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戊戌六君子”之一谭嗣同曾经说过:“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日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请自嗣同始。”如果你能看懂这句话,也就明白了秦国为什么那些主张变法与支持变法的“职业经理”人们为何一个个下场凄惨。
在秦孝公时期,秦国不是第一个开始主张变法的,但是秦国确实是最成功、最彻底的一个。为什么说秦国是最成功的。首先我们要看秦国的变法最大的阻力也可以说是在战国七雄中是哪一类人阻挠变法?旧奴隶制贵族势力!这个势力有多大?看看“三家分晋”、看看齐国国君从姜氏易主到田氏。
秦孝公在位时重用商鞅,支持商鞅大力推行新政。商鞅的变法使得秦国的旧奴隶制贵族势力的利益受到损失。为什么这么说?最直白的一个例子就是当秦孝公的儿子秦惠文王的弟弟樗里疾(传说是风水先生的祖师爷),他是没有自己的封地的。作为皇室成员的樗里疾也必须靠自己的军功才可以获得土地!可见当时商鞅的变法对于旧贵族势力利益的伤害之深,这也导致了在秦孝公死后,旧贵族势力的反扑,最后商鞅被五马分尸!
秦孝公死后,作为秦孝公的继任者秦惠文王继位,刚继任的他在面对旧贵族的怒火时,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安抚旧贵族、要么撤销掉商鞅的变法。但是当时商鞅变法在秦国已经基本完成,如果撤销,势必遭到在商鞅变法中获得利益的新兴封建贵族势力的反对!两边都得罪不起,再加上他也因为老师的事的确讨厌商鞅,于是他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杀了商鞅平息旧贵族的怒火。但是却继续实施商君之法。
在秦惠文王时期,他重用过两位能臣。一开始重用犀首公孙衍,公孙衍在秦国时一边继续推行商君之法的同时也积极开展对外战争。公孙衍与魏国的战争并不是一路高歌猛进的而是在打打谈谈中进行的。这时候公孙衍的学生张仪告发了公孙衍说他与魏国串通一气,有里通外国的嫌疑。因为确实是与魏国在打打谈谈中进行的,所以其实还真的有很多事是说不清的,于是公孙衍选择出逃秦国。
公孙衍走后,张仪顺理成章地成为秦国相。张仪一方面还是力推商君之法,另一方面通过“金元外交”的方式去实施自己的连横战略。为什么说张仪是用“金元外交”呢?在这里还是要解释为什么各国变法为什么这么难?变法触及到那些一直存在的奴隶制贵族势力的利益,而这些贵族势力往往都是手握实权的。史书上说张仪是靠三寸不烂之舌,但是如果没有张仪通过金钱利益的贿赂怎么让那些大臣去帮着张仪忽悠自己君主呢?即使张仪再能说,齐楚燕赵魏韩的大臣们真的看不出来张仪的目的?他们又不傻。
在秦惠文王死后,因为秦武王不喜欢张仪等人,张仪被迫出走秦国。继位没有多久的秦武王举鼎而死后,秦国经过政变,秦昭襄王继位。他任范睢为相国继续维护商君之法。这时候的商君之法在秦国已经不需要推行了,因为那些在商君之法中获得利益的新兴封建贵族势力已经强大起来了,旧奴隶制贵族势力已经凋零的差不多了。范睢在外交上奉行“远交近攻”的策略,使得在长平之战中一战击垮赵国。在秦昭襄王晚年,因为一系列的政事事件,范睢被迫辞官回到封地病死。
从这里不难看出秦国变法的最大反对派一直都是旧奴隶制贵族势力。而秦国的历代君王对此而做出的应对策略便是使用“空降职业经理人”政策。他们所重用的重臣,没有一个是秦国本地人,且最后都是下场凄惨。死的死,逃的逃。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正如谭嗣同所说的一样,历代变法都会流血牺牲的。而对于君王,为了平息亦或者安抚旧贵族的怒火,往往都是牺牲那些在秦国没有太深根基的“空降职业经理人”。而公孙衍、张仪、范睢,以至后来的吕不韦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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