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出现伊始很大程度上是带刺的,就好像玫瑰,虽然带刺,但香气袭人。
文学并不全是歌功颂德的文字,很多都带有怨刺的意味。孔子说过:“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强调了文学的四种功能,其中就有“怨”,不仅可以怨,而且可以刺。文学名篇里面很多都是怨刺之作,《诗经》里面的《氓》、《硕鼠》等篇对抛弃妻子的氓、坐享其成的的奴隶主有一种怨刺;
孟子“民贵君轻”思想本身就是一种怨刺,他和梁惠王辩论的时候,梁惠王被他追问得理屈词穷,只好“王顾左右而言他”;韩愈的《谏迎佛骨表》对唐宪宗迎佛骨行为进行劝谏,其中不乏怨刺之词,结果招来被贬的命运;白居易以讽喻诗见长,其中《卖炭翁》、《观刈麦》等含着一种怨刺之气;李后主的“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是对自然、人生、命运的一种怨刺;欧阳修的“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频洲。”是思妇对丈夫久盼不归的怨刺……
可以说,没有怨刺的传统就没有文学。只有那些歌功颂德的文字并不成其为文学,那些率性之作又没有什么深度,而怨刺之作恰似带刺的玫瑰、温柔的毒药,令人感到舒服的同时,又不禁猛醒,似乎品出了什么味道,记起来心底久已遗忘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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