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古代所称的千金小姐,那可是富家女子才有的称呼,可也并不是所有的富家千金都具有令人羡慕的好福气,往往在史上这样的女子大多红颜薄命,还不如普通家庭出生的女子。更有甚者沦为家族获利的工具,以巴结稳定各方势力而要与自己不爱的人成亲。
这样的例子多不胜数,汉朝初期的公主远嫁匈奴;大唐初期的公主联姻突厥,皇家的这种方式逐渐也被民间的门阀家族效仿,大多具有野心的家主视女儿如无物,表面疼爱无比,但为了自己的野心,编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切都是为了家族。就这样,可怜的女子便要委身牺牲一生的幸福。
在雪中悍刀行中,北莽的武候城中便有这样一位女子,他们的家族自老祖宗传下来便精通堪舆地理,然而传到一位叫陆归的家主后,远不如欢喜城精通盗墓的种家,这位名叫陆归的家主只得同样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将自己宝贝的女儿嫁给种家俊彦种桂。
陆归的女儿名叫陆沉,长相虽不如那胭脂榜正副两榜上的美女,但在武侯城也算是出众的很,否者种家那二代俊彦种桂也不会对她青睐有加,更不会特地在两家出行时特地找了个借口,欲想演一场英雄救美人的好戏,从而彻底征服自己心爱的女子。
两人单独上路后一路上也游山玩水,感情与日俱增。然而令种桂没想到的是,他收买的马匪迟迟不来,却在半路遇上了真正的悍匪,为此两人吃了不少苦头,甚至那种姓俊彦差点因此被五马分尸。
更令两人没想到的是,就在彼此以为要交代在北莽这荒郊野外时,一路上遇到的那位书呆子救了他们。陆沉本准备感谢这书呆子,然而因自己说出了自己跟种桂的名字,反而伤了那种家贵公子的玻璃心。
陆沉随之见到了种桂偷袭眼前这位对他们有救命之恩的公子,并听到对方说到:“你可以看岛本公子的落魄,至于他,没这份福气。”
同是门阀出身的陆沉此时只是对眼前这位公子有些惋惜,但更多的还是默认未婚夫的以怨报恩。可随后那已经倒地的公子却突然站了起来,种桂感到惶恐,陆沉感到意外。在之后种桂得到了该有的下场,陆沉转而惶恐。
献血溅了陆沉一身,即使他再单纯,也懂得见微知著,这几乎是大族子女的天赋。求生欲顿时涌上心头,他问眼前这位公子是否与刚刚那悍匪一伙,但见到对方摇头便知道自己还有一线生机。
他故作心死如灰,平静的等待,久久不见对方有所行动,她聪明地哭起来:“我不想死!”接着积攒了二十几年的心机沉浮在一瞬间爆发,声音打颤的说道:“徐公子你要如何才能不杀我?我是南朝甲字陆家的嫡孙女,我和种桂不同,没有任何抱负可言,只想好好活着,出嫁以后相夫教子,只要公子不杀我,只要不玷污我的身子,我便是给你做牛做马半年时间,也心甘情愿,而且我许诺,回到陆家,绝不提今日事情半句,只说种桂是死于百人马贼。”
见对方模样有些讥讽也并不多介意,毕竟活着更重要,接着道:“只说是种桂某日死在前往西河州持节令府邸的旅程中,我半点不知情。公子不杀我,我便说是与种桂有过鱼水之欢,到时候种家假若不信,让嬷嬷验身,也寻不到破绽。”
这言下之意,只要是个男人就明白,她是愿意以清白之身做代价,換取活命了。徐凤年发出啧啧声,感慨真是天高高不过人心。
陆沉伸手捋起鬂角一缕散乱青丝,继续说道:“小女子也不敢奢望公子一同回到陆家,但既然公子手握把柄,我陆家清誉南朝,当然不允许这般天大丑闻流出,跟不愿因此惹上种家,也就不用担心我不对公子百依百顺,只需远远牽扯,陆沉愿意做公子的牽线木偶,相信以公子出类拔萃的身手和心智,一定可以找到既能控制陆沉又能不入险地的两全法子。”
徐凤年嘲笑她:“你很聪明,怎么会被种桂这个纨绔子弟当傻子逗弄?”陆沉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还是笑自己命苦,随后道:“不是种桂如何,而是种家底蕴胜过陆家。否则一个偏房子弟,如何能与一个甲字嫡孙女称得上门当户对。”
陆沉求生欲暴涨,发挥着一个聪明女人该有的智慧,不断地反问这位徐公子是否要杀她。然而徐凤年并没有搭理她,只是让埋了尸体不全的种桂,随后两人一起上路。可没走多久便遇到了种桂安排的马匪,只是姗姗来迟,却也获得了不同的结局。
这一日,陆沉知道了真相;这一日,陆沉心灰意冷,但还在不断试探这位徐公子;这一日,她把心一横,在自己的脸色狠狠地划了四道血痕,留着血泪对徐公子说了一声:“疼!”
都说男子惜命,女子惜容!看似胆小的陆沉是哪来的勇气自己毁自己的容,仅仅是惜命?还是那压的她踹不过气的家族。
两人一路上在这荒凉的北凉走走说说,也少了一些试探,多了一些熟络。就在两人住客栈的时候,陆沉为徐公子住店吃饭多花银子而感到心疼,徐公子呢,对待那个称陆沉为“鬼”的小儿狠狠就是一脚踢入墙中,并说道:“你是不好看,但也难看不到哪里去。在我眼里,你还是那个秀秀气气的女子。”
这一日,徐凤年将陆沉送回了家中,陆沉回到家里后,对自己的父亲述说着种桂遇害事前就便好的经过。谁知父亲听后对她说道:“你说的这个故事是真是假,爹心知肚明,至于是否骗得了种家兄弟,听天由命。”
陆沉眼眶泛红,这一刹那他指尖刺在手心只为清洗积分,鬼使神差地咬住嘴唇,将头枕在自己父亲头上。她不会知道,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正如多日后去到种家时的那句:“可怜是女儿,幸好是女儿。”
如陆沉这般的女子确实出生高于很多寻常女子,可就连在自己父亲面前都显得恐惧,还得演戏。试问这到底是一种福气还是灾难,试问这样的女子又是在怎样的环境中长大的,真是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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