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没有修好从莫斯科带回来的那个八音盒,只好像昨日般怀念着那首清丽的喀秋莎。回家已近一周,屋子里的巧克力与紫皮糖仍未吃完却已没有了想吃的念头,鱼子酱也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手机中的照片时刻让我想起这段短暂的旅行。
山居言
存留于街巷的苏联红歌、在日光下闪耀的教堂金顶、与我们擦肩而过的欧洲游客、从深夜到清晨仍在街头散乱酒瓶中狂欢的的年轻俄人、莫斯科乡村别墅中伸懒腰的金发女子......任何一个细节在后日回想起来,都像是这趟旅行给予的礼物。
于是我把这些礼物也送给你。
我该如何描述我心中的莫斯科?从机场中走出来时冷冽的风与乌云涌没的蓝天,空旷的街道,步行的人群,上个世纪风格的建筑群,街道中横亘的橙色天桥,建筑顶端的金色十字架,郊区蔓延无际的白桦......但这都是私人体验上的事,我便不多说。
但我是真切醉心于那些事物,上一秒万里无云下一秒云如山聚的天空,八月即已如秋天萧瑟的草地,路过的那片苏联时遗留的工场,斯大林式高耸直立的建筑,干净的道路与醉后留下的涂鸦。
我想等下一次空隙再来说说俄式建筑,一是其体量庞大,二是我还需要再多学习。我由衷羡慕这里建筑师对于色彩的得心应手,它们与周身环境融合得贴切——无论是女王的行宫,还是予人以震撼的教堂。
先说点其他事吧。
无论是莫斯科还是圣彼得堡,鸽子都是与人同在的,它们在房屋外墙的任何一处凸起上停歇,地面是随处可开饭的食堂。鸽子跳跃在你的脚边,来往的人群与它摇摆的脖颈、迈动的细爪一样自由。你干扰不了它们,除非你的影子悄然笼罩它们的身躯。
清晨,我们抽空去了一趟水果市场。晚上的水果市场是热情实惠的,二十卢布(合RMB 2)就可让店家热情的将五根黄瓜交到你手中,二百卢布便是一大盒覆盆子。
尽管俄罗斯的土地几乎只用来种树与畜牧,但他们仍有稳健的生活方式,只要和平年代一直持续下去。
其实他们真是十分悠闲的民族了,房屋、教育、水电煤气由政府提供,地广人稀效率低。冬季由火锅与伏特加填充,夏季的夜晚亦是如此。但男人的血液里充满了酒精,女人结婚后轻易发福(三十岁升级成奶奶),人才流失,人口负增长......
在红场地铁站中,垂直而昏黄的地道,每隔两分钟迅速到达的列车,脚程快速的城市居民......政府将大量苏联时期雕塑摆放于地铁站的墙壁中,他们留下了浓浓的战时民族气质。
街道中,年轻男孩滑着单人滑板急速前进,莫斯科河上邮轮一班班交叉而过,日光如常照射,驱走衣服上的寒意。
在克林姆林宫,我们偶遇了官兵换哨,这些大帽檐守在昔日帝王、领导人必经的楼门,守着莫斯科的心脏。这或许是此生我离普京最近的一次(如果他真要葬于公墓中为他留下的那块地,那这个记录就将不成立)。
我们同样去过了许多教堂——忠诚的东正教徒占据了俄罗斯人口的百分之八十,他们路过我们身边,对每一座教堂行仪式,用圣水净手、抚额,他们亲吻路过主教的手背,相互躬身祝好。
他们心里都有一个上帝。
莫斯科仍未讲完
故事继续在圣彼得堡城
于我的回忆里
下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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