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存起来：2020版最佳疫苗接种攻略

本文是疫苗专家陶黎纳医生（微博@疫苗与科学）在口袋育儿的微信课程文字整理版（文字版未经陶医生审阅）。感谢陶医生的科普。以下为正文：

关于这个攻略，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说明：这个攻略的内容来自于疫苗的说明书、我国的工作规范、世界卫生组织的文件。我的攻略方案，只是整合了这些内容，以便大家参考。这个攻略不应该在任何方面理解为我在发布接种疫苗的建议。我不是在发布自己的意见，只是整合权威机构的资料供大家参考。今天我要讲的内容分四个内容，第一是回顾2019年疫苗领域的重大事件；第二是必须知道的疫苗常识与误区，不特指哪种疫苗，而是宏观的概念；第三个是介绍2020版疫苗攻略的特点和适用范围；第四是攻略里面每种疫苗的注意事项。

1 | 2019年疫苗领域的重大事件
2018年大家都知道发生了臭名昭著的长春长生问题疫苗事件，那一年有很多疫苗事件，最后盘点的话都是黑色的话题。今年是比较喜庆的，总结下来有9个正面事件1个负面事件。如下图：

2 |必须知道的疫苗常识与误区
下面讲一些关于预防接种的常识、误区和理念，讲清楚后大家就会对整个预防接种应该怎么操作、哪些是错的哪些是对的有一个宏观的把握，然后再来细谈每种疫苗应该怎么接种。现在关于疫苗的谣言还是很多的，特别是关于宫颈癌疫苗尤其多，我个人就辟谣过很多次，大家要擦亮眼睛。

我们为什么要接种疫苗？

因为疫苗负面事件太多，有些人会认为打疫苗风险很大，要超出打疫苗收到的好处。这肯定是错误的。所以我要再三强调，疫苗是一种药品，是药品就会有不良反应，但是接种疫苗得到的好处是远远大于所谓的不良反应的风险的。很多人就问，像长春长生这样的疫苗造假怎么办？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大家，这种情况是非常罕见的，疫苗厂家造假非常罕见，在史无前例的《疫苗管理法》下，我相信没有厂家敢这么做了。还需要纠正一下，到现在为止还有很多人认为长春长生生产的是假疫苗，其实这个说法是不对的，我认为最确切的说法是“问题疫苗”，不是假疫苗，不是劣质疫苗，只能说是问题疫苗。如果按照科学的标准检测，它生产的那些疫苗实际上是合格的，但是它的生产过程不规范，这种我们也是不能容忍的，所以现在长春长生倒闭了。虽然它的疫苗从科学上来讲是合格的，但是我们也不允许这种违背程序的做法能够在行业里继续做下去。

疫苗分为免费和自费，如何选择？

很多人认为没必要接种自费疫苗。我认为这个问题的正确理解是：为什么有自费，因为我们国家认为自己还很差钱，但我们要相信国家是想要尽量做到免费的，确实这几年也是在不断扩大免费疫苗的范围，但现在还没法做到全部免费，所以比较贵的疫苗目前作为自费。

从科学上来讲，自费疫苗也可以预防疾病，和免费疫苗预防的疾病没有本质区别，不能说自费预防的肺炎和免费疫苗预防的百日咳不一样，这是没有尊卑之分的。只要经济允许，我建议免费和自费疫苗都要打。自费疫苗有优先顺序，如果经济不允许都接种，要把钱用在刀刃上。有两个例外情况，脊灰疫苗和流脑疫苗，这两种疫苗有免费和自费，我建议选择自费。

自费疫苗越贵越好？

说到选择自费疫苗，有一个误区：便宜的不好，要打就打贵的。

其实正确来说应该是根据疾病的严重程度来决定先接种哪些，后接种哪些。疾病的严重程度和疫苗的价格没有必然关系。只是跟它的病原体的特定、制造难度有关。下面我列了一个优先级列表，越靠上优先级越高。最后还有一个四联和五联疫苗，属于联合疫苗，优先级也比较高，但它的分类不在常规疫苗里，会单独来讲。

提醒一下，肺炎疫苗、Hib疫苗属于优先级最高的疫苗，这两种都是细菌引起的疾病，世卫组织把它们列为最优先的疫苗。一方面是细菌引起的疾病确实很严重；另一方面，细菌还需要抗生素治疗，现在抗生素耐药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所以如果能推广这些疫苗，可以减少相关疾病发病率，可以减少抗生素的使用，也是推迟抗生素的耐药。耐药将来肯定会耐药的，但我们尽量往后推，要让细菌耐药的速度跟我们开发抗生素的速度匹配起来。否则，人类会进入细菌超级耐用、没有抗生素可用的可怕境地。

国产和进口怎么选？

很多人认为国产的肯定不如进口的，从价格上，自费国产疫苗一般都“自卑”一点，整体上是进口价格的一般，如果和进口疫苗一样价格，大家往往会觉得，那我还不如打进口的。但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讲，同一个疫苗种类，国产疫苗不输给进口疫苗。除非有些疫苗种类国产根本就没有。比如像肺炎13价疫苗，以前没有国产的，只能选进口的。同一个疫苗种类里没得选，只能选进口的。就性能上讲，同一个疫苗种类，国产的和进口的没有实质性区别。国产的价格便宜一般，理性的选择就是选择国产的，除非这个疫苗国产没有，只能选进口。

有一个疫苗是例外的，轮状病毒疫苗，有国产的有进口的，进口的工艺属于第二代，保护效果更好一点，保护率超过90%，国产大概在60%-70%，这个是有差距的。所以轮状病毒疫苗我建议优先选择进口。

那么多疫苗，怎么安排接种？

很多家长会认为，小孩子一次打这么多疫苗，受得了吗？这个大家不用担心，发达国家早就在这么实践了，小孩子打这么多疫苗，而且都尽量同时接种，安全性也是好的。我们没有理由认为我们中国人体质特殊，多种疫苗同时接种就不行。我现在两个孩子，我女儿是2014年年底出生，我就给她尽量按照我现在推荐的、多种疫苗同时接种的方案，18月龄的时候同时打了4种疫苗。这在中国孩子里很少见了。

总的原则：

用联合疫苗是安全的。几种疫苗同时接种是安全的。包括联合疫苗和其它单苗同时接种，相当于一次去门诊接种10种疫苗，这也是安全的。但是你要让接种门诊同时接种多种疫苗，在实践上是有难度的，虽然科学上是安全的。实际操作上有不成文的规定，尽量分开接种，这样就需要去很多次，会非常折腾。

什么情况下不能打疫苗？

不适合接种的健康状态是非常非常少的。大多数很多人误以为的不能打疫苗的情况实际上都是可以打的。世界卫生组织列过11种被误认为是疫苗接种禁忌的情况，实际上这些情况都是可以打疫苗的。

但是在中国有这些情况想要打疫苗，确实是有一定的难度的。不过这个理念我要告诉大家。世界卫生组织认为，常规接种的风险很小，但收益很大，不要因为有一些小的健康问题，就推迟或者从此禁忌接种疫苗，这肯定是得不偿失的。

接种后需要注意什么？

实际也没那么讲究，除了接种完成后在接种门诊留观30分钟，为了预防极为罕见的急性过敏反应，类似于青霉素的过敏性休克这类危及生命的这种反应，需要留观30分钟。因为有研究表明，这类危及生命的过敏反应通常90%都发生在使用药物后30分钟内。除了这个，其他想干嘛干嘛，所有的所谓注意事项，都没有必要。

这些所谓的“不要”都缺乏科学依据。

哪些坑不要踩？

1.假疫苗。前几年有一个叫兰菌净的，实际是假疫苗；

2.碰瓷产品。这类比较多，无意中暗示自己是疫苗或者能够发挥疫苗的作用，比如下图中的这款，这类东西实际属于消毒剂的范畴；

3.抽血查抗体。疾控中心可能会发通知抽血查抗体，如果没有抗体可以免费接种疫苗，但这个检测是需要收费的。我建议大家不要去做收费的检测，没必要，原理比较复杂，这里不讲了。如果免费，可以做，这属于正常的监测项目，大家需要配合。

3 | 2020版儿童疫苗攻略

这个攻略分成4个版本，有一些微小的区别。这几个版本接种下来，都可以预防19种疾病。

大家注意到，我在这4个版本方案里，都用了折腾不折腾来评价，这是我这么多年工作下来的切身体会。我们中国人确实是很喜欢折腾，国外尽量多种疫苗一起接种。而我们为了折腾，把明明可以一起接种的疫苗分开打，这就需要反复去接种门诊，这也是有社会成本的。

怎么评价“折腾不折腾”呢？我发明了一种指标，叫“接种效率”，所谓接种效率，就是每次去接种门诊平均来讲能接种多少种疫苗，一次去能接种的疫苗种类越多，就越不折腾。

给大家演示一下什么叫不折腾，下图是加拿大BC省的接种效率：

这是非常高效的。0-6岁，只要去6次就可以把这些疫苗打完，分别是2月龄、4月龄、6月龄、12月龄、18月龄、4岁，共预防14种疾病。比我们少一点，少了结核病等，这些病在当地没有问题，不需要接种。只要去6次，累积接种疫苗44种次，接种效率非常恐怖，相当于每次接种7.3种疫苗，这样的效率不知道我们国家20年后能不能实现。

攻略说明

表中绿色表示选择免费的（有可能只有免费，有可能免费自费都有，选择免费）；红色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自费的，没有免费可选。有些情况也是有例外的，比如水痘，在有些地区是免费的，大多地区还是收费的。

接种途径：轮状病毒疫苗是口服的；五联和肺炎疫苗首选大腿，两侧大腿都可以；其他按照说明书，只有上臂三角肌可以选。为什么强调五联和肺炎疫苗首选大腿，因为我们国家规定，一个接种部位只能接中一种疫苗，如果接种上臂，就会和其他疫苗有冲突。为了能在一次拜访门诊的过程中同时接种多种疫苗，五联和肺炎接种在大腿上，把上臂让给其他疫苗，这是最佳选择。

年龄是年龄段。比如一个小孩是1月1号出生的，他到2月1号，满1月龄，在3月1号之前都叫1月龄，而不是叫2月龄。

这个表没有列流感疫苗，因为流感疫苗比较特殊，每年需要打，最早是6月龄开始接种，需要接种2剂，以后每年接种1剂，8岁以上首次接种的话，接种1剂。这里面标的

价格

都是政府采购价，实际的零售价会稍微高一点，最高也就高30块钱。因为疫苗在管理过程中要运输、冷链，也是需要成本的，加的钱也就是冷链管理费。

2020版儿童疫苗攻略A版本

这个版本我是最推荐的，我觉得这应该是目前最简洁的接种攻略。

A版本的攻略接种效率是每次拜访门诊相当于接种3.6种疫苗，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这些疫苗加起来疫苗总费用是8230元，还包含了9岁的宫颈癌疫苗，价格是按照进口来计算的，选国产的会便宜一些。也就是从出生到9岁所有的疫苗加起来是8230元左右。

2020版儿童疫苗攻略B版本

B版本表格变得长一点了，拜访门诊的次数比较多，达到了21次。接种效率是每次拜访门诊2.38种疫苗，比较折腾。

2020版儿童疫苗攻略C版本

C版本，很折腾，但不是最折腾。还有最折腾的版本。

这个版本里，基本上每次去门诊只接种1种疫苗，顶多有时候两种免费的疫苗国家规定可以一起打，我就排在了一起。很多地方有默认的规定，所谓免费和自费的不能一起打、两种自费的不能一起打，这样就不得不排出这样一张超级变态的表格。为什么说不是最折腾，如果要最折腾，要把五联疫苗拆成3种疫苗来打，那是相当折腾了。

这张表的接种效率只有每次拜访门诊接种1.84种疫苗。

2020版儿童疫苗攻略D版本

D版本，很不折腾，但需要去香港，就疫苗来讲不折腾，但路途有点折腾。

接种效率是每次接种4.2种疫苗。疫苗的费用也比较贵。香港还有六联疫苗，流脑4价疫苗。

这张去香港接种疫苗的表不是说所有疫苗都去香港接种，实际上也有很多剂次在内地接种。但是如果不得不去香港，有些在内地有的疫苗，也可以在香港顺便接种，回来接种也可以，但是一次可以完成掉就尽量完成掉。

这4个版本的概念就介绍完了。

4 | 各项疫苗接种注意事项

全局性接种注意事项：

很多疫苗有两种包装，一种是预充注射器，还有一种是普通西林瓶。西林瓶需要用一次性注射器抽出注射，预充注射器自带针筒。建议大家选择预充注射器，更安全。下面逐个疫苗讲解一下。

乙肝：选免费的就够了，没必要选自费。

卡介苗：预防结核病。这个疫苗效果一般，我们国家是结核大国，卡介苗还是要种。这个疫苗的不良反应是比较高的，但是也没有别的选择。

五联疫苗：我是非常推荐五联疫苗的，这是疫苗发展的大趋势，国外已经有六联了，而国产的只做到四联。这个差距是比较大的，但这个差距不是纯技术的差距，而是一种理念上的差距，国外认为少折腾好，国内认为折腾一下没事，所以不急着研发联合疫苗。如果五联疫苗没货，也可以四联+脊灰疫苗的方案。如果四联也不用，那只能用传统的疫苗了。从效果和安全上来讲，接种五联疫苗和接种3种传统没什么区别，甚至来讲安全性有可能还会更好一点。使用联合疫苗是实现“不折腾”的非常关键的一点点，我希望我们国家的疫苗企业能够大力发展联合疫苗。

肺炎疫苗：这里特别标示是肺炎13价，其实还隐含了肺炎13价结合疫苗，肺炎疫苗是用肺炎球菌表面的多糖做成的，分成多糖疫苗和多糖与蛋白质结合的结合疫苗。总的发展方向是结合疫苗更好，多糖疫苗会被慢慢淘汰掉，给孩子接种的实际就是肺炎结合疫苗。多糖疫苗现在有些证据发现它有可能会抑制肺炎球菌的免疫应答，但是这种抑制有没有负面的结果，目前还没有证据。但是如果有这样的现象，我个人不推荐儿童接种23价多糖疫苗。

目前的肺炎13价结合疫苗，只有辉瑞公司一家的进口疫苗，接种是受限的，顶多接种到15月龄，15月龄以上的儿童我也是非常建议接种的，但是说明书限制。还好国产的云南沃森肺炎疫苗上市了，这是全球第2个。可以接种的月龄是6周龄-5岁，没有接种到进口肺炎13价疫苗的，明年，只要不超过5岁，应该都可以接种。

流脑疫苗：流脑疫苗是目前最复杂的疫苗，没有之一，讲起来很麻烦。我给大家一个大的原则：我们国家现在有免费和自费的，流脑疫苗选自费的，替代免费的。就可以了。具体的就不讲了。

如果去香港接种了性能最好的流脑疫苗的话，只需要接种2-3次，而我们国家免费的流脑疫苗安排了4次，这样看起来少打一次，在孩子入托入学的时候，可能会有一点障碍。这其实是误会。

我们国家实并没有规定漏种疫苗不让入学。只是在入托入学的时候看看接中记录，如果有漏种的，通知你去补种，你如果真的不去补种，不影响上学。

轮状病毒疫苗：建议首选进口，保护效果更好，超过90%，国产是60%-70%。轮状病毒疫苗曾经和肠套叠关联起来，很多人很担心。这个问题还在研究当中，目前认为进口的轮状病毒股疫苗可能略微增加肠套叠的风险，但是跟你感染轮状病毒后肠套叠的风险相比还是微不足道的，还是建议接种。优先选择进口的，没有的话，国产也行。

手足口疫苗：目前预防的其实是EV71病毒的手足口，手足口还有其他病毒引起的，目前并不完美，要像宫颈癌疫苗一样做成多价的才好。但是现在技术上没有突破。我们目前有3个厂家在生产，技术上都差不多，肯定要打，选哪个都无所谓，越早接种越好，6月龄就可以打了。可以和其他疫苗一起接种，打两剂，间隔1个月。5岁以后就没必要了，5岁以后发病率低，病情也轻。所以这个疫苗做研究的时候就研究到5岁。

麻风疫苗、麻腮风疫苗、腮腺炎疫苗：在国外早就统一了，就一种麻腮风疫苗，打两剂。我们国家现在也统一了，从2020年6月开始执行，接种两剂麻腮风疫苗，麻腮风疫苗就一统江湖了。目前免费安排的是一剂麻风疫苗和一剂麻腮风，少了一挤腮腺炎疫苗，腮腺炎疫苗保护率是最弱的，是不够的。总体来讲，接种两剂麻腮风疫苗是最好的，对于麻疹和风疹来讲，已经足够保护了，但是两剂腮腺炎疫苗保护率到底怎么样，现在还不是太有把握。

像上海、北京、天津、山东，本来就安排两剂免费的麻腮风疫苗，如果再加上国家也要准备两剂，上面几个地区可能会出现免费接种3剂麻腮风疫苗的情况，因为接种年龄段不一样，可能出正好3剂。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我建议也是可以接受的。

乙脑疫苗：这个疫苗我们国家是发非常自豪的，因为我们国家的乙脑活疫苗世界卫生组织非常认可，我个人认为它有可能取代灭活疫苗，一统江湖。我做了这样一个比较，乙脑的活疫苗和灭活疫苗的差别，在性能上是优于灭活疫苗的，而且也是免费的。那完全没有理由选择自费的乙脑灭活疫苗。

水痘疫苗：水痘疫苗记住一个关键点，最好接种两剂。我们国家目前只安排1剂，很多地方已经突破了，在走两剂这个方案。1剂保护率不够，孩子到了小学的时候，小学爆发水痘，很多病例显示，大多数都已经接种过了，接种过病情会轻一些，但我们的目标是不要再发水痘了，所以最好接种两剂。如果当地只接种1剂，我建议4-6岁的时候接种第2剂，自费打也要打。

甲肝：甲肝疫苗在我们国家是免费的，也有自费的可以选，我认为没必要选自费的。免费的有可能是活疫苗，有可能是灭活疫苗，这两种我认为在性能上没有区别，不管选择哪种免费的，都是很不错的。这是最不需要考虑的。

白破疫苗：这应该是百白破疫苗的加强。我们国家是安排6岁儿童接种一剂白喉破伤风联合疫苗，就是这个白破疫苗。但实际上更应该加强的是百日咳，所以这个白破疫苗只能说意思意思，我种了，但实际最关键的成分没有接种。这个我觉得去香港接种还是很有必要的，香港有6岁可以接种的百白破疫苗，可以用五联疫苗里的四联成分去接种，顺便可以把百日咳也加强了，同时多了脊灰疫苗的成分，脊灰疫苗相当于多打了一剂，但是这个是可以接受的。

宫颈癌疫苗：目前局势比较复杂，进口的有2价、4价、9价。很多人认为9价最好，实际上世界卫生组织认为，这3种疫苗的实际保护效果是差不多的，没有实质性区别。理论上是有区别的，理论上9价比2价和4价对宫颈癌的保护效果高8个百分点，不是差别太大，但价格差了很多。从性价比上来讲，我觉得2价就不错了。2价只能预防宫颈癌，4价和9价还能预防尖锐湿疣。尖锐湿疣是一种性病，你如果想要接种宫颈癌疫苗，你可以评估一下自己感染尖锐湿疣的风险有多大，如果风险很小，选2价就够了。如果有一定风险，就选择4价和9价疫苗。这三种疫苗目前在我们国家批准的年龄段不一样。9价疫苗年龄段是16-26岁，最窄；4价是20-45岁；2价是最宽的，9-45岁。目前都是女性。这里面其实预防宫颈癌最关键的人群是初中和小学高年级的女孩，她们在发生性行为之前打，可以取得最佳的保护。所以世卫组织第一推荐的是9-14岁女孩，只需要打两针就足够了。我认为如果是预防宫颈癌的话，接种2价疫苗是很不错的选择。目前有国产有进口，价格是有差异的。我认为国产疫苗性价比是很不错的，是可以选择的。

流感疫苗：流感疫苗是需要每年接种的，这也是弱点，因为效果不好才需要每年接种。一方面效果不好，一方面病毒在不断变化，所以现在是每年预测将要流行的病毒，做成疫苗。这种预测也有可能错误，错误的话保护率就没那么高，即使预测对，保护率也不像其他疫苗那么高，其他疫苗要达到90%的保护率，流感达到60%-70%也就不错了。但即便如此，流感是一个非常严重的疾病，所以发达国家都非常重视，他们的接种率在百分之五六十以上，我们国家的接种率不到2%，差了很远。

流感疫苗有新的接种方案和旧的接种方案，差异不太大。如果有些接种门诊一定要按照旧方案接种，也是可以接种。另外流感疫苗不是只有孩子需要接种，成人也需要接种。你得了流感，还是有可能感染小孩，最好是全家一起打。还有很多误区，孕妇、鸡蛋过敏、抗生素过敏，都是可以打流感疫苗的。以上，就是陶黎纳医生关于2020版宝宝疫苗攻略的全部内容。如还有其它疫苗相关问题，欢迎向陶医生（微博@疫苗与科学 ）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