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铃声漫漫,三万里黄沙赴轻云;唐旗不坠,霜星寒月照耀帝国。从西方大漠直到浩瀚大海,从日本海到帕米尔高原,从天主到夫子,从大漠南北直到西域天竺,皇帝的权威如日中天,瑰紫宁远的群星见证了天朝的故梦与上国的荣光。
但是盛世烽烟的悄然而至,米脂流白的帝国幻梦如同被戳爆的气球,帝国荣光与天朝故梦都变得遥不可及,只有孤悬帝国万里之外的古老城邑见证了故梦与残月。
千年之后我们早已无从知晓隐藏的真相,但盛世残年所遗留的一切也已经为我们留下了足以借鉴的东西。
——小麦ll
甘肃省古称凉州,在很多人的眼中这里是一块远离中原繁华地带的偏远地区,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在海上贸易还尚未充分发展的年代中,丝绸之路成为了东方和西方的重要交互领域,甘肃以及河西走廊成为了中国通向西方世界的重要关键节点。
甘肃曾经举足轻重。
今天就让我们一起走进那个甘肃还被叫做凉州的时代。
河西走廊的大好风光
多民族的聚集区
河西走廊位于今甘肃省西部,东起乌鞘岭,西至星星峡,南倚祁连山,北面 自东向西依次为龙首山、合黎山、马鬃山,形成了一条东西长达千余公里的狭长 走廊,而南北的宽度则从十余公里至百余公里不等。由于地域构造与民族活动等 因素,古代河西走廊的范围一般还包括黑河下游的今内蒙古额济纳旗,甚至青海境内黄河以西地区。
在西汉武帝击败匈奴、占领河西之前,河西走廊一直是少数民族的活动区域, 氐、羌、塞种、月氏、乌孙、匈奴、卢水胡等族在河西生息游牧。汉武帝元狩二 年(公元前121年),霍去病出陇西,攻击河西匈奴,取得大捷,匈奴驻牧在河西的浑邪王投降汉朝,从此河西走廊归属汉朝。
两汉时期的河西走廊,不仅传统的畜牧业非常发达,而且从中原内地迁徙汉族民众来到河西,农业也得以发展起 来,另外汉代打通西域,使得胡商贩客经由河西走廊东来贸易,带动了河西商业的发展。
河西地区的民族结构包含了本地土著民族和汉族、西域胡人,以及从南北进入走廊的其他少数民族,形成了胡汉杂居的社会结构,尤其是到东汉时期,河陇地区的羌族民众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反抗斗争,对东汉统治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随着汉末羌族逐渐向东移动,到了魏晋时期,河西地区的民族结构又发生了 新的变化。最典型是魏晋之际漠北鲜卑族向西南迁徙,以秃发匹孤为首的河西鲜 卑进入了河西走廊,到其孙秃发树机能时期,掀起了长达十多年的抗晋斗争,接 连击杀秦州刺史胡烈、凉州刺史牵弘,打败凉州刺史苏愉、杨欣,“尽有凉州之 地”,对西晋的西北边防产生了巨大威胁。
在古代汉语中,拓跋和秃发是一个读音的,所以大家现在看到的秃发鲜卑也是大名鼎鼎的拓跋鲜卑的一支。请不要笑,这是真的。
从后来秃发乌孤建立南凉王国来看,魏晋十六国时期的河西鲜卑无疑成了西北地区少数民族中的主力。其次,曹魏初年,河西诸郡的汉族豪强纷起动乱,割据自立,紧接着卢水胡伊健妓妾、治元多等也起来反抗曹魏政权。
在苏则、张既等人平定这拨河西胡汉动乱之后,到魏明帝时又发生了汉族豪强酒泉苏衡招引羌酋邻戴、丁零胡等少数民族的反魏斗争,而本地土著的卢水胡、休屠胡则分别被迁往陇右、西蜀,另外西域胡商则进入到河西走廊的人数也甚可关注。
可以说,魏晋之际的河西走廊是一个民族格局 大变动的时代,羌、卢水胡、休屠胡的迁出和鲜卑、西域胡的徙入,成为这个时期的最主要特征。这种情况,显然就是西晋末年“五胡乱华”的背景之一,虽然 它只反映了西北之一隅,但与当时胡族入华的整体局势是相一致的。
西晋就是在少数民族的攻击下而亡国的,当时中原大乱,而河西走廊则是一 块相对安静之地,时人有云天下方乱,避难之国唯凉土耳”。永嘉之乱后,“中州避难来者日月相继”,—大批中原汉族官员、士族投奔河西,凉州刺史张轨从武威郡分置武兴郡,来专门安置这些流寓汉人。
前秦灭亡前凉以后,苻坚又迁徙了江汉、中州民众一万七千户到河西。十六国后期,一度统治河西的前秦王朝及后凉、北凉、南凉诸河西割据王国,都是少数民族建立的政权,大量的氐族人迀入河西走廊,而土著的卢水胡和鲜卑则重新活跃起来,终于在河西这片土地上建立了国家。毫无疑问,前凉、前秦时期大量中原汉人与关陇氐人迁入河西, 对十六国时期河西的民族结构自然有所冲击。
439年北魏攻灭北凉,除了战争损耗的人口外,北魏迁徙三万余家河西胡汉 民众到代北一带,而沮渠无讳在撤离河西时又带走了一万余家逃亡西域,河西走廊的人口几乎出现了真空。为了弥补这种状况,许多漠北民族纷纷南下河西,而 西域胡人也向东进入走廊,从而形成了新型的民族结构。
这一现象可以从敦煌文 献S.613v《西魏大统十三年(547年)瓜州效谷郡计帐》窥见一斑,该计帐中出现敦煌地区的胡、汉人名,胡人中既有稽胡、鲜卑、高车等漠北民族,又有西域 龟兹、中亚、印度人,民族结构极其显其多样性。这虽然是敦煌一地的情况,但可以想见,当时整个河西走廊是个极为典型的新型的胡汉杂居的社会。
当然这也可以说是聚集东西方文明成果与民族的社会。
千百年来,河西走廊地处黄土高原农耕区和青藏高原游牧区交替过渡的地带,是我国重要的多民族聚居区域之一,千百年来,羌文化、戎文化、吐蕃与蒙古文化还有汉文化在河西走廊交汇融合,各类异质文化的交融碰撞,使得各色独具特色的文化在交融碰撞中得以焕发新生,并在千百年之后的今天发展出了独居甘肃特色的文化。
甘肃独特而极具魅力的文化,不仅是那个遥远帝国时代的独特馈赠,更是见证了文化交融所拥有的强大魅力与魔力。
致读者:
学史并不能有助于帮助我们在现实生活中获得更好的待遇,因为我们知晓的一切不过是人类安然逝去的过去而已,现我们并不能知晓如何获得现世的安稳以及未来无限的可能。
只有当我们知晓过去曾经犯下的错误,我们才能在茫茫无垠的时间与世界中找到我们的道路,学史之目的不在于创造未来,而是避免过去。
这也是我准备为大家带来的,一群历史的观察者对于那些人类历史中最伟大、最黑暗时刻的观察理解,我会为您带来时代最前沿的新观点,欢迎订阅、转发,爱你们。
——EBKU书评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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