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已过青春期，谁能当立？

近日，世界互联网大会落下帷幕，责任成为互联网公司掌门人的共识：微软副总裁沈向阳提倡打造负责任的人工智能，周鸿祎从国家安全的角度提出了新科技对网络安全的巨大挑战，蚂蚁金服CEO井贤栋认为数字化的增长方式可以弥合地区的发展鸿沟，滴滴CEO程维认为平台需要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保证女性乘客的安全。知乎CEO周源则提出了互联网已经度过青春期，提倡知乎需要勇于承担更多社会责任，将知乎一直以来贯彻的企业社会责任摆到了所有人的面前。

一、从慢到快，知乎的快速成长

诞生于2011年的知乎，8年以来积累了2.2亿用户，近期获得总额4.34亿美元的F轮融资，距离上市仅有一步之遥。

社区需要长期内容和氛围积累，对大平台来说，社区属于脏活累活，需要花费大量时间与精力，这正给了周源机会，敏锐的内容洞察和对内容的死磕让知乎成功跳脱了内容社区发展上限的束缚。

在成立的最初两年，为保持社区氛围，严格审核制和邀请制的知乎获得了一波小众人群的青睐。随着社区的发展，摆在知乎面前的要么继续保持小而美，要么开放服务更多的用户，知乎选择了后者。在短短1年之后，知乎用户就翻了10倍达到400万。直到2019年1月，知乎坐拥2.2亿用户，3000万个问题，1.3亿个回答，成为了一座繁荣的城邦，早已超过了美国同类产品Quora。

图来源：李未

互联网公司的命脉是流量，流量，流量！流量是一切商业模式和全新可能性的基础，特别是当下，增长甚至超过了品牌成为企业的第一要务，无数的企业迷失在虚妄的流量争夺中，不断的“喂养”用户垃圾内容，也不断满足不符合社区要求的劣质流量，最终丧失了发展的基石。而知乎在快速发展过程中，“认真”的社区氛围并未褪色。

知乎的发展历程也是互联网的高速发展期。彼时3Q大战尚未结束，知乎见证了腾讯从封闭到开放，从BAT鼎立到百度掉队，见证了互联网从少年时代的意气风发，也见证了互联网青春期时代的放荡不羁。社会对处于青春期的互联网给予了额外的包容，法无禁止即可为。

但互联网诞生三十年，数十个平台成为用户数过亿的超级平台和互联网的水电煤之后，企业对社会和用户的影响逐渐提升，企业的公共属性让企业必须要兼顾的社会责任，运用企业的影响力，如何保障用户的权益和利益，成为摆在互联网企业面前的课题。

二、社区是互联网重要的基础设施，也是内容的守门人

社区天然并无任何壁垒，也无任何捷径，时间就是社区最大的壁垒。

正是因为社区的长时间积累，反而形成了难以攻破的壁垒。社区是相对低门槛的平台模式，大多数以一个细分兴趣做切入都足以形成一个小型的社区，小红书、 keep都是最好的例子，兴趣的特性和人群的聚合性足够强化用户黏性并形成持续的活跃。所以，毛哥常说，社区平台坚守下去就是第一生产力，才有足够的时间去扩展边界，去寻找自己的增长模式和破局模式，才有足够的时间去跑赢竞争对手。

社区作为一个公司主体只有吸引更多的用户才有更大的商业价值，就像今日资本的徐新所说：“互联网公司是没有中间状态的，要么做大，要么出局。”正如知乎在坚持小而美还是服务更多用户中选择了后者。

社区是人与人、人与内容的结合体，说到底社区的本质只有一个，那就是人。只有人才能决定社区的氛围，以及社区可以影响怎样的人群。知乎已经成为2.2亿用户获取知识的第一平台，1.3亿个回答解决的是用户生活方方面面的问题。对于创作者来说，知乎是分享生活和工作经验的社区，对于浏览者来说，知乎则是了解知识，见识世界的一个窗口。从某种意义上说，知乎作为社区的运营者，就是那个守门人，知乎在某种程度上决定或者促进了用户可以看到什么样的世界，也间接影响了年轻用户的世界观。

在诞生初期，知乎邀请来的诸如马化腾、王兴等200余初始种子用户奠定了知乎的社区氛围，也奠定了理想中“认真”的社区文化，无论社区人数是200人，还是2.2亿人。作为内容的守门人，知乎对社区规范一视同仁，就连周源的“你觉得知乎以后会变成百度知道吗？”等6个问题的回答也被系统自动折叠。对内容质量的苛求和把关，让知乎成为了“认真”的代名词。

三、社区生态自循环系统，社区持续生长的基础

社区的发展也面临着用户的交换和氛围的延续。当用户超过一定基数之后，社区编辑运营和引导就失效了，新人的涌入带来巨大的牵引力，甚至向原有社区氛围反方向跃进，对社区氛围提出挑战。社区生态的自循环能力就成为能否持续发展的关键。具备这种能力的社区通常具有以下特点：

1、生态单元动态平衡。社区生态能自循环的关键在于，既要有水电煤，又要有各种动植物微生物，只有平衡的生态才能带来生态的扩张和升级。对于一个社区而言，活跃在台前的意见领袖固然重要，信息的分享者和汲取者同样是生态的一环。

2、社交货币持续价值稳定。用户活跃的根本是社交货币，只要社交货币不贬值，内容生产对用户就有持续的吸引力，比如知乎的赞同、评论、粉丝等指标就是知乎最好的社交货币。社交货币对优质内容的推崇和正向激励，让对平台有价值的优质内容得到更多社交货币，让影响平台发展的劣质内容不至影响整体社区氛围，维持社区原有的氛围。

3、完善的自我净化能力。社区的核心是生产内容的人，随着人群的涌入，新用户必然带动老用户的蒸发式降温，社区自我净化能力将新用户快速吸纳到社区规则和氛围之中，促进新老用户融合，可以适度减缓蒸发式降温，形成全新的平衡。平台和人的适应是动态平衡的，社区氛围的同化就是保证社区自我净化能力的核心，只要氛围不大变，社区就不会衰落。

知乎无疑是较好的社区自循环样本，当互联网不断娱乐化、灌水化的大环境下，知乎凭借着生态运维，保持了社区的持续发展和增长。从某种意义上看，知乎已经成了一座城市，在这座城市中，知乎公司、内容生产者、内容浏览者、内容互动者形成了城市中的有机体，有机体形成了自运转，保障了城市的良性发展，城市里的每一次赞同 、评论、浏览都在帮助城市更有序的发展。

为了强化社区生态的自循环系统，知乎通过海盐计划发掘用户价值，邀请粉丝参与社区共建，通过盐值的信用机制，强化粉丝参与，实现了平台内的用户自治。与此同时，借助AI手段瓦力算法机器人识别不友善的评论和答非所问等影响社区质量的行为，借助悟空反作弊系统解决恶意刷量问题。知乎通过技术手段、运营手段解决了社区虚假的负面行为，再借助知乎点赞、互动等知乎社区的社交货币强化正面行为，最终实现了知乎社区的良好运行。正是因为有了良好的生态，知乎才能聚集起众多优秀的、高黏性的内容创作者 。

四、社会属性决定社区能飞多高，公共属性决定社区能走多远

企业本身兼具社会属性和公共属性，社会属性是企业需要发展、盈利，公共属性是企业需要承担作为一个机构应该承担的社会责任和义务。企业越发展壮大，社会属性就越强，与之对应的是公共属性也相应增强。等到企业发展到一定阶段必然会面临社会属性和公共属性的同时兼顾，甚至往公共属性倾斜。社会属性决定社区能够获得多少资本和用户的追捧，然而公共属性才会决定社区能走多远。

社区天然自带公共属性，同样带着隐形边界的公共空间，必须承担一定公共责任。

正如周源所说：“网络世界是现实世界的映射。互联网企业不仅要承担起现实社会中法律、法规、和道德所起到的维护秩序的作用，更要去培育推动社会发展和文明进步的内容的生长。”知乎作为中国最大的知识型社区，内容覆盖商业、娱乐、生活百科、体育、科学等生活方方面面，对于00后10后的互联网原住民来说，知乎已经变成他们获取知识和人生阅历的主要平台之一，此时知乎社区的公共属性就将影响青少年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周源敏锐的看到了知乎公共属性所承担的责任的重要性。在2019年世界互联网大会上，周源明确表示，“互联网企业不仅要承担起现实社会中法律、法规、和道德所起到的维护秩序的作用，更要去培育推动社会发展和文明进步的内容的生长。”同时也呼吁所有的互联网公司都承担起应尽的社会责任，“互联网企业在坚守责任的同时，更要做主流价值的裂变器、正能量的放大器、社会进步的助推器。“

知乎的众裁机制清除垃圾和负面内容，悟空系统反对作弊，瓦力机器人避免劣币驱逐良币，再通过反对、举报等机制让危害公共安全、影响青少年健康的内容被社区的生态系统自我净化，实现有价值的内容覆盖，正面积极的影响用户。

中国互联网已经迈入成年期，企业的公共属性和社会价值成为企业发展中重要的课题，只有同时兼顾公共价值和社会价值的的企业才有可能走得更远，才有可能赢得成年人商业世界竞争的胜利。在这其中，内容社区首当其冲。

互联网的青春期，知乎如何才能行稳致远？周源给出了答案，那就是勇于担当，担当公共属性的企业价值，担当应该承担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