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网络上流传着这样一个段子:
如果要总结一下海归真实现状,那就是:
回不去的中国与留不下的美国
你进了福布斯“30 under 30”
我...还在月薪3000中苦苦挣扎
“我不是什么富二代。5年前为了让我出国读书,我妈毅然决定把北京3环的老房子卖了。我暗自下定决心,想着以后一定要把这套房挣回来。
可五年后回国拿着每月不到10K的工资,看着现在北京的房价,我在思考一个问题:要不吃不喝多少年,我才能挣回家里卖掉的这套房......”
在去到大洋彼岸时,每个人都心怀憧憬。
期待着扎根海外或学成归来,大展宏图。
作为留学生,正在面临着各种各样未曾考虑过的求职问题和求职挑战。
这些是来自留学生们的真实分享:
01 很努力,但找不到确定的方向
迷茫,好像一直是青年人的自带属性——“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是青年人经常自嘲的问题。
这一点在越来越多的留学生身上也开始体现。一开始并没有多想,直至毕业季才恍然发现全然找不着北——“突然就慌了:花费百万,承载家长殷切期望和众人艳羡眼光出国读书到底能换来什么?”
“在海外学习其实并不轻松,虽然大多数时候我们展现出来的是在全球各地度假打卡,但大家没有看到的是我们不大爱晒出来的通宵达旦写essay,面对DDL和Final时的煎熬。”
很多留学生其实也兴趣广泛,乐于尝试并期望通过尝试找到自己的方向:
“因为喜欢咖啡所以我开始尝试不同种类的咖啡豆,还去报了咖啡师培训班,喜欢红酒买了《红酒品鉴地图》开始苦背葡萄品种年份产地研究酒标;热爱摄影就学习起构图方式了解镜头参数并在学校选课时也专门报了摄影课和local们一起布景拍摄。”
勤学是现在很大一部分留学生的共有优良品质。
“中国学生真的特别拼”也是professor们的常见评价。
很多人都自我定位并试图去做一个全面发展的有志青年。可有时想法太多,反倒成了世纪选择难题——好不容易对自己下了定义,想择定一个看好的方向了,去知乎百度一通搜索此职业的发展潜力,不必说,负面信息大多数时候都以压倒性优势让好不容易找到的兴趣被秒杀掉。三分钟热度和犹豫不决让相当数量的留学生深感苦恼。很多时候,来自家庭传统就业观念的“潜移默化”也是让他们迟迟不敢迈出第一步的重要原因。
被自己拾起又放下,实质上仅达到隔靴搔痒程度的东西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虽然每天都在对自己进行“灵魂拷问”,但就是找不到那个确定的想为之努力的方向。
02 曾经引以为傲的英语被秒成渣
留学不留国,出国潮伴随着归国潮成为一种常态。大众印象中高福利,高待遇,相对轻松的就业和生活环境难道真的不足以吸引留学生完成学业后留下来么?
真相是,“我欲与君相知,可君无此意”——想留却很难留下来。
以热门移民国家澳洲为例:虽然每所大学的确都有一个专门提供实习和就业服务的Career Hub,但想要在当地找到理想工作还是有相当大的难度——首先大部分规模稍大的公司或优秀岗位对雇员的PR身份和native speakers的要求,就是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通过朋友接触到一个当地上市公司的HR,很直接地告诉我:要是你没有PR,那你雅思要有四个8我们也可能会稍微考虑考虑。其背后的含义等同于——我们只招local。”
而在群面中,和清一色的local竞争,完全插不进话和听不懂本地俚语的尴尬情况也让留学生们开始了自我怀疑——这些年的英语都白学了。
“你无法体会那种被秒杀又无可奈何的心境,你想要表达却不得不承认受制于语言等各种因素。同为竞争者,对手不会给你丝毫喘息的机会,每个人都会竭尽所能展现出自己才是百里挑一的那个一。”
还有很多时候,大部分留学生有这样的认知:自身的多元文化背景和多语言能力是很有竞争力的优势。真的是优势吗?是,但也不全是。多元文化背景在广度上确实有利,但如果一家公司的target market是本地市场,他们更需要的必然是更具深度优势,能详尽了解本地运作规范和市场需求的人才。在这一点上,local确实更契合这类企业的用人诉求。而留学生此时的多元文化背景反而成了文化差异,语言优势也成了语言障碍。
另外,谈及身份,身份认同更是留学生在国外求职吃闭门羹的重要原因——保护本国公民就业和移民政策总是实时跟进着中外紧张的国际关系。近两年,国外不断在缩减年度移民数额,也陆续出台政策保护:2017年4月18日澳大利亚宣布取消457技术工作签证,旨在增加澳洲本地人的就业机会;同一天,美国总统特朗普也签署行政令要求联邦机构迅速着手修改现行签证政策。作为一颗颗等待被挑选的新人“白菜”,职场这个大部分时候具有买方市场属性的交易平台从来都没有完全公平一说,在哪里都是如此。
03 怀疑自己读了个假大学
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比较。留学圈也是一样,留学鄙视链更是一直存在的现实。英国=G5,美国=藤校,澳洲=八大,这样的定义让不少回国求职的留学生们纷纷感叹:自己仿佛读了一个假大学,拿的假文凭。
一些HR对“985”、“211”、“双一流”等国内院校基本了如指掌,但到了国外院校,只认得两类:藤校牛津剑桥和其他。对于其他类学校,HR们更是建立了自己的认知体系:没听过名字的国外院校自动划为“野鸡大学”。
高露洁大学,卧龙岗大学,西门飞雪大学……你确定不是来搞笑的?
“每次面试都要重申一下自己学校的QS排名和专业排名。”这个时候,那些实力很强但是名字听起来像野鸡的国外名校毕业生,内心都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
还有相当数量的非名校毕业留学生更是经常遭到大波质疑——“成绩不好在国内待不下去了才出国的吧,出国不过是混个文凭镀个金吧。”
“参加高考在国内读大学,也有985、211、普通本科之分,能进清北复交的毕竟也不过是凤毛麟角。”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近年来诸如“一年制海外硕士”这类留学生在求职时确实被很多公司拉入了“黑名单”,其含金量在求职市场中并不能获得预期等同效果,很多时候还被认为不如来自本土985,211的学生。
04 我的简历真的无话可写
其实真正让很多留学生感到迷茫不知所措的除了找不着方向,更难受的是找不到解决这些问题的有效路径。身在海外的时间空间差异,很大程度上会影响求职信息的透明度和对称性。
“一开始,我甚至对简历写法都一无所知。”
“不是我不写简历,是实在无话可写,没有任何经历,编都编不出来。”
“没有第一份实习就找不到第二份,这是一个死循环,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有国内完整的大四实习时间和众多实习机会,我们在疯狂备考的时候正好是国内实习求职旺季。左手学业,右手求职,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怎么选,真的很无奈。”
身在海外,有时候反而成了一种劣势:在一定程度上和国内就业要求形式存在差异化脱节;没有国内高校和各类企业联合举办的校招现场宣讲会,双选会资源;无法做到拥有长达数月的自由实习时间;也很难随时跨越太平洋打着飞的错乱着时差去参加一场场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结果的现场面试而不考虑机会成本。
05 疯狂海投却一无所获
“你要问我真的喜欢什么,我答不上来,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海投,哪里可能要我都去试试,海投总比不投好。”
这是很多留学生再真实不过的心态。临近毕业,在步入社会前才感受到毕业就失业的真实压力。怎么办?只能疯狂海投,广撒网期待意外惊喜降临。
事实上,大部分抱有这种心态的留学生大概率上很难得到想要的结果。
海投行为是缺乏自我了解,欠缺职业规划,忽略行业动态分析等一系列前期准备事项因懈怠而产生的后遗症和外化表现。
“一边要兼顾学业,一边又要四处投递简历,海投之后又得一家一家做笔试,刷面经,费时费力地挣扎于浩如烟海的资料中,而投递的这些行业彼此间可能又没有太大相关性,这就意味着知识跨度会非常大,需要耗费相当多的精力。一家在半途挂掉后又得重头开始,一遍遍反复这个随时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繁复过程。”
06 实习,验证了想象与现实的差异
有时候,单有想法只是纸上谈兵,要真正找到自身适合的领域必须实操。
实习带来的就是正式步入职场之前的全真模拟,让你通过实践去发掘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自己到底是否适合这个行业,真实的职场又和想象的是否一致。
在《麦肯锡用人标准》里有一则关于日本经济系学生一早去到外资公司和IT公司实习的事例:
“他们在这些企业里,看到了真正的社会现实,随之心态也会发生剧烈变化。市场需要什么样的人才,商业活动如何运作,世界各国有什么关联,自己在哪些方面还需要加强……他们会在实习期间了解到这些问题,也会开始思考这些问题。当他们与那些‘活跃在日本的亚洲籍主管’接触时,便会惊人地发现原来在日本顶尖大学里学习的自己,与这些企业的要求竟有如此大的差距,接下来必须学习的东西又是多么艰深。具有这样的危机意识正是他们成长的养分。
对于目标清晰的一类人来说,实习,同时还意味着正式职业生涯开启前的层层铺垫。以咨询行业为例,想要进入Tier 1诸如BCG这类顶尖咨询公司,除了优异的教育背景和扎实的专业知识外,前期相关的优质实习经验更是HR参考的重中之重。
“一层撬一层”就是这样的道理。
07 路程艰辛,但未来依旧可期
看清形势,找准定位是求职前的必要心理准备。
既然选择回国,就要敢于直面激烈的竞争。
而归国之后漫无目的,一头扎进茫茫人海与国内应届生大军拼得你死我话也并非明智之举。真正该思考的是如何利用好自己的留学生身份价值,找到真正需要这种价值,能利用好这种价值的平台。
找准了路径、平台,留学生在国内就业方面存在的“多语言能力,跨文化背景、国际化视野、适应力、独立性,批判性思维、以及更加了解海外市场,更具创新能力”等优势才能得以充分展现。
股神巴菲特的黄金搭档,创造了伯克希尔公司投资神话的查理.芒格在其所著《穷查理宝典》里说:
“比求胜的意愿更重要的是做好准备的意愿,
直面你的大问题,别把他们藏起来。
如果你想要变得聪明,你必须不停追问的问题是‘为什么’,
如果你真的想要在某个领域做得很出色,那么你必须对他有强烈兴趣。
享受结果,也享受过程,因为你活在过程当中。”
路程艰辛,但未来依旧可期;
求职就正是这样的一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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