡终生。刘备白帝城病亡之后,孙尚香投江自尽殉情。至于刘备此后再有没有爱情,也许如同孙权的爱情一样归于平淡了。但刘备却是孙尚香唯一一次、也真爱一生的人。
从古到今,婚姻是日用品;但爱情是奢饰品,没有也行,有了更添彩。无情未必真英雄,没有爱情故事的孙权,并没有因此而丧失一代雄主的风采,而有过爱情的刘备,履历却更加生动和饱满。
在攻城拔地、逐鹿天下这件事上,孙权、刘备、曹操大体是一个重量级上的,而在爱情领域,孙权和刘备却完全无法与他们的共同对手曹操相提并论。曹操论文是“建安七子”之首,是诗人、文学家,论武能够统领千军万马,是出将入相的豪杰。
曹操一生多情、滥情、深情、绝情,将一个男人的“情”字几乎写到了绝境。曹操的原配丁氏,丁氏之后的正妻是卞氏。曹操的妾仅明文记载的就有刘氏、环氏、杜氏、秦氏、尹氏、王氏、孙姬、李姬、周姬、刘姬、宋姬、赵姬、陈氏。共计两妻十三妾。
曹操的女人来路是多元的。正妻丁氏是按照封建礼法自幼确立的婚姻关系,卞氏是丁氏离开之后的续弦,包括妾里的绝大部分,这都合乎社会规则无可非议。在封建时代,即便一个平常男子,妻妾成群是正常的,更何况权势如同曹操。
但这些“正规”途径得来的女人,似乎不能显示出曹操在经营爱情,或者是征服女性方面的过人之处。许多非常规的“来路”,或许更能体现曹操的优势。
在曹操的妾里面,杜氏原本是吕布的部将秦宜禄的妻子。曹操打垮了吕布,顺便也拆散了秦宜禄两口子。丈夫秦宜禄投降曹操做了将军,妻子杜氏则被曹操收为了妾室。尹氏,原是大将军何进的儿媳妇,年轻守寡。曹操娶了尹氏,收养了尹氏的儿子何晏。
杜氏和尹氏成为曹操的女人,似乎有夺人之妻的嫌疑,但也好在没有始乱终弃,最终成了正果。在正式的婚姻之外,《三国演义》还记述了一段曹操差点因为美人而丧命的事迹:邹氏是张绣的婶娘,年轻貌美而守寡。曹操起初接受了张绣的投降,也顺便看上了张绣的婶娘。曹操和邹氏的绯闻,让张绣感受到了被侮辱,于是又再次反叛曹操。祸起萧墙,使得曹操措手不及,长子曹昂、大将典韦为保护曹操阵亡,曹操自己也差点“牡丹花下死”。
以上这些是业已形成事实的。而例如蔡文姬、江东二乔、袁绍的儿媳妇甄氏(后来是曹丕的妻子)、三国第一美女貂蝉等等,虽未形成事实,但也称得上是曹操的绯闻女友了。尽管曹操在男女关系方面显得非常滥情、多情,但曹操与所有女人的故事都有一个共同特征:没有用强。
以曹操的权势,要什么样的女人不可得?但曹操一生拥有这么多的绯闻或者爱情,所有走近曹操的女人都似乎是心甘情愿的,没有一例是曹操通过自己的强权逼迫的。曹操的多情和滥情,在一定程度上说明曹操本身是具备相当的个人魅力的。换句话说,曹操是一个招女人爱的男人。否则,一个巴掌拍不响,即便曹操多么喜欢美女,也多半会导致许多欺男霸女的恶名,而不会如此优异的异性缘。
李碧华曾经说过:“坏的男人不性感,奸的男人太沉重,聪明的男人坏,蠢的男人闷。忠而聪明的男人全部作古,成为史册上的名人;奸而蠢的男人,令你气死多过病死,羞死多过恨死。”
李碧华的这段妙论,虽不一定很准确,但至少揭示了在女人眼里,男性的吸引力产生的某些根源。太聪明的男人难以驾驭,女人没有安全感;太愚蠢的男人,女人又瞧不起;太正直的男人,处处是清规戒律、道德规范,相处起来太累人;太邪恶的男人,会让女人背负沉重的道德负担,甚至产生恐惧和逃避。
唯独曹操这样的男人,在聪明与愚蠢、正直与邪恶等各个维度之间,很巧妙地取了一个“中间值”,分寸又拿捏得非常精准,既可以吟唱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诗句,筹划出令对手胆寒的计谋,又可以撒酒疯、开玩笑,可爱得像个孩子;既可以是杀人如麻、心狠如铁的魔头,也可以做出“分香卖履”温情安排。
女人遇见曹操,就好比遇见了一剂可以让人上瘾的毒药,服之愈久,爱之愈深。“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句话用在曹操身上再正确不过了。但并不见得是坏男人女人就爱。一个男人的坏,也是分层次的。假如一个男人猥琐、小气、笨拙,甚至是自私自利、道德卑劣、行为混乱,那就是低级的坏,女人半个眼睛也瞧不上。
总体而言,曹操是一个亦正亦邪、大奸大忠的人,这也是曹操作为一个男人的魅力所在。时而威严高迈,时而幽默风趣。当他高不可攀的时候,恰好满足了女人的崇拜需求;当他搞小情调、小幽默、小可爱的时候,满足了女人的浪漫需求;当他杀人如麻、刚毅果决的时候,女人会敬服他的魄力和胆气;当他温情脉脉,儿女情长的时候,女人也会醉心与他的深情。
在《三国演义》塑造的所有角色里,塑造最深刻、最全面、最真实的,应该唯独曹操了。有的太过单薄,有的太过极端、太过神话,唯独写曹操,既让人感觉他是一个奸诈而超群的枭雄,又是一个有血有肉人、有爱有恨的男人,纵横捭阖大格局之间,又偶尔透露着人世间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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