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的百度Apollo，与百度无人车的七年

2017年4月19日百度在上海车展上宣布Apollo计划，并开放自动驾驶平台，这是全球范围内自动驾驶技术第一次系统级的开放，百度的想法是打造“自动驾驶领域的安卓”，聚合全球汽车与科技产业力量来加速自动驾驶汽车的落地进程。

尽管当时一些人对百度Apollo的模式不是很看好，甚至对百度自动驾驶战略颇有微词，然而百度却将这件事坚持了下来，如今Apollo三岁了。

Apollo的三年：打得艰难，赢得漂亮

2020年4月19日，百度智能驾驶业务操盘手，百度副总裁、智能驾驶事业群组（IDG）总经理李震宇面向IDG发了一封内部信，回顾Apollo走过的三年，他说：“过去的3年，有如期而至、有点滴惊喜、也有偶尔失落。”并直言：“这是一条不寻常的路，注定艰辛。”

自动驾驶商业化历史本身不断太长，不过李震宇算得上是一名 “老兵”，早在2015年10月就参与了百度自动驾驶事业部的筹建，是中国较早的自动驾驶商业化推进者，从其内部信字里行间能看出Apollo一路走得艰难，虽然从目前取得的成绩来看可谓是赢得漂亮。

1、能力日趋完善，成全球最大自动驾驶生态。

Apollo已迭代到5.5版，差不多一年两个版本，其中包含自动驾驶开放平台、车路协同开放平台和智能车联开放平台三大平台，给智能汽车和智能交通产业提供全栈能力。Apollo生态合作伙伴规模已达178家，辐射OEM、Tier1、核心供应商、出行服务商、新兴公司、基金投资机构，相关政府及研究机构，是目前全球涵盖产业最为丰富、最为全面的自动驾驶生态。

2、开放模式见效，百度自动驾驶领先地位巩固。

基于Apollo的开放战略，百度自动驾驶汽车技术的领先优势得到巩固。百度自动驾驶汽车布局已七年。早在2013年百度就已启动无人车项目，并于2015年下半年推出无人驾驶汽车，2017年百度自动驾驶业务走上快车道，这一年3月1日智能驾驶事业群组（IDG）成立，全自动驾驶、智能辅助驾驶及车联网业务被全面打通。一个月后，Apollo面世。

基于先发优势、开放模式和战略重视，百度成功跻身自动驾驶汽车世界领先军团，2020年知名研究机构Navigant Research发布的最新自动驾驶竞争力榜单显示，唯一上榜的中国玩家百度Apollo排名再次跃升，首次挺进NR报告国际自动驾驶“领导者”行列。

在中国，百度是自动驾驶汽车的领军企业，没有之一。Apollo自动驾驶相关技术专利领先，路测里程领先，覆盖场景最全。我国在自动驾驶上依托百度建设自动驾驶国家新一代人工智能开放创新平台，各地自动驾驶路测牌照发放时无一例外百度优先，均体现出百度Apollo自动驾驶的领先地位。

3、自动驾驶落地，车路协同战略进一步清晰。

百度自动驾驶汽车技术已在逐步商业化。4月19日，在百度Apollo 3周年之际，Apollo Robotaxi服务上线百度地图及百度APP智能小程序，成为国内首个通过国民级应用向公众开放的自动驾驶出租车服务，此前Apollo已经驶入全球24座城市，累积实现10万次安全载客出行。Robotaxi服务最先于2019年9月在长沙上线，面向种子用户内测。

受限于技术、成本、政策法规等限制因素，自动驾驶汽车规模化量产难度较大，百度Apollo采取了曲线救国的方式。2020年百度Apollo将自动驾驶、车联网两大业务组升级的同时，新增智能交通业务组，做 “聪明的车”的同时打造“智能的路”，因为自动驾驶的目的是智能交通，而自动驾驶要实现也离不开交通智能化。至此，百度车路协同，自动驾驶与智能交通并轨发展的战略进一步清晰。

Apollo不再只是一个自动驾驶玩家，而是智能交通平台，是交通新基建的重要参与者。在Apollo三周年之际李震宇特意发出内部信，体现出Apollo对百度智能驾驶战略的重要性，同时表明开放战略将是百度发展智能交通所坚持的基本路线。

百度的耐心：七年再七年的笃定

相对于搜索引擎和信息流等成熟业务而言，Apollo迄今为止都没有给百度创造利润，百度无人车同样未能创造规模化利润。全世界范围内的自动驾驶汽车企业都在摸索期，当前均未大规模商用，盈利尚需假以时日，有悲观的研究机构指出：“在2030年之前，将不会有大量的完全自动驾驶汽车投入市场，在自动驾驶汽车可以实现盈利之前，这将是一项长达十多年的大型投资。”

相对于纯互联网线上业务或者电子商务等产业来说，自动驾驶与智能交通投资周期都要漫长得多，这一点行业早有共识，原因不只是因为自动驾驶/智能交通技术的发展周期处于较早阶段，更重要的是，智能交通出行市场本身因为涉及到大规模基建，需要更长的投资周期。

早在2006年，国务院就发布《国家中长期科学和技术发展规划纲要(2006-2020年)》，将智能交通管理系统列入交通运输业优先发展主题，这样的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规划在交通行业很常见。未来的智能交通一定是基于自动驾驶技术，在云端、路端和车端智能协同下，革新当下的交通出行运输体验。行业普遍认为，基于无人车的大规模智能交通，会需要二十年左右的时间。

与短期内看不到盈利的曙光相比，长期看自动驾驶和智能交通均是看得见的“宝藏”，麦肯锡认为中国未来很可能成为全球最大的自动驾驶市场，预计至2030 年，自动驾驶相关的新车销售及出行服务创收将超过5000 亿美元，如果算上智能交通以及智慧城市等产业，则是一个更加宏大的图景。

“理想丰满，现实骨感”，是摆在自动驾驶和智能行业面前的共同问题。前些年出现了一些急于求成的玩家，有的企业因为资金链问题倒闭，有的企业则因忽视“安全”这一天条导致事故频发。大举投入自动驾驶技术且行业领先的百度，如何思考这一问题？是否会因为自动驾驶短期盈利难就改变战略？是否会因为疫情这样的突如其来的变化而放缓节奏？李震宇在内部信中的一段话解开了外界的疑惑：

公司最高管理层曾说：“已经在这个领域做了7年，还没有赚钱，那我们就再接着做上7年！只要是我们认准的方向，就会一直有耐心！”
眼下的疑虑、前方的未知，更让我们认定“只有做到才会被相信”。经历过疫情、支援过前线，更让我们体悟“无人化、智能化是人类应对大规模突发事件的最优解”。

字里行间透露的意思是：百度Apollo不只是不会改变战略，而是会一直坚持下去；不只是不会因为疫情而放缓节奏，反而会加速步伐。百度Apollo有着 “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笃定，有着足够的耐心，“七年不行再七年”，早已做好长周期投入的打算，依托百度也确实有这样的底气，同时百度Apollo采取正确的策略，在对的时间做对的事情，步步为营，而不是蒙眼狂奔。

正确的策略：做了三大关键决策

七年来，百度Apollo能够扎牢在自动驾驶/智能交通市场的根基，得益于三大关键抉择：

关键抉择1：成立Apollo，走开放路线。

三年前百度启动Apollo计划，开放全球第一个系统级的自动驾驶平台，因为百度预判自动驾驶是一个浩大的超级工程，就像登月一样（这也是Apollo名字由来）一方面要十年甚至更久的长周期投入，另一方面要社会力量共创，Apollo无疑在事实上成了自动驾驶共创平台，让汽车产业特别是车厂可以更有效的方式参与到自动驾驶浪潮中，进而推动了自动驾驶技术的成熟与落地。

Apollo的开放，并未让百度在自动驾驶上的技术优势消失，反而帮助百度得到更多伙伴与场景，百度与Apollo合作伙伴各展所长，百度聚焦自动驾驶与智能交通底层技术与平台，不断巩固优势，就像Android与开发者的各自分工一样。

关键抉择2：押注车路协同，不是捷径却是对的方向。

自动驾驶行业有两条路线，一个是单车智能，让车具有人类一样的驾驶能力，来识别现在这套交通体系，如信号灯、路标等等。好处是简洁，只需要造好车就可以了，不用协调政府等部门建设智能道路，长期来看非常具有想象力，但现在面临的问题是成本高不可攀，技术实现太难，在极端场景如复杂天气和路况下会面临什么问题尚未可知。

另一个则是车路协同(V2X)路线，让道路、车和人联动起来形成智能交通网络，这一路线规避了单车智能的所有问题，不过要求道路以及相关基础设施配套升级，而道路基础设施全面升级是一个巨大到不可想象的工程。好在，越来越多城市治理者意识到自动驾驶与智能交通的价值，对此都十分配合，在有“基建狂魔”之称的中国，越来越多城市开始建设兼容自动驾驶的道路。

对自动驾驶与智能交通普及而言，车路协同虽然不是捷径，却是对的方向。最初摸索单车智能的百度很早选取了车路协同路线，成为这一模式的代表玩家。在车端的自动驾驶技术储备，给智能交通技术以及车路协同技术奠定了基础。2016年百度就组建团队研发V2X车路协同技术，形成全栈系统性研发能力，覆盖高速公路、停车场和城市道路三大场景，2019年开源车路协同方案，如今车路协同成为Apollo三大开放平台之一。

在技术上日益精进的同时，百度Apollo在各地攻城略地。2020年3月17日，百度Apollo中标重庆永川区“西部自动驾驶开放测试基地”建设项目，项目金额为5280万元，此前Apollo长沙、重庆、沧州、保定等超过10个城市达成智能网联和智能交通领域的合作。基于领先的技术四面“铺路”，不只是关系到百度自动驾驶技术的落地，同时意味着百度Apollo可以吃到智能交通的蛋糕。

关键抉择3：瞄准智能交通，与自动驾驶并轨发展。

百度Apollo在2019年底的架构调整中成立智能交通业务组，首要目的，就是要推动交通基础设施的智能化，这不只是服务于百度Apollo自动驾驶战略，同时本身就是一个规模可观，且比自动驾驶市场更先成熟的市场。

前瞻经济学人的预测显示，中国2023年智能交通行业市场规模有望超1300亿元，鉴于2023年L4/L5全自动汽车尚未大规模普及，这里的智能交通更多是对现有交通体系的改造，比如红绿灯智能调度、道路智能化解决方案、智能城市等等，这里面有很多商业机会，可以给百度带来真金白银。

此前，百度Apollo与不同层级地方政府“顶层设计式”的战略合作，百度Apollo、百度地图、百度智能云、小度车载OS等业务与不同企业/组织战略合作，覆盖车、路、灯、港等交通维度。

4月9日，百度Apollo整合相关智能交通能力，发布“ACE交通引擎”，作为全球第一个车路行融合的全栈式智能交通解决方案，基于小度车载OS、飞桨、百度智能云、百度地图等数字化基础设施，Apollo 自动驾驶引擎和车路协同引擎，服务于城市智能信控、智能停车、交通治理、智能公交、智能货运、智能车联、智能出租、自主泊车、园区物流等诸多智能交通场景。ACE交通引擎与百度AI to B战略协同，一起拓展智能城市场景，有望成为百度Apollo最先规模化商业化的业务。

当然，百度Apollo商业化不是空白，用李震宇的话说，Apollo采取“攀登珠峰，沿途下蛋”的商业化策略，即在攀登珠峰（无人车）的过程中，结合当下市场情况、技术能力、组织能力，在过程中做不同侧重点的产品化、场景化、商业化布局，获取收入，比如在封闭园区场景，联合厦门金龙打造的“阿波龙”已在30多座城市场景落地运营；再比如自主泊车场景，联合威马合作的车型，最快今年就将量产上市；面向车企的自动驾驶解决方案Apollo Enterprise，Minibus、Valet Parking软硬一体智能泊车量产解决方案正在商用或试商用。

实现无人驾驶的大规模落地是一次长征。长征，不只是要有坚定的信念与决心，更要有正确的路线。对于自动驾驶汽车百度有长足的耐心与笃定的信念，但只有基于正确的路径，百度才能到达目标。虽然当前全世界无人车尚未大规模普及，不过百度Apollo已经建立最大的自动驾驶和智能交通开放平台，在自动驾驶上成为一面旗帜的同时，推出ACE交通引擎建设城市道路基础设施。就当前的状态来看，百度Apollo的路子是正确的。

百度的意志：默默耕耘、静待花开

站在百度公司层面来看，Apollo也是一场不能输的战争。一方面，百度押注AI战略，自动驾驶/智能交通是核心也是其优势场景。另一方面，Apollo事关百度能否再造一个百度的关键，甚至可以说，是百度能否重返BAT阵营的关键。

一年前，在《TMD的后劲：五年头条，十年美团，二十年滴滴》一文，我如此表达我对滴滴的看法：智能交通技术和汽车运营商五年内都不是很性感的故事，但二十年后，智慧城市、新能源汽车、无人驾驶汽车、智能公共交通、共享出行，都将是截然不同的图景。滴滴智能交通以及汽车运营商的故事，在二十年后极具想象空间。然而，跟字节跳动、美团所处赛道看得到回报不同，智能交通需要足够长的时间。

在中国科技圈，自动驾驶与智能交通最有胜算的玩家却不是滴滴，而是百度，后者不论是投入意愿、投入力度、技术实力还是生态体系，都比滴滴完善得多。滴滴最近几年将工作重心放在平台安全上，主动放缓进击步伐，在自动驾驶和智能交通上变得保守，同时滴滴作为出行服务商可以是主力玩家，但很难像百度做“搭台者”。

Apollo的黄金时代正在到来，它的未来愈发明朗。

一方面，百度坐拥“地利”优势，包括我国政策、市场、产业等等优势资源。去年我国已在《交通强国建设纲要》中明确要求强化前沿科技研发、大力发展智慧交通以及完善科技创新机制。近日国家工信部等11 部门又联合印发了《智能汽车创新发展战略》，提出到2025 年，实现有条件自动驾驶的智能汽车达到规模化生产，实现高度自动驾驶的智能汽车在特定环境下市场化应用。国家新基建战略则更强调数字科技对传统产业的拉动作用，重点投资对象不只是“铁公基”，而是智能交通。智能交通将是继高铁后，我国交通弯道超车、从交通大国跃升为交通强国的又一个机会。

另一方面，疫情期间，资本市场波诡云谲，很多产业停摆，然而“无人”与“智能”的价值却在凸显。无人车被用于无接触送货、物流、清洁、消毒等场景，百度Apollo也和生态伙伴一起将104辆无人车投放到全国17座城市，承担清扫消毒、物流运输、物资发放等一线抗疫工作。虽然都没有大规模应用，但不可否认，疫情对社会是一次数字化、智能化与无人化技术的启蒙。

疫情期间大多数产业投融资活动热度降到冰点，然而自动驾驶产业却异军突起。2 月26 日，自动驾驶公司小马智行获得来自丰田的4.62 亿美元融资，这笔融资是目前国内自动驾驶公司获得的最大一笔融资；驭势科技获得博世、深创投、中金资本等资金方的B 轮增资；3月2日Waymo 宣布获得一笔总额22.5 亿美元的融资；3月11日，新石器宣布获得理想汽车的投资；有媒体报道称滴滴无人车即将获得软银牵头的 3 亿美元的融资；美股史诗级暴跌，特斯拉股价却在最近一个月翻倍，一个重大利好是其计划在今年年底前推出100万辆无人驾驶出租车……

自动驾驶产业逆势融资不难理解，全社会都看到了自动驾驶与智能交通的价值，资本也看在眼里。作为自动驾驶/智能交通领域的领军者，百度Apollo具备“天时”。2020年是自动驾驶和智能交通产业的分水岭，在疫情这样的大变局下，企业会出现两极分化，没有实力的玩家将全军覆没，而有实力的玩家则会凸显出核心竞争力和长期价值。百度Apollo属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