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说水浒》第156期(文/焦目)水浒中,仗义疏财的好汉不止宋江一人。托塔天王晁盖,身为东溪村的保正,祖上又是富户,他就很喜欢结交天下英雄,有来投奔他的人,他都会帮助;还有小旋风柴进,此人是前朝皇族的后裔,家有誓书铁券,此人也是仗义疏财之辈,甚至连犯人他都敢收留;另外,美髯公朱仝也爱仗义疏财。为面子也好,为结交英雄也好,为帮助别人也好,总之,能经常疏财的人肯定要有钱。宋江不过是一名押司,文笔小吏而已,他究竟有多少钱呢?
从以下几方面来看,我们就能弄清楚这个问题。做押司时,宋江明确帮过的人至少有两位,一位是唐牛儿,一位是阎婆。唐牛儿算是个闲汉,没事会给宋江报告公事,作为回报,宋江常常给他几贯钱。阎婆本来是一家三口来郓城投奔亲戚的,但没投奔着,阎公又死了,她后来得宋江资助,得了棺材和十两银子。阎婆举目无亲,后来经王婆的介绍,就让女儿做了宋江的外室。因为不是正妻,所以宋江就讨了一所楼房,置办些家具,安顿了阎婆惜娘儿俩。从阎婆惜的吃穿打扮来看,宋江花费的很多。
这边说娶外室,那边就“讨了一所楼房”。“讨”没有租赁的意思,倒有索取之意,宋江应该是买了房子。同样是在县城,武大郎在清河县卖炊饼为生,每天忙得不亦乐乎只能租房,宋江却不费吹灰之力就买了房子,还能买家具等,可见宋江是真有钱。我在之前的文章多次说过,水浒中,一两银子差不多折合今天1000块钱。宋江先是给阎婆10两银子,相当于一万块;后面又买房买家具,保守估计,房子家具也要值三四十万。
另外,宋江被发配到江州时,随身带了不少银子,先后给病大虫薛永25两银子、给李逵以及唱歌的宋玉莲80两银子,江州牢营里的人他也给了33两多。当然,这些钱有一部分是别人给他的,但他自己带的也不少,按五五分,宋江自己带的至少也有近70两。接下来这件事,最能证明宋江的财力。宋江娶了阎婆惜之后,并不贪恋其美色。后来阎婆惜勾搭张文远,又意外发现了晁盖给宋江写的信,于是阎婆惜借此要挟宋江,先是让宋江解除两人合约(阎婆惜算是租来的),不许他问自己要吃穿住用的钱,最后还要宋江把信中提到的一百两金子给她。
宋江道:“你也须知我是老实的人,不会说谎。你若不信,限我三日,我将家私变卖一百两金子与你。——《水浒传》这里要注意,宋江被父亲除了户籍,他自己在县城住。他要变卖的家私,就是自己在县城的房子。所谓“家私”,既可以指家具,也可以指家产,宋江所言应该指家产。也就是说,宋江认为自己的家产至少值100两金子。每钞一贯,准钱千文,银一两,四贯准黄金一两。——《明史》
100两金子等于多少银子呢?金银换算各朝各代都不一样,即便按照明初洪武年间的算法,一两金子也相当于四两银子,100两金子就等于400两银子,40万块钱。再加上他买房,买家具,多年来帮助别人所花的钱,宋江的财产应该接近百万。有意思的是,仗义疏财的几个人中,作者特别强调了,晁盖和朱仝祖上是富户,柴进更不用说,唯独没说宋江家也是富户。宋江一个小吏,另外,宋太公和宋清所在的家也不大,也没多少良田,不知道这是不是施大爷的暗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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