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京两日,第一天在后海逛了半天,第二天又去了。有限的时间里花了大量的时间来同一个地方应该是不太明智的,只因为前一日时间已过,不过想想感受一下周围的环境也好,或许能嗅到一点历史的气息。
第二日,一路走来,直接到了如今的宋庆龄故居,曾经的敦亲王府,明珠府。在这里我曾说要寻找一棵树,一颗合欢夜合花树。
在故居中走走停停,终于来到这里——南楼前。三百多年前,纳兰在这里与文人雅士谈诗论词,畅叙人生,如今只留下曾陪伴的楼阁数木记录着昔日的人和事。
与南楼同向望去,阶梯下池塘绿水悠悠,两侧树木丛生,百草丰茂。右侧阶梯下我看到了曾牵动纳兰心思,引一帮喜爱纳兰的朋友所喜爱的那颗明开夜合花树。之前曾在图片上看到过这颗合欢树,但是不曾真切感受。如今手抚苍老古树,仿佛穿越时间,回到纳兰咏夜合那时。一颗夜合树结束了纳兰的一生,让无数人为之感叹。我有私心的摘下了一点夜合树新开的枝芽做一点留恋吧。看着夜合树,心中想起了纳兰的绝笔:
阶前双夜合,枝叶敷华荣。
疏密共晴雨,卷舒因晦明。
影随筠箔乱,香杂水沉生。
对此能消忿,旋移近小楹。
——纳兰性德《夜合花》
旁边一侧,渌水亭曲折蜿蜒,想象着当年渌水亭文人杂集的场面应当是热闹的吧。偶然间在南楼旁,渌水亭侧看到了纳兰的诗词展——海棠花开忆纳兰,多么好听的名字。旁边两个小女孩在妈妈的陪伴下看着纳兰的长相思,争着对妈妈说能背诵出来,并现场背诵,多么温馨的场景。当年纳兰的词也是这样的空前受欢迎,留下了“家家争唱饮水词”的美谈,现如今仍然有这么多人热爱着纳兰的词和人,我想黄泉下的纳兰应该是欣慰的吧。
看着那些熟悉的诗词,多么亲切,终于我寻到了纳兰的足迹。后海旁,纳兰曾驻足。不管如今怎样,至少曾经有一段故事,一段佳话,一个人在这里留下了不灭的痕迹。宋庆龄先生居于此也不会负了纳兰的心意吧。有人说南楼,夜合树,渌水亭这些都是后来仿做的,并非原来模样,但是这些对我也没有多大意义,因为有这些足矣。
一个人,一个传说,一段佳话,我找寻到他的足迹,足以慰我心,不负这段路。来京的匆匆时间虽然有很多地方不曾去到,但已经足够了。年华正好,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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