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总统的实质地位用一句歇后语来形容,就是“使唤丫头拿钥匙——当家不做主”。青瓦台气势汹汹地嚷嚷要废除“韩日军情保护协定”,试图通过两败俱伤的方式逼迫日本在经贸方面进行妥协,结果却以尴尬的让步和屈服结束。11月22日的最后期限到了,在美国的极限施压之下,韩方还是决定暂时维持这一协定。
如果说日本是一条狗,那么废止“韩日军情保护协定”就是韩国手里的棍子。韩国一直威胁“我要打你”、“我真的要打你”、“我真的决定要打你了”,结果事到临头自己扔了棍子扭头就跑。
令韩方在最后一刻服软的因素或有如下几个:
1、担忧废除这一协定之后,令周边国家做出不利于韩国的判断,韩国也有可能陷入外交孤立,这对韩国来说是从未有过的考验,更何况北方也会借此事更加轻视韩国;
2、或将导致韩日关系进一步恶化,甚至进入冰冻状态。结合最近一段时间韩日双方进行了一系列的接触与谈判,青瓦台或许还存有能够恢复合作气氛的幻想;
3、韩国最为顾忌的是美方的态度。如果真的废除这一协定,美韩同盟将受到不小的冲击,白宫在盛怒之下很可能将美日韩三边合作体制无法运转的责任归咎于韩国。
但这并不妨碍文在寅继续维持所谓的“强硬”。也是在11月22日,文在寅前往一家半导体零部件企业致辞,强调“在日本针对韩国对半导体核心产品实施限制出口的4个半月时间里,韩国正在努力扩大国内生产,维持核心零部件、原材料和相关设备的稳定供应”。
他列举了最近几个月取得的一系列成果:氟化氢(液态)的国内产能扩大了100%,新的工厂将在2020年投入批量生产。空白遮罩新工厂也已经竣工,样品生产也已经开始。
面对半导体价格大幅下跌的不利行情,文在寅也为从业人员加油打气:我们的晶片国产化率已经有了很大提升,正在向半导体综合强国迈进。在韩国投资不仅安全,而且拥有广阔前景。尤其是外资在韩国增设能够生产核心材料的工厂,具有帮助韩国在经济上克制日本的重大意义。
文在寅虽然用鼓舞士气的豪言壮语淡化了对美日低头的色彩,但仍有一道难关摆在面前。针对防卫费分摊问题,美方再次放出十分不客气的言论。美国副国务卿提名人比根在11月20日放话:韩国虽然是美国的重要盟友之一,但并不意味着韩国就可以(在安保方面)搭便车。
据韩媒11月21日报道,美国防长埃斯珀在回答“是否裁减驻韩美军”这一问题时,只是声称“不会推测或预测”,没有承诺会继续维持驻韩美军的规模,这对韩国来说是一个不好的信号。韩媒分析,美方已经把裁减驻韩美军规模当成了一个屡试不爽的施压手段。
11月19日,美韩《防卫费分摊额度特别协定》第3轮磋商以不欢而散告终。这是自1991年以来首次在同盟会谈里出现的状况。美方的立场既强横又粗鲁,听闻韩国不同意分摊近50亿美元的防卫费就直接拂袖而去。
如果韩国在韩日军情保护协定方面再坚持废弃的决定,那就意味着美韩在短短5天之内连续2次谈崩,美韩关系将急转直下。
权衡利弊得失,韩方还是不敢撕毁被美方视为美日韩三角安保合作基石的《韩日军情保护协定》。韩国舆论也认为,不能因为多出一点分摊额就自毁长城,让韩国赖以为生的军事同盟受到冲击和溶蚀。而美方也深知打出“撤军牌”是为了迫使青瓦台低头,不可能真的撤。尽管从华盛顿传出的消息是“将撤走一个旅”,但五角大楼随即又予以否认。
不过经此一事,韩国其实已经放弃了在外交上的自尊,选择放弃面子但重视实利。在军事安全上高度依靠美日,这是韩国无法遮掩的软肋。韩国当然习惯于“忍无可忍,从头再忍”,但民间积累的怨气与怒火也需要一个发泄口,文在寅很可能成为那只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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