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水中学219人考上清华北大, 毛坦厂中学仅1人, 值得嘲笑吗？

在地图上，河北衡水市和安徽六安市，相距近800公里。

一南一北两座城市，分别坐落着河北衡水中学、安徽毛坦厂中学。这两个相距近800公里的中学，却因“高考工厂”的称呼被扯上了关系。

总有人忍不住把它们拿来作比较：一个堪称"名校收割机"，一个则是复读生考上大学的圣地。这两所中学都以管理严格、高升学率闻名，那两者究竟有何本质的不同呢?

衡水中学

毛坦厂中学

1.两所中学基本情况对比

2.两所中学师资情况对比

从师资力量来对比，其实毛坦厂中学略处劣势，知名教师少，衡水中学相对来说更有优势一些。

两校老师、校长的知名度，也有不小的差别。

北大120周年校庆，北大校长特意邀请了衡中时任校长张文茂，合影时都把张文茂安排在第一排正中间。（下图中标明的为张文茂）学.习.哥

清华大学107周年校庆，衡中时任校长张文茂也被奉为座上宾（下图中标明的为张文茂）：

2018年清华大学开学典礼，衡中新任校长郗会锁和清华大学校长邱勇(下图前排左三和左四)。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毛坦厂中学校长的名字却鲜有人知。

3.两所中学作息时间表对比

衡水中学

毛坦厂中学

4.两所中学招生范围及生源对比

从生源上对比，二者的招生范围都是全国，不过衡水中学则主要是以河北省为主，外地招收的学生也主要都是尖子生。而毛坦厂就完全不同了，它所招收的学生都是全国各地的高考落榜生。因此觉得，从生源质量来说，二者相差甚远。

5、两所中学考生家庭层次对比

衡水中学主要接收本地考生，但衡水第一中学、衡水中学实验学校却面向全国招生，无论是衡水中学还是衡水第一中学、衡水中学实验学校，学生多数来自中产家庭，愿意在孩子教育上多投入，也负担得起。他们的目标是，通过考生的努力进入名校，出路更广阔一些。

毛坦厂中学虽然也面向全国，但因为接收的考生以较低分数的复读生居多，所以学生多为安徽省内，家庭经济情况一般或较差。他们的目标是，借助高考改变考生也改变家庭的现状，哪怕是只能读一个省属重点本科院校，就不错了。

6、两所中学近年升学率对比

2017年情况如下：

衡水中学

2017河北高考理科状元是衡中的720分，前十名共11人，衡中7人；理科前20人，衡中14人；理科前30人，衡中23人；2017河北高考文科670分以上全省共9人，衡中2人；2017年，衡中有176人被清华北大录取；

毛坦厂中学

2018年情况如下：

衡水中学

毛坦厂中学

从两所中学的升学率可以看出，衡水中学的一本率高，达到高得吓人的92%，高分段考生多，每年考入顶级名校的更是不少；毛坦厂中学的本科率也挺高，但高分段考生人数偏少，考入顶级名校的少，一本上线率目前最高峰是66%。根据各自的报道，2018年，衡水中学有219人考入清华北大，毛坦厂中学却只有1人。

综合来看，毛坦厂总是把那些更差的学生送进大学，而衡水中学在招收到各地的尖子生后，是把他们送入到好大学。觉得，通过对比不难看出，毛坦厂中学在培养学生方面是更加不易。

7、两所中学自主招生对比

下面是2019年全国自主招生500强中学(入选人数)榜单。

衡水第一中学，是2013年2月河北衡水中学与河北泰华锦业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投资9亿余元建设的。2014年8月，衡水第一中学落成并正式投入使用。所以衡水第一中学也是"衡中系"。

在这份榜单中，衡水一中和衡水中学都名列前茅。这份榜单最后一名(第500名)入选4人，但遗憾的是，在这份榜单上并未见到毛坦厂中学，可见毛坦厂中学的绝大部分考生，没有条件参加自主招生等特殊类型招生，只能死拼裸分。

8、两所中学所处省份本科院校对比

这两所高中都是超级高中，影响广泛，所在地均是经济不发达的地区。

河北省本科院校名单

安徽省本科院校名单

河北省内没有一流大学（211大学河北工业大学在天津），但河北考生又比较多，所以河北省的考生想考个相对好点的一本，大部分需要走外销路线，去北京，去天津，去全国各地。而高校在其他省市的招生比例大家都明白，所以河北省的考生想去好学校，必须拿高分。觉得，河北省的一本线很高，而河北省几所省内大学都是二本，招生人数很多，所以河北省的中游学生很多是有学上的，所以一本线和二本线之间差距蛮大。缺乏一本院校的河北考生想上好学校，就得拼了命地考高分。

安徽省虽然有1所985，两所211，但这些学校毛坦厂中学的多数考生都考不上。在升学率比较低的安徽，学生只有拼了命学才能走出大别山。80%的毛坦厂中学本部学生来自农村。他们在初中时期接受的教育质量比不过城镇学生，能够考进这所中学已着实不易。而在安徽这个高考大省，应届高考生一本率仅10.12%，不到北京的一半；211录取率，北京达到12.5%，安徽仅为3.5%。而省内大城市又如黑洞一般吸取各种资源，导致城乡间教育投入差距过大。觉得，农村学生如何通过读书来改变命运？秘诀无他，只有毛坦厂中学老师常说的一句话：“两横一竖，干！”

衡水中学与毛坦厂中学虽然并称为“国内两大高考工厂”，但两者是有一定区别的。

衡中的高考神话来自于严格的择优录取制度，生源极佳，甚至跨区招生。招收的都是各初中的顶尖学生，汇集四方中学优秀生源，进来的学生个个是学霸。这些学生本身起点、资质各方面都已经很高。再加上衡中近乎苛刻的教学设计，在那样的大环境下很难不投入全身心去学习，所以衡中的成绩每年都很好。

毛中与之相比就稍显草根了，学生大部分来自农村，基本上都是成绩一般，怀揣高考梦的学生，又或者是高考落榜的考生，就像郭靖这样资质的占绝大多数，经过三年或一年的毛坦厂教育，最后的成绩肯定有所提高，但限于个人资质，不一定每个人都能进入很好的大学。毛坦厂中学就生源来说是比较差的，无可否认在本科升学率方面确实是很高，受到追捧，但却是较少出现考上名校的学生。

两所学校风格是完全不一样的，衡水中学追求的是顶部效应。这个学校几乎网罗了河北省所有的优质生源，可以这么说，河北最好的应届毕业生绝大部分都在衡水中学。因此，他们追求的就是河北考分最高前十，前百有多少是衡水的学生，有多少进了清华北大。985的录取率是多少？211的录取率是多少？显然，衡水中学达到了预期目标，无论是前十，还是前百，无论是清北还是985,211，衡水中学这份成绩无愧于名校的称号。

毛坦厂则是另外一个风格，它是高考修理厂，它的生源是无法和衡水相比的，大量的复读生决定了它的追求必然就是一本上线率和本科上线率。2018年一本达线率66%,本科达线率为95.7%，完全对得起复读生一年付出的努力和汗水。这份成绩也足以让复读生骄傲和自豪。觉得，从这个角度来说，毛坦厂中学一样完成了他们的目标。

所以说，衡水中学和毛坦厂中学的升学率的质量是不能相提并论，一个追求高端，一个追求中低端。毛坦厂中学的学生大多是高考落榜的复读生，学生的原有基础并不是很好，这和与毛坦厂中学同样有名的衡水中学只接收优质复读生源不同。安徽的总体考分要低于河北，这是个不争的事实。认为，在总体情况不行，生源也远不如的情况下，毛坦厂中学能取得这么高的一本、二本上线率，已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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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进高出，是毛坦厂中学最大的特点，很多学生复读一年提高100分以上，这也是很多家长和考上最为看重的。毛坦厂中学老师的口头禅是：挽救一个孩子就是挽救一个家庭。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毛坦厂更给人希望。优质生源毕竟是少数，这些人无论是在哪个学校，成绩都不会太差。但复读生就完全不同了，能让这些复读生考出理想的成绩，让这个群体有希望，有奔头，这是非常了不起的。

前阵子，网上盛传衡水中学2019年高考成绩：

衡水中学2019高考喜报：

河北省2019年高考成绩出炉，衡水中学再次取得傲人战绩！在初步统计中，理科700分以上的考生，全省一共27人，衡中就占了23人，占据比例达到85%；703分以上18人，衡中就有16人，比例上升到89%。文科678分以上13人，衡中8人，占比为62%。
在河北省文理科状元的争夺中，衡水中学的王昊以总分717分的高分夺取河北省理科状元，其中数学满分150，英语148，语文138，理综281。

随即，衡水中学发布了一则辟谣声明：

至于衡中今年高考成绩究竟如何，衡中工作人员用了这样的话来回答：不负众望，望而生畏，让你怀疑人生。

而毛坦厂中学则光明正大地发布了2019高考喜报。

2019年毛坦厂中学高考再传喜报：

★本科达线人数超11000人，连续六年突破万人大关！

★600分以上146人！(2019年安徽省文理科600分以上考生13048人)

★理科最高分701分，位列全省第5名！

★毛坦厂中学理科、文科本科达线率分别为95.5%、68.4%！

东城校区：

每到高考季，衡中和毛坦厂中学都要被拎出来骂一番。骂衡中搞应试教育，骂毛坦厂中学泯灭人性。

一些批判者把衡水中学描绘成一个灭绝人性的高考工厂、极端应试教育的典范。比如把时间细化到3分钟的军事化管理，教学楼装上防止学生被迫害跳楼的铁窗，还有打了鸡血一般宣誓的高考标语，等等不一而足。一副“血淋淋”“人间地狱”的学校形象出现在社会大众面前。

也有不少人嘲笑毛坦厂中学。嘲笑它“愚蠢的迷信”：送考大巴车牌号“91666”，希望考生“就要666(顺利)"；开车的师傅姓马，属马，寓意“马到成功”；学校附近有一棵“神树”，每年高考之前的那个农历十五，家长都要去拜“神树”……

很多人说毛坦厂中学的学生，就像犯人一样置身于无所不在的监控之中，没有手机、没有电视、没有恋爱、没有休闲、没有懈怠……教师就像教官或监狱长，可以以督促学生学习为由褫夺学生的一切权利，而学生一个个则乖巧如犯人。

他们最想嘲笑的，是学生们努力的虚妄和徒劳无功：“有的孩子在这里复读多年，耗尽了家庭的财富、熬干了父母的精力、枯槁了自己的心志，但终于能够跃出龙门。但他们很少能够想到，中国的高等教育已经越来越昂贵，一旦走出大学校门，马上成为漂泊在城市和乡村之间的边缘人：天堂的确不远，但永远不可触及；乡土虽然贫瘠，却再也无法回头。”

他们觉得，毛坦厂中学的多数孩子们拼尽一切很可能只是上了个三流本科，但当下“大学生”这一头衔含金量越来越低，毕业后发现工作还是那么难找。本想着借读书“从而逃脱瓦匠和裁缝的命运”，不料命运改变不了，浪费了时间和精力不说，反倒被这种监狱式管理“毁灭了天性”“奴役了精神”，“无法回头”。

这些批评和嘲笑，似乎没有什么违背事实的地方。不过，如果你质问这些作壁上观的评论者，既然毛坦厂中学是可笑的，那他们是否能为这些孩子提供更好的出路和选择呢？他们无言以对。认为，他们高高在上地嘲讽，已然忽略了一个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事实——对于那些孩子来说，进入毛坦厂中学，是当前所能做的最不坏的选择。

7月1日，在北京大学召开的第二届“大学-中学”圆桌论坛上，衡水中学校长郗会锁再次反驳了外界的指责和批判：外界普遍认为衡中的师生生活在“地狱”，学校是“高考工厂”，但现实并非如此。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论坛上，郗会锁用了20分钟大述衡中这些年受到的“委屈”。他表示，衡中并非“地狱”，学生也并非“读书机器”。

对于衡中被指责大搞“应试教育”，郗会锁在会上和会后反复强调，“衡中搞的就是素质教育”。他同时表示，高分、高升学率与素质教育并不矛盾，“素质教育不能成为低分的遮羞布”，“素质高了，升学率也没理由掉下来”。

“过去高考是‘背多分’时代，但是现在拿着书都找不到答案，高考本身就是考素质、人生观、思维方式，非常灵活，所以应试本身也是素质教育的一部分。” 郗会锁反过来说道。

对于衡中引以为傲却又被诟病的“高升学率、高清北率”，郗会锁明确表示，升学率对于一个学校很重要，抓升学率没有问题，重要的是“要抓绿色升学率，而不是带着血的升学率”。

“没有升学率一定是不行的。高分意味着好学校，好学校意味着好工作，这是个现实问题。”他提到，孩子是一个家庭的全部，如果学校不能把孩子送到一个理想的大学，那么家长也不会把孩子送到你的学校。

而毛坦厂中学主管教育的副校长李振华在接受法制晚报专访时，也反驳了毛坦厂中学是“高考工厂”的说法：

这种说法本身就是对学生的不尊重。学生只是想来这里学习知识，想通过提高自己的成绩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和家庭的命运。

人们不应该把教育的成果简单地看成像工厂一样机械的加工，也不能因为我们的学生人数多、学习成绩好，就说是“高考工厂”。如果是“工厂”，那我的每一个学生的价值取向都应该是一样的，每一个老师的行为都是一样的，但这可能吗?学生们的价值观是多元化的，兴趣爱好是不同的，填的志愿、选择的专业都是不同的，学生们不是机械的产品。

一方面有媒体报道说我们学校的一些做法不符合时代要求，但是另一方面又有很多外地的、本省的教育系统的管理者到我们这交流学习。

中国教育的最终目标就是德与行，为什么这么说?就是要让一个学生认识到，想为社会做出贡献，你必须具备哪些基本的条件，这也就是素质教育。

当记者问道：有声音说毛坦厂中学的教育理念与素质教育对立，您同意吗?

李振华回答：在开展素质教育评估的时候，大多只是简单地看一看学校操场上有多少人在做操、多少人在打篮球等，实际上我觉得这些指标都是表面的，跟真正的素质教育还是有偏差的。什么是素质啊?人的文化修养是不是素质，人的价值观是不是素质，对中国的传统文化的了解是不是素质?我们学校的高一学生，在一年中都在进行行为习惯、生活习惯和学习习惯的教育，在各方面都需要进行系统的训练学习养成，让学生的思想教育过关。比如社会实践活动，不是说今天到哪去简单劳动了一下，而是让他在这个过程中去真正理解了社会、理解人、认识社会、适应社会。

毛坦厂中学由于生源质量问题，很难成批培养出被北大、清华录取的学生，考上二本的学生比例最高。即便这样，也意味着这些农村孩子的命运在发生改变，有可能实现社会阶层的上升。想想看，如果考不上大学，孩子们就只有和父辈一样打工做小生意一条路了。

毛坦厂中学的孩子不仅仅要与省内的其他几所超级中学的考生竞争，他们还要与来自北京、上海等发达地区的优质学校的学生竞争，先天不足的他们，只能以无数倍的努力——这种努力因用力过猛而近乎扭曲和异化，来尽可能地弥补与他人之间的差距。

但是，这种差距并不会止于高考。即便毛坦厂中学的孩子们能够幸运地考上清华北大，他们与大城市学生的资源差距、人脉差距、文化差距，还将继续延伸到他们日后的大学生活、毕业之后的社会生活等方方面面。他们将始终在起点上慢人一拍，“我花了18年时间才能一起和你在这里坐着喝咖啡”，他们奋斗的终点也许只是别人天生就具备的起点。即便是这一起点，也仅仅是少数人能够抵达，更多人上着三流本科，毕业后成了一名普通的职工，依旧奋斗在底层。

但想告诉大家的是，即便高考这条路如此难走，但它却是毛坦厂中学的孩子们，包括千千万万一般家庭子弟唯一可以选择的，这是他们仅剩的自我救赎方式。

除了疯狂的努力，他们无以为盔甲。

对于毛坦厂的孩子来说，起点在哪里，就从哪里开始奋斗起。好的条件，不能等待谁来赐予，不如自己去创造。所以，对于这些毛坦厂中学的孩子们来说，最起码在这里学会了要为自己奋斗。在最好的年纪为自己搏一把，也是种财富。

不少评论者天真地以为，如果学生不进入毛坦厂中学，反而能够避免“天性被毁灭、精神被奴役”，好像他们的前途一片大好光明。真是如此吗？

没有任何知识和文化的农村青年，他们更普遍的下场在哪里呢？在各种直播间呈现出的精神迷惘和空虚里？在大山深处的封闭和绝望里？在流水线上夜以继日的机械劳作里？在大城市不断冒出的建筑工地里？在一次次因野蛮和无知导致的刑事案件里？……

考出去不一定有出路，但不考出去，肯定没有出路！毛坦厂中学的绝大多数孩子没有出国留学、保送、“拼爹”等第三条出路。“考出去”是唯一的目的，为了这一目的他们无所不用其极，你说这是功利、压抑天性、精神奴役，其实它只是绝境中打碎牙齿和血吞的求生本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绝地求生！

高考，或许不能改变命运，但这是多数普通家庭孩子改变命运的最好途径。

虽然毛坦厂中学2018年只有一名学生考上清华，但是对很多复读的学生来说，考清华、北大本来就不是他们的目标。他们经过在毛坦厂中学复读一年，只要高考成绩能有较大提高，考上个一本或二本就实现自己的“大学梦”了。

毛坦厂给了差生一个绝地反击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毛坦厂中学承载了无数学子对未来生活的期盼和梦想，是对现状的不屈服和绝地反击。

白岩松曾在一次采访中表达了对“亚洲高考工厂”——毛坦厂中学的理解：

有些高考名校，我持中立态度，不一定赞赏，但是也不好直接批评。有的中学门槛很高，有很多官家子弟、富家子弟，想进去得托人找关系，费尽心思，没有一定的财富，没有一定的权力进不去。

但还有一类学校，比如毛坦厂中学，我无论如何做不出任何嘲讽的事情。去年媒体炒毛坦厂炒得很热的时候，我让我们的记者去了一下。记者回来就改变了我的看法。毛坦厂中学它有相当大的比例是打工家庭的孩子。你想想，能把院墙外的柳树当神树去祭拜的，都不是富裕的父母。

想起毛坦厂真的让人掉眼泪。上万人守着大客车，送孩子出发去参加高考。在这样的一个人浪当中，寄托的是一个又一个非常普通甚至卑微家庭的梦想，还把梦想放在高考上，这是好事儿，别破坏它。

很多专家学者质疑毛坦厂中学，称它是高考工厂。我们不能因为有一些画面跟我们的认知不一样，就说“看，多愚昧，还拜神树”“不就一高考吗？还上万人送别”等等。

我对毛坦厂中学充满理解，特别是当你了解到这一个又一个毛坦厂中学的孩子的背后是哪样的家庭。我们不一定完全认同这里涉及到的教育体制、应试教育等等东西，但是我愿意用温情去面对毛坦厂中学。我祝福这些普通的家庭。

近期，知乎上有个关注度很高的问题：高考，究竟改变了谁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