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自贸区掀起制度创新头脑风暴

江苏自贸区首个5G智慧港口项目在连云港正式启动，南京片区率先建立国际商事合作调解机制……江苏自由贸易试验区正式挂牌已一月有余，近期更是动作频频。在自贸区新场景中，江苏自贸区该如何更好地承担起新使命、探索新路径，从而实现高质量发展？10月11日，南京大学自贸区综合研究院和“学习强国”江苏学习平台、新华传媒智库、中国江苏网共同在南京大学商学院举办自贸区发展论坛，专家学者们就制度型开放与江苏自贸区高质量发展建设，展开头脑风暴。当天，南京大学自贸区研究院还和新华传媒智库签署了战略合作协议，“起航自贸区、开放新格局”媒体智库行活动同时启动。

形成高水平开放型经济新高地

江苏的GDP和研发强度分别于2017年、2018年被广东超越，国家发改委学术委秘书长、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首席研究员张燕生在分析这一变化后指出，江苏应把动能结构转换模式背后的体制机制创新放到更重要的位置上。

张燕生建议，江苏应该在五个方面重点先行先试。一是打造高水平开放型经济新高地，努力建成贸易投资便利、高端产业集聚、金融服务完善、监管安全高效、辐射带动作用突出的高标准高质量自由贸易园区。二是打造规则等制度型开放新体制，经过三至五年改革探索，对标国际先进规则，形成更多有国际竞争力的制度创新成果，推动经济发展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三是打造科学、技术、人才和创新资源集聚区，形成全方位开放的创新生态系统，形成具有国际影响力的自主创新先导区、现代产业示范区和对外开放合作重要平台。四是打造全球产业链、供应链、价值链三链综合枢纽和战略支点的跨境网络。推动全方位高水平对外开放，加快“一带一路”交汇点建设，形成“走出去”高质量共建全球生产体系的新格局。五是打造有全球影响力和国际竞争力的支撑体系和生态环境。构建一批更国际化的功能型平台，集聚一批世界一流企业总部经济，打造全球高端资源要素配置的核心功能。

上海对外经贸大学国际经贸学院院长黄建忠则提醒说，作为新的自贸区，江苏自贸区要避免原有自贸区遇到的缺陷，从货物开放向服务开放乃至更多领域的开放迈进，避免假冒伪劣，提高企业产业的体验度等。还要注意突破物理围网，上海的做法是创立围网外的国家战略性产业的特殊保税政策，特别集中支持研发产业、期货交易、国际配送产业的保税倾斜，实现了信息围网。

围绕集聚高端要素打造营商环境

“营商环境是决定一个自贸区命运的根本，我们的硬件不是问题，主要是软件制度。”在南开大学经济学院院长、教育部长江学者盛斌看来，目前我国自贸区的创新大多数还是程序创新或技术创新，如缩短审批流程和时间、提交材料从纸质变为电子化，而像以单一窗口为标志的便利化、负面清单以及金融领域的FT账户这样真正意义上的制度创新还不够多。他建议，自贸区的步子可以再快一些，胆子再大一些，如政府采购、竞争政策等方面的制度创新，“完全可以在自贸区先做起来”。

盛斌认为，江苏应充分发挥和重视自贸区的空间集聚效应。自贸区是个平台，靠存量发展是有限的，在120平方公里空间内最重要的是集聚流量，尤其是国际要素。政策要服务于经济自由性和要素流动性，减少障碍。“总之，全面高水平开放是本质，一流的营商环境是标准，集聚国际要素是支撑，对标创新是关键。”他总结说。

南京大学商学院副院长、自贸研究院院长于津平也建议，江苏自贸区在高起点基础上，充分利用自身优势，围绕吸引和集聚包括创新要素、人才要素和资金等高端要素，打造营商环境和制度环境。同时，以创新产业需求为导向，推动贸易和投资的便利化、自由化。“当然，建设好江苏自贸区，还需要统一协调和管理。”他说。

在更多领域积极先行先试

“江苏连续多年吸引利用外资全国第一，落实《外商投资法》，对江苏自贸区建设尤其有重要意义。”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海南研究院院长崔凡表示，《外商投资法》的出台标志着新的外商投资体制基本建立。随着从纵向外资向横向外资转变，外商投资体制改革的总体方向将是准入壁垒逐渐放开，优惠措施逐渐淡出，竞争政策日益重要，技术监管国民待遇。其中，落实国民待遇将是今后一个时期的重点，要以落实准入后国民待遇为重要抓手，进一步改善营商环境。目前，仍有少数几个行业自贸区允许开放程度大于全国，例如文艺表演团体、小麦和玉米育种、水产品捕捞、出版物印刷、部分增值电信行业等，江苏应尽快先行先试。此外，对于金融开放压力测试，自贸试验区也应发挥探索功能。

他同时提醒，要合规化使用并创新投资促进措施与便利化措施。从长期看，基于所有制的优惠措施应该淡出。地方在使用优惠措施、促进措施、便利措施时，要注意考虑公平竞争审查要求、贸易政策合规审查要求等。

南京大学长三角经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黄繁华介绍说，世界贸易组织日前发布的《2019年全球贸易报告》指出，服务贸易成为全球贸易中最具活力的贸易形式，并将在未来几十年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上海不久前又推出《上海自贸区跨境服务贸易负面清单管理模式实施办法》，江苏自贸区也应大力推动服务贸易制度创新，扩大服务贸易和服务业开放，扩大服务贸易规模、优化服务贸易结构。以数字经济为契机，重视服务贸易和服务业发展的新技术、新模式、新业态，进一步加强服务业与制造业、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的深度融合，顺应全球价值链分工新趋势，加快发展服务贸易功能区，进一步培育市场主体。

江苏经济报记者 杜颖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