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被新冠病毒围困在家,有人调侃:经过了几百个世纪,曾经把动物关在笼子里的人终于成功被动物关在了笼子里。—题记
互联网高度发达的今天,催生了一个名词:病毒视频。
以比喻视频内容创意、新颖,像病毒一样,在网络上极具传播性。
然而,病毒传染到底有多么恐怖?其实,已经写满了人类的历史。
纵观人类的文明史,就是一部在瘟疫中遭难、对抗瘟疫的历史。
在《圣经》里,直接提到“瘟疫”的就有68处之多。(如:出埃及记- 第 5章 第 3 节 他们说,希伯来人的神遇见了我们。求你容我们往旷野去,走三天的路程,祭祀耶和华我们的神,免得他用瘟疫,刀兵攻击我们。)
起源于公元6世纪中东的鼠疫几乎是人类史上最严重的疫疾,即令人闻名丧胆的“黑死病”,这场被称为“上帝之鞭”的瘟疫不仅造成30%-60%欧洲人口的死亡,也横腰斩断了欧洲的整个发展史。
意大利诗人乔万尼·薄伽丘的故乡佛罗伦萨是重灾区,他在其著名的《十日谈》惊呼:“天主对人类残酷到了极点!”
瘟疫在中国史料中早有记载。《周礼·天官·冢宰》记载:“疾医掌养万民之疾病,四时皆有疠疾。”
中国东汉末年大瘟疫,有研究者统计,15年里,有约2000万人病死。
著名的赤壁之战中,导致曹操彻底败北的不仅是“火烧赤壁”,《三国志·蜀书》之中记载:“会曹公军不利于赤壁,兼以疫死”。而《三国志·吴主传》中也有所描述,“公烧其余船引退,士卒饥疫,死者大半”。
就此看来,曹操军的粮草后勤或许严重依赖于水路运输,这次“火烧赤壁”中应有不少的船只是曹操的运粮船。火攻造成了大量伤亡,但随之而来的缺粮以及疫病进一步造成了曹操军队的大规模损失。
但其实,在这个星球上,和人类相比,引发瘟疫的病毒才是先到者。
有科学家测算,每升海水中,就有1000亿个病毒颗粒。
如果把海洋里的病毒排成一排,它们的长度能达到4200万光年,比银河系都大得多。
在人类几千年文明史中,遭遇了无数的瘟疫,其中有些瘟疫特别严重,对人类后代的影响巨大的有:非典、鼠疫、天花、流感、霍乱、疟疾等。
而我们到现在只消灭了一种传染病:天花!
一个天花倒下了,却有更多的传染病出现,时不时侵扰人类社会,造成或大或小的灾难之后,再突然离去。
据统计,自20世纪70年代开始,已经有超过40种新发传染病被发现,全球每年死亡人口中有25%死于传染病,在非洲这一比例更是高达60%。
2015年,已经60岁的比尔·盖茨,在TED上做了一场关于瘟疫的演讲。
比尔·盖茨判断:
如果未来几十年里,有什么东西可以杀死上千万人,那很可能是个具有高度传染性的病毒,而不是核战争。
不是导弹,而是微生物。
《2010年世界卫生报告》就倡导,世界各国广义政府卫生支出占GDP的比重不低于5%,个人卫生现金支出占全国卫生总支出的比重为15%-20%。
从绝对数来看,中低收入国家,政府每年为每个公民的健康花费60美元,高收入国家则接近270美元。对应的一个数字是,2017年,全球人均军费约为230美元。
在2011年底从伊拉克撤军时,美国在伊拉克战争中有9272人丧生,5.6万人受伤;根据美国耶鲁大学经济学教授威廉姆的分析,美国经济将为这场战争付出1000亿美元的代价。
而根据美国国家经济研究局2016年的一项研究计估计,一场严重的流行病每年造成的死亡人数预计超过70万,造成的经济损失约为5000亿美元。
相印证的是,目前美国约拥有130多万人的庞大军队,而执业医生只有95万。据美国医学院协会估计,2030年美国医生短缺数量将达到10.5万。
美国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大量的发展中国家。
重视军队无可菲薄,但我们必须认识到:在人类历史上,死于瘟疫的人数远大于战争。
人类根本没有准备好,预防下一场大疫情的爆发。
归根结底,人类才是病毒肆虐的“黑手”,最凶猛的病毒恰恰是人类自身制造的!
一:病毒对人类侵入的“反击”
迄今为止,全球超过50%的新发和突发传染病,均为动物源性的病毒性传染病,即通过人类活动,一些原本只寄宿在动物身上的病原体通过接触不断地“搬”到人的身上。
1949年以来的国内鼠疫患者,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捕杀、捡食草原上的啮齿类等野生动物才感染的;
1967年首次出现的马尔堡病毒暴发,其原因是患者接触了一批从乌干达运来的非洲绿猴。人类的介入就像是硬生生插入自然循环秩序的一段乱码,搅乱了正常生态、激活了病毒。
二:全球化、市场化、城市化加速瘟疫传播、诱发新瘟疫
历史上,瘟疫主要通过战争、通商这两条路大规模传播。鼠疫起源被普遍归咎于1253年一只蒙古军队远征云南和缅甸,在这一过程中将病菌带回蒙古大草原;
在1346年蒙古攻打克里米亚半岛上的卡法时,有一种说法是蒙古军将死于黑死病的病人的尸体投入到城中打“细菌战”。
此后,卡法的热那亚商人通过航路把“黑死病”传播到了整个欧洲大陆。
而当下,全球化、市场化、城市化加速了瘟疫传播进程。
三:人类战胜疾病的同时,也“加大了自己面对疾病的软弱性”
“人类历史上的每一场灾难性流行病,都是人类进步造成的啼笑皆非的后果”。
现代流行病一个显著特征就是随“命”而新,
根据网媒的统计,人类50岁以下主要受肺结核、天花、麻疹、流感等威胁;
50—100岁面临癌症威胁,若人的平均寿命突破100—150,或又出现一个新的传染病。
当人类通过各种途径延长寿命、提高抵抗病菌的能力,病菌也相应演化出侵袭人体的新途径。
细菌的这种能力在矛盾斗争中不断强化,发生基因突变进而产生“超级细菌”。
更别说那些试图凌驾于自然至上的激进做法,也带来未知疾病威胁。
20世纪以来,虽然以抗生素为代表的合成化学药物,可以对微生物导致的各类感染性疾病实现有效的控制一“控”一“防”让现代医学对抗瘟疫进入了新阶段。
但是,瘟疫并未远离——
1918年,西班牙大流感爆发,在1年多的时间内,全球约10亿人被感染,全球至少有5000万人死于这场流感,远大于第一次世界大战1500万的死亡人数;
2003年,中国内地累计报告非典型肺炎临床诊断病例5327例,治愈出院4959例,死亡349例;
2009年,始于美国的甲型H1N1流感造成了全球163.23万人感染,28.45万人死亡,死亡率高达17.4%。
2012年,中东呼吸综合征则使得2442人患病,波及20多个国家,死亡率接近35%。
2014年,西非埃博拉病毒疫情爆发,在大半年时间内造成近2万人患病,近万人死亡。
尤其过去20年里,等至少30种新型传染病横空出世,目前,全球有至少100种常见传染病仍在肆虐,每天都有5万生命因此陨落。
人类远比想象中脆弱。
人类和疫情的斗争自诞生之初就已存在。人类无数次在瘟疫中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随着医疗技术的进步,人类有资格和传染病掰手腕。
但是,我们依旧缺乏一个完善的公共防疫体系,仅仅靠疫情爆发期间制定紧急措施是不够的。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每次疫情的结束,并不意味着人类的最终胜利。
当我们被新冠病毒围困在家,有人调侃:经过了几百个世纪,曾经把动物关在笼子里的人终于成功被动物关在了笼子里。
“笼子”就是家,闭门不出是今天预防病毒入侵的几乎唯一方式。既是对抗的姿态也是投降的姿态。没有有效疫苗,没有令人绝对放心的场所,社会设施减缓运行甚至停止,人类用寂静与病毒宣战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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