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高手已经P出新涂装 图片来自朋友圈
拉上窗帘/文
每年二月份，都有关于“海航要完”的传闻，但今年似乎特别吸引人。只一顿晚饭的功夫，小道消息就传遍了朋友圈，无数飞友贴图表示哀悼。关于“如何完蛋”，一则小道消息说是国航吃大头，南航和东航瓜分剩下的。另一则小道消息说是海南国资委接盘，张三任董事长，李四当总经理，安排的妥妥贴贴的……
慢着，有没有人说债务归谁呢？
海南航空在30多年的时间里，将机队规模发展到了200多架——其实如果算上它在境内境外的马甲，以及在海外的投资，500多架的机队一点也不含糊。它还投资机场，连东北的查干湖机场也是它修的；它还投资酒店、房产、金融、科技，几乎无所不包。在最辉煌的时候，海航集团号称自己的资产达到了“一万亿元”。
如此火箭式的发展，海航集团当然背负了沉重的债务。2018年危机出现之后，海航集团已经在四处筹钱，不断甩卖资产，但现在依然有7000多亿的债务……呃，距离“一万亿”，也真的没差太多～～
图：海航发展停滞在了A350时代 摄影：拉上窗帘
海航集团的核心产业是航空，航空产业是令人羡慕的高端行业。但只有业内人才明白，这只是几辆三轮车街头拉人的放大版而已。投入与产出虽然都极大，但利润率薄的惊人，只有靠极其巨大的基数，才能保证相对的收益。而且收益全靠乘客，只要没人坐，立马泄气——商业分析中将航空产业叫做“刀锋行业”，意即“赔赚都很大，只在一刃间”。
投资不是打游戏，没有人会拿着上百亿的资金买“好玩”。海航虽然看上去光鲜，但飞机大部分是租的，人员谁家都有，值钱的不过是海南的两座机场，以及手中的航线而已。肺炎疫情把中国内地所有的航空公司都折磨的惨不忍睹，开工率仅有一成。各家自保还来不及，谁还有闲心在这个时候掏出几百亿银子，只是为了“干掉对手”？
图：美丽的海航，黄了 摄影：拉上窗帘
海航欠的钱，大部分是“国家的”。既然发生了疫情，银行顺手推舟做人情，后延几个月，不是大问题。虽然成排的飞机扔在大兴机场暂时不飞，但同样也不需要燃油成本，人员工资也下降很多（飞行员和空乘的薪资大头是“小时费”），需要支出的只是飞机租金和场地费。场地费没多少钱，租金也不是不可以与东家谈“缓交”。所以要说“损失”，除了铺天盖地的退票导致的现金流紧张之外，其余部分可能还真的没有想像中那么大。
但困难是肯定的，尤其是本来就缺钱的时候。就像失业的时候偏偏生一场大病，对谁来说都是一道难捱的坎。说疫情是稻草也好，是大棒也好，说它最终压垮了海航，是很有道理的。王健已经不在，如果拉总是陈峰，也会认为“卖掉”会比较容易让自己解脱——但就像电影里被包围了三天的国军，下属进来喊“军座”，到底是拨枪参战，还是点头认输，是很难预料的。
图：远去的背影 摄影：拉上窗帘
周边的很多谣言似乎已经言之凿凿，说美兰机场免税店已经归了首旅（北京市政府所属企业），说国航资金已经吃进了海航股票。连前天（2月18号）国资委的疫情会都被扒出来，任洪斌副主任在那次会议上说，困难航企“是否重组”要“尊重企业意愿”。
如果海航愿意卖身，这一屁股的债到底会有人愿意买单呢？——最合情理的，真的是国航！
图：最能吃苦耐劳时代的海航 摄影：拉上窗帘
凭心而论，按中国民用航空的发展速度。从国航的经营角度上来说，如果选择在最危难的时候吃掉海航，确实也是一步好棋。长期来看中国民航还会高速发展一段时间，飞机只会不足不会过剩。国航的重心在北京，海航的总部也在北京。所以对国航来说，海航早就是一个在卧榻之侧酣睡的对手。如果完全吃掉海航，国航几乎可以占据八成左右的北京市场，并且一举成为中国最大的航空公司——至于债务，横竖都是国家的钱，管那干啥！
图：大陆地区唯一五星航空 摄影：拉上窗帘
所以，“海南国资委回收”应该没有多少可能性。海航是海南国资委30年前的孩子，但现在塞回去，体量已经太大了。但国航挑头拆分海航，是完全有可能的。海航从一开始就不是“央企”，而是海南省的地方企业，与三位“嫡子”不是一脉。趁着海航“屋漏偏遇连阴雨”的时候，由央妈出钱，三位公子联手完成这个“多年夙愿”，国家也少听一些关于海航持续不断的“危在旦夕”的负面新闻，完全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在中国，谣言往往都不可信也不可不信。但海航是上市公司，不是说买就能买的。海航是否大限已至？看它九点钟前申不申请临时停盘，即可知晓。要问拉总怎么预计？——五五开呗！
图：元老（海航第一架机）尚在，江山已崩 摄影：拉上窗帘
希望是假的。但如果是真的，那就意味着——
中国大陆唯一的一家五星级航空公司，就要被鸡和白菜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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