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老灶菜飘香，尽是人家烟火气

文/ 刘波

立冬过后，一年又接近了尾声，每到这时，就会想起儿时逢年过节回到家乡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家，都会和他们争抢着去起灶生火，尤其是现在这个寒冷的季节，灶台里生起了熊熊火焰，伴随着柴禾噼噼啪啪燃烧的声音，围在灶前，暖暖的。也许是出于好奇，也许是因为贪玩，又或许这真的是那时处于童年我们的纯真与乐趣，但那老灶菜飘香的记忆，却一直萦绕在我的记忆深处。

说到灶台，或许现在很多在城市里生活的90后、00后只是知道自己家用的那种不锈钢，可以使用天然气以及煤气的灶台，殊不知，在乡下农村，他们用的灶台和这不锈钢的有着天壤之别。

乡下的老灶台，是那种用砖头和水泥砌出来的长方体状的“小房子”，在灶台正上方凿出一个圆形的凹槽，在上边放上一口大锅，还要配一个大小正合适的锅盖，这时灶台就很正式的形成了。

在大锅下边另凿出一片空间，并有一个通向外面的通道，用来生火，当不用的时候，要关上灶门，在最下边是一个方形的小盒子，是用来装柴禾燃烧后形成的灰烬，防止里边灰烬太多，造成灶火不旺，多烟等情况的发生。

以上就是乡下农村最基本的一个灶台了。农村老灶台，那油腻发光的台面，待到烧水做饭时间长了，周围就会被烟熏得又黑又亮，有些人为了美观，会在灶台外侧砌上瓷砖，台面便会变得又光又亮。

而在灶台的另一边，是和家乡的老土炕相连接的，每当烧水做饭的时候，尤其是在冬季，连接灶台那侧的老土炕格外的热，所以冬天的时候，大家都会选择在相对热的炕头一边休息。

而灶台里边柴禾燃烧所产生的烟，则是通过和炕头连接的通道，一直通到了房屋顶的烟囱，从那里冒出。所以每当我回到乡下，看着家家户户的烟囱里有青烟冒出，就会格外的高兴，对于是一个吃货的我来说，这就意味着到了饭点，家里一定是在烧水做饭了。

看着爷爷奶奶围着灶台忙碌着，将一把一把的柴禾放入了灶膛，燃起熊熊火焰，别提有多高兴了，这时候我们也会去亲自尝试一下，可是那时，总会被大人们取笑道“玩火尿炕”，天真的我们自然而然的就信了，怕被取笑，再不敢去争抢着生火了。

最让小编记忆犹新的还是那大锅做出来的饭菜，每天看着那大锅中升腾起来的热气，日子便就像是充满了希望，有了生机。而最让人难以忘怀的就是那大锅菜了。每次回到乡下老家，去乡下的小卖部去买菜，当只买几块豆腐时，老板好像知道我们要做大锅菜一样，总是会推荐做大锅菜的其他菜品，土豆、娃娃菜、粉条等等，这都是做一锅香喷喷的大锅菜必不可少的。买回来之后，灶台台面就充当了我们的菜板，在上边切出来方方正正的豆腐、薄片的五花肉，还有那粉条，海带，大锅菜的主料便准备齐全了。下锅之后，用一把比我们平常炒菜大一倍的铲子加上佐料来回翻炒，再加适量水来闷，这时候对下方灶火的控制就得要相当到位了，火太大，水干了菜糊了，火小了，水太多，就不是大锅菜了，这或许也是大人们不让我们掌握灶火的原因之一吧！待到大锅菜上桌，看着那肥而不腻的肉片，柔软劲道的粉条，软烂的娃娃菜，满满地盛上一碗，就着馒头或者米饭，别提有多美味了，根本不是现在城市里的炉灶所能比拟的。

而在老灶台中做出来的铁锅炖，才是乡下农村人最喜欢的。因为没有什么是它解决不了的，它和城里用煤气天然气做出来的铁锅炖的味道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村里人的婚丧嫁娶，几乎都会做铁锅炖，而最常吃的便是铁锅炖出来的鸡鸭鱼肉。在大铁锅里放上食材，大家围在灶台旁边，暖暖的，不断的往里边加入自己想吃的菜，有时还会往锅边贴上膜片和饼，烤干了吃，又香又脆。

虽然现在这个季节，天寒地冻，但是有了铁锅炖的陪伴，便不再那么的孤单寒冷了，大家伙围着坐一圈，谈笑风生，互相调侃，别有一番乐趣。如果你从城里来，吃上这么一次铁锅炖，你就再也不想走了。

对于那时生活在乡下的我们来说，烤红薯、烤玉米、烤土豆和鸡蛋便是我们最爱吃的“零食”。饭熟之后，灶膛里的余烬还冒着火光，用水浇熄了太可惜，于是大家便会去拣几个红薯或几颗土豆埋进余烬里。不一会儿的功夫，便从灰烬里扒出红薯，剥开乌黑的焦皮，露出黄澄澄的瓤儿，顿时，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放嘴里咬一口，软酥酥、甜丝丝的，那个香，就甭提了。剥过红薯的手上沾满了黑乎乎的炭灰，稍不注意，就会弄到脸上、鼻子上。每每这时，大人们总是扭过头笑着，然后快速捏一下我的小鼻子，半斥半嗔地道一句：小馋猫！

在那个物质并不丰裕的年代，可以说乡村的孩子是无不受惠于灶膛里的烤红薯的，正因如此，那乡村的滋味至今仍让我魂牵梦绕······

而烤鸡蛋也是同样的道理，但是为了防止鸡蛋裂开，通常会在鸡蛋周围包一层湿了的纸或者是锡纸，然后埋在余烬里边，等到鸡蛋熟了，一股淡淡的带有清香的鸡蛋皮以及鸡蛋清焦了混合起来的味道，让人闻了还想吃第二次，流连忘返······

而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乡村里边的老灶台也慢慢的变少了，但是还会有人家依旧保留着这份温情，看着袅袅的炊烟，闻着饭菜那阵阵的清香还有那冬季里特有的白雪和泥土的味道，此情此景，是否勾起了许多60后、70后还有那80后的记忆？

说了这些，小编已经忍不住了要回乡下老家，去回味一下自己儿时的味道，去看看那尽是人间烟火的老灶台还有那袅袅的炊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