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上只剩5亿！农夫山泉赴港上市，先掏空公司，还突击借债

　　△图片来源：雪球

　　新冠疫情过后，许多企业家都在高喊活下去，而钟睒睒却迎来了收获的季节。

　　4月29日，万泰生物（603392）正式挂牌上交所的同时，其实控人钟睒睒名下的另一家企业——农夫山泉，也向港交所递交了招股申请书。

　　据港交所披露的招股书显示，农夫山泉在IPO前夕突击分红。2019年，公司向股东派付股息95.98亿元。其中，钟睒睒直接或间接持有公司87.4%的股份，理论上按照股权比例来算，钟睒睒获得近83亿。2020年3月，再次宣布派发股息9亿元，已于4月支付完毕。

　　另一方面，公司在2019年还有大笔借债。流动负债方面，计息负债从2018年末的0飙升至2020年3月31日的22.5亿元。

　　一边大笔分红，一边大笔借债，同时筹谋上市，农夫山泉上市究竟是不是为了大股东套现？

　　“卖水”是门暴利生意，

　　农夫山泉不差钱

　　根据弗若斯特沙利文报告，中国同期饮料市场5.9%的复合年增长率，农夫山泉远高于这个平均速度。2012年至2019年间，公司连续八年保持中国包装饮用水市场占有率第一的领导地位。以2019年零售额计，该公司在茶饮料、功能饮料及果汁饮料的市场份额均居于中国市场前三位。

　　招股书显示，2017年至2019年，农夫山泉的收入分别为174.91亿元、204.75亿元和240.21亿元，年复合增长率为17.2%；净利润则分别为33.86亿元、36.12亿元和49.54亿元，净利润率分别为19.4%、17.6%及20.6%。

　　农夫山泉商品品类分为包装饮用水产品、茶饮料产品、功能饮料产品和果汁饮料产品，2017年至2019年，农夫山泉包装饮用水、茶饮料、功能饮料及果汁饮料的收益复合年增长率分别为19.1%、9.9%、13.5%及25.5%。

　　农夫山泉靓丽的数据主要得益于包装饮用水，2019年，包装饮用水产品实现收入143.46亿元，占比59.7%，按照饮用水60.2%的毛利率来看，2019年光卖水就盈利86.36亿元。此外，茶饮料产品、功能饮料产品、果汁饮料产品分别实现收入31.38亿元、37.79亿元和23.11亿元，占营收比重分别为13.1%、15.7%和9.6%。

　　盈利能力超强的农夫山泉并不缺钱。

　　招股书显示截至2019年12月31日，农夫山泉拥有可分派储备人民币91.75亿，流动资产净额达到了30.69亿元，权益总额98.8亿元。另外，2019年，农夫山泉的经营活动所产生的现金净额为人民币74亿。

　　在2017年，钟睒睒谈起公司上市规划时也曾表示，“资本市场讲究需求与被需求，农夫山泉现在没需求，因此不需要上市。”

　　时隔三年，没有需求的农夫山泉怎么又有需求了呢？

　　招股书显示，这次募资规模预计为10亿美元（约为人民币70.9亿元），主要用于持续进行品牌建设、稳步提升分销广度和单店销售额、进一步扩大产能、加大对基础能力建设的投入以及探索海外市场机会。

　　IPO预计募资70亿，紧急分红90亿

　　扩大生产、补充流动资金的理由没能说服众多投资人，主要原因在于申请书提交前夕，农夫山泉突击分红。

　　一直以来，农夫山泉对股东都颇为大方。2017年、2018年，公司分别向股东派付股息3.67亿元。

　　但在2019年，派息额度突然大幅提高至95.98亿元，是前两年的26倍。值得注意的是，钟睒睒直接或间接持有公司共计87.4%的股份，理论上按照股权比例来算，钟睒睒获得近83亿。2020年3月，农夫山泉再次宣布派发股息9亿元，已于4月支付完毕。

　　2019年这笔豪气的分红，导致农夫山泉结构性存款由2018年末的36亿元减少至2019年末的2亿元，到了2020年3月31日的时候已经为0。此外，相较于2018年末，2019年末公司现金及银行结余减少了6.81亿元。

　　与此同时，农夫山泉在2019年还增加了大笔借债。

　　招股书显示，流动负债方面，计息负债从2018年末的0飙升至2020年3月31日的22.5亿元。

　　农夫山泉财务费用从2018年的400万大幅增长至2019年1600万，主要是也因为计息借贷的利息开支飙升。

　　债务结构的变化导致公司2019年的短期偿债能力也大幅走弱，2017年至2019年，农夫山泉的流动比率分别为1.32 、1.43和0.59，速动比率分别为1.04、1.13和0.35。

　　截至2020年3月31日，农夫山泉的现金及现金等价物为20.81亿元。与此同时，2020年1月1日至3月31日的3个月里，农夫山泉的银行贷款共增加了15.5亿元，也被包含在现金及现金等价物内。

　　换而言之，农夫山泉自有现金仅剩5.31亿，与其240亿的年度营收相比，几乎可以被视为没现金。

　　据新浪财经消息，有业内人士表示，大股东应该要套现。“大股东想在上市前把公司的资金派尽，然后到香港上市集资套现，沽出手上持股，把大额资金从内地转到海外。”

　　该业内人士分析称，农夫山泉业绩好，现金流稳，根本没有集资需要；为何不到A股上市，唯一解释是在港上市能够名正言顺使资金从国内调出国外；2017年、2018年派息只有3.6亿元，2019年派息突然大增至95亿元，比10亿美元的集资金额大很多，这很明显不符合上市发展的基本逻辑。

　　创始人或成千亿富翁，专注营销20年

　　就在农夫山泉冲击港股的时候，钟睒睒旗下的另一家上市公司万泰生物也正式挂牌上交所，上市后股价接连涨停。

　　根据福布斯实时数据，农夫山泉创始人钟睒睒个人身家为20亿美元，折合142亿元人民币。

　　如果农夫山泉能上市成功，即使按照港股食品股22.58倍的估值，农夫山泉上市后市值也高达1119亿元，钟睒睒即使股权稀释为75%，个人身家也高达839亿元，超越雷军成为第19大富豪。

　　钟睒睒出身传媒业，早年在《浙江日报》做过5年农村部的记者，认识了形形色色的人，为他以后创业之路奠定了基础。1992年就创立了公司养生堂，1996年农夫山泉诞生。

　　或许正是这样的出身让他认识到了宣传的重要性，尽管万泰生物属于医药领域，农夫山泉属于饮料领域，两家公司却有一些共通之处——注重营销。

　　万泰生物主要从事体外诊断试剂、体外诊断仪器与疫苗的研发、生产及销售。数据显示，2016年至2018年，万泰生物销售费用分别为2.51亿元、2.66亿元和2.65亿元，同期实现的营业收入分别为8.44亿元、9.5亿元及9.83亿元。其销售费用率分别为29.85%、28.02%以及27.04%，相较于其他的同行业可比上市公司，万泰生物的销售费用率处于高位。

　　农夫山泉2019年销售及分销费用达58.16亿元，同比增长11.46%，销售费用率为24.2%，其中广告及促销开支为12.19亿元。高额的广告投入回报明显，“农夫山泉有点甜”、“我们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等广告语深入人心，广告片画面堪比纪录片，精美的瓶身花样翻新。

　　但与广告费用相比，公司研发投入占比极低。农夫山泉研发开支主要包括研发人员的员工成本、原材料开支、设备及产品检测，2019年公司研发开支为1.15亿元，研发费用率仅为0.48%。

　　营销费用过高，除了重宣传、轻研发这一问题之外，还有可能陷入商业贿赂旋涡。万泰生物上市时，证监会就曾要求万泰生物说明，营销人员在销售过程中是否存在不正当竞争或者商业贿赂情形、公司对销售过程的合法合规性采取了哪些有效控制措施等。

　　事实上，就在万泰生物过会前后，1月17日，中国裁判文书网披露的一份判决书显示，被告人郭宏雷在担任北京万泰生物药业股份有限公司业务经理期间，因犯串通投标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一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二万元。而在本案中，万泰生物通过串通投标的手段共向鞍山血站供货检验试剂约121万元。

　　2019年2月26日，中国裁判文书网还曾披露，原望谟县人民医院检验科主任韦其薇受贿案、许昌市中心血站副站长刘洪涛受贿案中，万泰生物也涉及其中。

　　钟睒睒创业数十年，在耄耋之年开始频频谋求上市，真的是来圈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