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枫：16个千万级人口+万亿级GDP城市难撑19城市群？

文/谢逸枫

老谢一直在研究GDP与人口及城市的发展，当下千万级的城市人口+万亿级GDP不断扩容，却无法满足19个城市群+34个都市圈发展需要，背后的真相就是千万级人口+万亿级GDP的城市太少，不足支撑如此庞大的区域。逻辑就是千万级人口+万亿级GDP中心城市的产业+配套+交通+医疗无法辐射到这么多城市，导致城市群+都市圈难以支撑。毫无疑问，按照全国660多个城市看，需要支撑19个城市群+34个都市圈的千万级人口+万亿级GDP中心城市至少需要60个，否则根本无法推动其全面协调发展。

目前国内31省市19个城市群，里面包括24个或者是34个（29个）都市圈可以与四大世界都市圈相提并论不多。过去20年以来，城市群+都市圈在中国经济中的地位作用大为加强，集聚能力急速提高，经济总量迅速扩大，中心城市的经济势能不断强化。东部都市圈竞争力持续加强，其中珠三角城市群（包括深莞惠都市圈、广佛肇都市圈）的经济增长动力结构最为多元化，稳定性最好。长江三角洲城市群的上杭都市圈、北京都市圈已跻身于四大世界级都市圈。

靠什么支撑：19个城市群+34个都市圈

未来中国80%以上的人口将分布在由全国257个城市组成的19大城市群里。放眼全球，更是如此。在日本，由东京圈、关西圈和名古屋圈融合而成的超级城市群，以21.4%的国土面积，承载了全国60%的人口，并创造出日本66%的GDP和62.4%的制造业附加价值。问题是，为什么我们现在“拿得出手”的只有沿海三大城市群？国家层面出台了不少支持城市群发展的规划文件，但实施效果似乎并不尽如人意，问题出在哪里？

一般来讲，国家文件都是惜墨如金的。而有一张规划图，少见地反复出现在多个重要文件中。第一次是2011年6月发布的《全国主体功能区规划》。该规划被定义为“国土空间开发的战略性、基础性和约束性规划”，而这张图在其中的命名为“城市化战略格局示意图”。此次“确定了中国适宜发展城市的地方，最后慢慢就形成了城市群”。2014年公布的《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年）》中，这张图第二次出现。

该规划不仅重申了由《全国主体功能区规划》确定的城镇化战略格局示意图，还在“优化城镇化布局和形态”部分，明确提出优化提升东部地区城市群、培育发展中西部地区城市群、建立城市群发展协调机制、促进各类城市协调发展等要求。第三次则是在2016年3月出台的国家“十三五”规划纲要里，明确提出要“加快城市群建设发展”，并对全国19个城市群和2个城市圈的建设目标和方向做出具体要求。比如，建设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世界级城市群，提升山东半岛、海峡西岸城市群开放竞争水平等。

这张图究竟反映了什么？就是原来我们总爱说“地大物博”，后来发现不是那么简单的。我国人口基数大，但真正适宜大规模开发、高密度集聚人口的地方却很少，更不可能把960万平方公里土地全部摊开建设。从2006年起，也就是“十一五”期间，国家层面就提出要把城市群作为推进城镇化的主体形态。在此后11年里，这一理念不断巩固更新，一直到2017年的十九报告，提出“以城市群为主体构建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协调发展的城镇格局”，真正落实到正式文件中。

目前，全国已经基本确定“19+2”城市群分布格局——19个城市群，加上以新疆喀什和西藏拉萨为中心的两个城市圈。需要指出的是，根据世界银行的研究，2018年，美国有约70%的人口生活在城市群，而中国这一比例只有约40%。近年来，各界开始密切关注城市群的发展走势，从讨论“谁和谁抱团”到“谁有资格当老大”，大家都在期待能够诞生新的增长极。

抱团发展，规划先行。公开资料显示，2015年至今，国家共批复11个城市群规划，全国19个城市群规划全部编制完成，跨省城市群规划均已出台并实施。在京津冀地区，三省市交通一卡通发行数量超过180万张，城市群内部通勤成本进一步降低。成渝城市群经济总量从2014年3.76万亿元增长至2018年近6万亿元；珠三角地区9个城市全部接入网上办公电子系统，实现公共服务一体化。

规划的出台的确促进了一些城市群的发展，尤其是城市之间在交通、市场建设、公共服务等领域的合作突破。但也必须看到，很多问题并没有因为规划出台就得到解决。因为每个城市群在编制规划时，都点了它面临的突出问题。希望通过编制规划和实施解决这些问题，但现实情况是，有一些很老的问题解决不了，也有一些中心城市发挥带动作用不够。说明中心城市的辐射力不足，中心城市没有起到龙头作用与配套不完善。同时需要更多的千万级人口+GDP的城市，特别是中心城市。

万亿级GDP:16个城市 未来需要60个

2016年以来，中国GDP“万亿俱乐部”正在不断扩容，目前中国16城跻身万亿俱乐部。最新数据统计，宁波和郑州2018年度GDP首次突破万亿元，至此，中国跻身“万亿俱乐部”的城市已有16个，包括上海、北京、广州、深圳、天津、苏州、重庆、武汉、成都、杭州、南京、青岛、无锡、长沙、宁波、郑州。

回顾过往，2006年上海的国内生产总值达到10296.97亿元，是中国内地第一个GDP突破万亿元的城市。2008年，北京GDP破万亿。两年后，广州GDP超过万亿。2011年，深圳、天津、苏州、重庆4城的GDP也进入了万亿行列。万亿城市队伍的更新速度在不断加快。目前GDP超过8000亿的城市有一大批，在此基础上，经济增速保持7％-8％，很快就会过万亿。

地区分布上，环渤海地区、长江三角洲地区、珠江三角洲地区与成渝地区所构成的菱形区域是中国的经济重心。16城中，11个城市集聚在三大城市群。成都、重庆、长沙、武汉和郑州，则是成渝、长江中游和中原城市群的龙头城市。中国的城市群发展格局正在形成，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三大城市群，以2.8％的国土面积集聚了18％的人口，创造了36％的国内生产总值，是国家经济发展的重要增长极。

推动经济发展的模式中，除了企业竞争外，省与省竞争、城市之间竞争、县域之间竞争。已经进入“万亿GDP俱乐部”的宁波时刻保持着危机感。10年前南京落后宁波84亿，去年已高出宁波1858亿。武汉落后宁波210亿，去年已高出宁波3564亿。长沙落后宁波1091亿，去年已高出宁波343亿。说明城市之间面临严酷的竞争压力，稍有懈怠就会被赶超。 环渤海地区、长江三角洲地区、珠江三角洲地区与成渝地区所构成的菱形区域是中国的经济重心。

按照《中国城市竞争力第17次报告》表示，城镇化前期是小城镇主导城市发展，中期由大城市主导城市发展，后期则是由都市圈和城市群主导城市发展。 万亿GDP城市的分布验证了这种理论。16城中，11个城市集聚在三大城市群。成都、重庆、长沙、武汉和郑州，则是成渝、长江中游和中原城市群的龙头城市。 国家竞争更多表现为城市竞争，并且越来越演化为城市群竞争。在这种格局中，中心城市或龙头城市起着带头作用。因此，万亿GDP城市的崛起至关重要。

目前福州、佛山、济南、西安、东莞、合肥、南通等城市在未来候选名单上，将进入“万亿俱乐部”作为近期发展目标。不仅是福州，GDP超过8000亿的佛山、济南、西安、东莞、合肥、南通等城市，也在候选名单上，这些城市都将进入“万亿俱乐部”作为近期发展目标。这场单一指标的城市竞赛，看上去简单粗暴，却越来越成为不少城市发展的“指挥棒”。从进程看，万亿城市队伍的更新速度在不断加快。目前GDP超过8000亿的城市有一大批，在此基础上，经济增速保持7％~8％，很快就会过万亿。 毫无疑问，预计到2020年，千万级GDP的城市会扩容到20个，到2030年扩容到25个-35个。

5座城市GDP突破8000亿，已经组成了“万亿俱乐部”后的第二梯队。这其中包括：佛山（9935.88亿元，增长6.3%）、泉州（8467.98亿元，增长8.9%）、南通（8427亿元，增长7.2%）、西安（8349.86亿元，增长8.2%）、东莞（8278.59亿元，增长7.4%）。这五座城市其中哪座有望在2019年跨入“万亿俱乐部”，我们从过去三年以及2019年一季度这5座城市的GDP增速大致就能推断出一个初步结果。回顾佛山市2016、2017年的GDP总量及增速，原本多数人都认为2018年佛山市GDP就可以突破万亿级。

可令人意外的是，2018年佛山市GDP增速明显放缓，最终以9935.88亿元结束2018年。根据2014-2018年佛山市GDP总量及增速变化我们发现，2014-2017年，佛山市GDP增速都保持在8.1-8.3%之间，按照这个增速不变，2018年佛山市GDP突破万亿毫无压力，可2018年佛山市GDP增速下降至6.3，未能突破万亿元大关。2017年GDP还排在佛山（9398.52亿元）之后的郑州（9130.2亿元），2018年GDP增速达到了8.1%，最终超越佛山以10143.3亿元率先跨入“万亿俱乐部”。

泉州、南通、西安、东莞还需努力，泉州实现三连跳。过去三年（2016-2018），泉州市GDP实现了三连跳，增速分别达到了8.0%、8.4%和8.9%（经济总量连续20年保持省内第一）。进入2019年一季度泉州市GDP实现1928.75亿元，增速保持在8.4%。泉州经济保持高增长，离不开第二产业的稳定发展。2018年泉州市工业实现增加值4346.46亿元，增长8.9%，工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达53.2%。全年规模以上工业实现销售产值15994.79亿元。然而泉州市按照近三年来平均8.4%的GDP增速，2019年地区生产总值仍然难以破万亿，跨入“万亿俱乐部”获奖在2020年实现。

南通市GDP增速在2016年达到峰值（6768.2亿元，同比增长9.3%），随后2017和2018年GDP增速逐步放缓（7.8%、7.2%），最终被2017年GDP还相差近200亿元泉州反超。GDP增速减缓主要体现在第二产业，2016年南通市第二产业增速9.0%。2017年第二产业增速只有6.8%，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3318.4亿元，增长7.8%，轻重工业分别增长6.8%和8.3%（低于2016年）。2018年第二产业增速下降至6.5%，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增长7.7%。而2018年GDP超过南通的泉州市第二产业增加值4885.01亿元，增长8.7%，其中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3911.97亿元，增长9.1%。

西安市过去三年放佛开了挂，GDP从2016年的6257.18亿元快速增长至2018年的8349.86亿元，GDP全国排名也由2016年的第26位上升至2018年的第20位，三年增速位列副省级城市第一位（分别超越了唐山、东莞、烟台、沈阳、大连和未合并莱芜的济南）。2016-2018年GDP增速分别为8.6%、7.7%、8.2%。进入2019年，一季度西安市实现地区生产总值1995.36亿元，按可比价格计算，同比增长8.6%，高于去年同期0.5个百分点，高于全国2.2个百分点，高于全省2.3个百分点，创2015年以来的新高，并超越了泉州一季度GDP，但2019年GDP仍较难突破万亿。

东莞自2016年至今GDP增速趋缓，2016-2018GDP增速分别为8.0%、8.1%和7.4%。其中第二产业增速下降明显，由2017年的9.2%降至2018年的6.9%；其中规模以上先进制造业增加值由13.7%降至8.6%。实际东莞市经济总量增长并不低，但奈何其他城市增长过快，实现了对东莞的超越。进入2019年一季度，东莞市实现GDP1966.68亿元（低于南通和西安，高于泉州），同比增长7.0%。预计2019年GDP约为9400亿元。

毫无疑问，对比2018年GDP8000+的各城市，发现佛山市2019年GDP将稳定突破万亿，其他如泉州、南通、西安和东莞或将在2020年有望GDP突破万亿。届时我国GDP“万亿俱乐部”城市将有望突破20座。

千万级人口:16个城市 未来需要60个

当下，人口日益成为影响经济增长的关键要素，城市间的“人口竞争”也愈演愈烈。对于中国任何一个有“野心”的城市而言，“千万人口”都是一个亟待突破的目标。人口规模是一个城市综合实力的重要体现。16座千万人口城市中，除北上广深四大一线城市外，还包括重庆、成都、天津、武汉、苏州、郑州、西安及杭州等新一线城市，石家庄、哈尔滨等省会城市，以及南阳、临沂这样的人口大市。

其中，重庆是全国人口规模最大的城市，达3101.79万人。不过，重庆城镇人口占比较低，仅为65.5%。临沂和南阳分别为山东、河南两个上亿级人口大省面积最大的地级市。不过，两座城市GDP均仅为三四千亿元，城镇化率分别为57.4%、46.23%，低于全国59.58%的平均水平，排名倒数。此外，深圳、上海、北京、广州、天津及武汉城镇人口占比都已超80%，达到发达国家水平。人口流向变化也会影响区域经济发展。从这一指标来看，除北京、哈尔滨和南阳外，另外13座城市人口都处于净增长状态。

2018年底，作为邻省的陕西省和河南省两省省会西安和郑州相继常住人口突破千万。2019年7月，“杭州人才落户指南”发文对外宣称“杭州市人口正式突破1000万”；同时杭州市统计JU发布的《2019年5月月报》，也从杭州市医保参保人数这个侧面诚实了该消息。（参保人数1005万人，同比增长4.6%）。过去的2018年，西安、杭州和郑州的常住人口分别增加了38.7万、33.8万和25.5万人，增长人数分别位列全国第三、第四和第七位。然而人口增速过快的背后是城市生活配套的不相匹配。

截至2018年末，中国总人口13.9亿人，各城市中重庆以3101万人排名第一，上海城市人口2423万人、北京城市人口2154万人，其他超过1000万的还有成都、天津、广州、深圳、南阳、临沂、石家庄、哈尔滨、苏州、保定、西安、郑州等。在全国医保基本普及率普遍达95%以上，几乎全民医保的情况下，“基本医疗保险参保人数”能精准反应城市常住人口。一般来说，人口流入城市，实际常住人口规模大于医疗保险人数，如长沙、武汉、西安；而人口流出城市，实际常住人口少于医保人数（挂靠参保），如沈阳，天津。

其中，2018年深圳、广州人口增量双双突破40万人，显示出珠三角“双子星”的强劲吸引力。按照人口流动背后的驱动因素，一看经济，就是收入等因素。二看政策，北京、上海希望破解大城市病，西安、郑州则通过大规模抢人，携手迈入千万人口俱乐部。2018年，西安常住人口增加38.7万人，创近十年新高，户籍人口一年增量更是相当于过去十年总和。这背后，西安两年内7次升级户籍政策，落户政策宽松程度居全国前列。郑州去年常住人口增长25.5万人，常住人口总量首次突破千万大关。

值得注意的是，过去8年间，郑州每年常住人口增量都超过15万人，人口一直保持快速增长态势。再来看人口减少最多的北京。2018年，北京常住人口2154.2万人，比上年末减少16.5万人。其中，常住外来人口764.6万人，占常住人口比重为35.5%，比上年减少29.7万人。实际上，前几年，上海也曾遭遇常住人口负增长。河北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王金营认为，北京、上海常住人口下降，主要是人口疏解的结果，未来产业结构调整好了，再加上城市管理水平提升，常住人口可能还会增长。

整体来看，北京、上海、深圳、天津及成都发布职位数及竞争指数均高于平均水平，属于热门城市。广州、郑州、西安、杭州、武汉等地人才需求量较大，且竞争较为缓和，求职环境相对宽松。哈尔滨则属于发布职位数较少，但求职者相对较多、人才供给过剩的地区。不过，随着杭州、成都等新一线城市崛起，且纷纷放开落户门槛，大学生就业意愿逐渐走强。根据上述就业报告，近年来应届本科毕业生在“新一线”城市就业的比例从2014届的22%上升到2018届的26%，在北上广深就业的比例则从2014届的25%下降到2018届的21%。

消费是拉动经济发展的“三驾马车”之一。人口聚集引发的人口结构变化，也会带来消费结构、产业结构和经济结构的变化。从2018年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来看，16座城市中，上海、北京、广州占据前三甲，分别为12668.69亿元、11747.68亿元、9256.19亿元。新一线城市中，重庆、武汉、成都同样表现不俗，分别位居第四、五、六位。深圳虽然是一线城市，社消零总额却跌出前五，以6168.87亿元排在第七位。

城镇化率：2018年59.58% 到70%需20年

城镇化是目前中国经济增长的最大动力之一。数据显示，2018年我国城镇常住人口83137万人，比上年末增加1790万人。乡村常住人口56401万人，减少1260万人。城镇人口占总人口比重（城镇化率）为59.58%，比上年末提高1.06个百分点。这表明了当下中国已经进入到由数十个一、二线城市引领经济发展的阶段。当前包括京沪津三大直辖市和第一经济大省广东的城镇化率均已突破70%大关。中西部地区的城镇化率要低不少，尤其是西南地区、黄淮流域的河南、安徽等地，城镇化仍有较大的潜力和空间。

目前共有四个省份的城镇化率超过了70%，其中，上海、北京、天津都超过了80%，这三大直辖市作为城市经济体，农业经济和农业人口占比已经非常低，因此这三个直辖市的城镇化水平已经可以媲美发达国家和地区的水平。三大直辖市后，第一经济大省广东也超过了70%。数据显示，去年广东常住人口城镇化率达到了70.70%，是直辖市以外首个城镇化率突破70%的省份。分区域来看，珠三角核心区、沿海经济带（东西两翼）及北部生态发展区人口城镇化率分别为 85.91%、52.70%和49.73%。

珠三角核心区与京沪津三大直辖市相当，而东西两翼和北部生态发展区仍明显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区域差距相当明显。广东之后，第二经济大省江苏的城镇化率也已接近70%。江苏省统计局公布的数据显示，2018年末，江苏省城镇化率为69.61%，比全国平均水平（59.58%）高10.03个百分点，位列三个直辖市和广东省之后，位列浙江省（68.9%）和辽宁省（68.1%）之前，居第五位。近五年，江苏省城镇化水平在高水平基础上仍旧保持较快速度发展。2013年至2018年，全省城镇化率由64.10%提高到69.61%，上升5.51个百分点，平均每年提高1.1个百分点。

江苏省城镇化率， 2013年、2016年分别超越浙江省、辽宁省，列居全国第五，并保持至今；与广东省的差距也由2013年的3.66个百分点缩小到2018年的1.09个百分点。浙江和辽宁也都超过68%，位列六七位，福建位列第八。沿海省份之外，中西部有几个省份如重庆、内蒙古和湖北的城镇化率超过了60%。这些省份的相似之处在于，工业化水平较高，经济发展水平在中西部位居前列，因此城镇化率也比较高。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重庆。2018年重庆的城镇化率已经达到了65.5%，仅比福建（65.8%）低0.3个百分点。

与此同时，31个省份中，有18个省份的城镇化率低于目前59.58%的全国平均水平。有10个省份在55%以下，其中西藏、贵州、甘肃和云南的城镇化率均低于50%，广西也只有50.22%，河南和四川这两个人口大省的城镇化率分别只有51.71%和52.29%。从总体上来看，城镇化率低的地区主要集中在西南、西北和河南等地。尤其是，西南和黄淮地区的河南、皖北地区人口密集，工业化和城镇化的水平都比较低，未来这两大区域将成为全国城镇化的主战场，增长的空间最大。

在西南地区，包括贵州、云南、广西等西南地区，由于山地多平地少，教育发展比较滞后，工业化起步较晚，因此这些地方的城镇化率都比较低。未来随着教育水平的提高，工业化进程的加快，这些地方的城镇化也将大幅增长。因着城镇化的巨大潜力，这些地方的中心城市也成为房企布局的重点。6月12日，南宁五象湖两幅地块出让，共揽金50.25亿元，分别由新希望和建发以总价22.8亿元、27.45亿元斩获。两幅地块实际楼面价都超过1.4万元/㎡，目前周边房价均价1.5万元/㎡。与之类似的还有淮河流域的河南、安徽这两个人口大省。

省会城市崛起，一些中西部地区的省会城市近些年发展亮眼，成为万亿城市中不可忽视的群体。 2008年前内地城市GDP排名中，武汉、成都分别排在第13、14位，郑州和长沙排在第22、23名，西安更是落在30名以外。而2018年的最新数据显示，武汉和成都的GDP排名上升到了第8、9位，GDP增速均超过8％，赶超杭州、无锡、青岛、佛山和宁波。长沙GDP增速为8.5％，上升到第13名，郑州排名第16位，西安的经济总量也进入全国前20强。

以今年刚进入“万亿GDP俱乐部”的郑州为例，虽然拥有很好的区位和交通优势，但一直以重工业为支柱的郑州在过去发展并不起眼。 2011年，郑州引入富士康，成为这座城市发展的转折点。随后华为、中兴、OPPO、魅族等厂商落户郑州，形成产业集群。郑州高新技术产业大幅增长，电子信息产业成为郑州的主导产业之一。2018年，郑州市外贸出口额和进口额均占全省总额的70％以上，位居中部6省省会城市的第一位。

千万级城市：缺大配套交通+教育+医疗

其一是交通方面。截止到2018年底，国内轨道交通运营里程数排名中，郑州134公里、西安123公里、杭州115公里。同样人口过千万的武汉和成都运营里程数已经达到了264公里和222公里。常住人口还未突破1000万的南京运营里程已经达到了176公里，高于郑州、西安和杭州。人口增长较快，运营里程数较短，造成了西安地铁客流强度长期位列全国第一，杭州与郑州的客流强度也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很明显，在轨道交通建设方面，三座城市的速度赶不上人口增长的速度。

其二是教育方面。截止到2018年，杭州市中学数量（初中+高中）共计351所，在校学生41万人。郑州市中学数量共计468所，在校学生共计59.9万人。西安市中学数量共计456所，在校学生共计42.46万人。再来对比成都市中学数量共计609所，在校学生60万人。当在校中学生人数相当的情况下，郑州市的中学数量（初中+高中）与成都市相差141所。而在此基础上，成都市2019年新开工建设162个教育项目，总投资171亿元，预计到2020年成都市将建设540所中小学、幼儿园，新增学位28万个。

其三是医疗方面。截止到2018年年底，杭州市共拥有医院316个，拥有床位7.52万张，执业（助理）医师4.49万人，注册护士4.99万人；郑州市共拥有医院、卫生院349个，拥有床位9.2万张。执业医师、执业助理医师4.2万人，注册护士5.9万人；西安市共拥有医院343个，卫生院119个。执业(含助理)医师3.38万人。各类卫生机构床位6.90万张；成都市共拥有医院、卫生院892个，医院、卫生院床位数13.6万张。执业（助理）医师6.2万人，注册护士7.8万人。

经过与其他人口已经突破千万多年的城市对比，我们发现像杭州、郑州和西安三座人口刚刚破千万的城市，在城市基础配套建设方面还存在较大差距，从而造成了目前城市内地铁日客流量强度过高，看病难，上学摇号等社会现象。人口破千万只是开始，接下来的重点是将生活基础设施建设的速度与人口的增速相匹配，均衡良性发展，为市民提供更加便捷的基础服务，才是吸引更多外来人口落户的最大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