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的清晨,我喜欢去回民小区老杨家吃一个烧饼夹牛肉,再喝一碗羊汤,要是遇到宿酒未醒胃口不好,就最喜欢要两只麻酱烧饼来吃。
我喜欢老杨烤的这麻酱烧饼,只有掌心大,小巧却敦厚,表面沾满了粒粒饱满的芝麻粒儿,像遥望夜空满天的星斗般密密麻麻的,饼壳儿是烤的焦黄酥脆的,掰开后,壳儿酥的好似要碎开,芝麻粒儿也扑簌扑簌往下掉,忙不迭的往嘴里送,就在唇齿间顽皮的跳跃,再看瓤儿,白粉的面和褐黑的芝麻酱混在一起,但却是层层叠叠的,一层层一圈圈儿的层次分明,趁着热乎,白嘴咬一口,芝麻散碎嘴中,壳儿极其酥脆而瓤儿暄腾绵软,再吃,麻酱特有的浓厚的酱香便充盈了口腔,再嚼,就越嚼越香了,那是一种比吃肉还要强烈的的幸福感。
吃着这麻酱烧饼,最搭的是来一碗羊汤,要是碰到晚上去吃涮羊肉,我就提前买上几个带去,涮完了肉,哪怕吃的再饱,也要再来一个这麻酱烧饼,那才叫一个圆满,但是早上去吃,我是更爱空口吃,什么都不用配,大啖三个方才知足。
这烧饼看着简单,做起来倒也不易。面粉要用新麦面,要用老酵母来发面,芝麻要选好的,烤出来才足够香酥,麻酱要自己调,稀稠浓淡那都是讲究,面要根据季节冷暖来和面,面揉搓上劲,略略饧发,在案板上把面团擀成一个大面皮子,再倾倒下一碗浓香的麻酱,浓浓的抹涂均匀的一层,面擀得足够薄,但还要能包裹住足够厚的麻酱,这就是长年累月的经验了。
麻酱在面皮上抹匀,从一头卷起,卷成一条长长的圆柱形,揉几下,再揪成一个个面剂子,压实,再蘸上芝麻,用一支一尺长的小巧的擀面杖,就擀成了一个个饼胚子。
烤这麻酱烧饼的炉子也挺有意思,一个炉子,分上下两层,上面是一个平台,下面是个抽屉一样的烤炉,饼胚先置于平台上定型,待饼微发黄白,再置于下抽屉状烤炉中煨烤,待表面金黄,面香、芝麻香和麻酱的香气随之四溢,出炉,这才是一个香喷喷热腾腾的好的麻酱烧饼,我最爱的就是等在炉子边,等着吃那那刚出炉的,趁热,一口咬下,那浓郁的麻酱香,回口的芝麻香,喷薄的麦面香,完美。
从我到济南,在老杨家吃了大约得有十几年了,本来是他亲兄弟俩一起干,一个打烧饼一个夹牛肉,现在他哥哥大老杨不干了,只有小老杨自己在干了,忙不过来,就只做夹牛肉的烧饼,而麻酱烧饼,就不再做了。
好久没吃了,我很怀念这个麻酱火烧,就像有人说的,这麻酱烧饼,用刀切开后,一层层的都胜似年轮蛋糕的截面,简直就是一个“年轮烧饼”。这个麻酱火烧,竟让人吃出了些许时光的感觉。
改天找老杨,让他做一炉,我请他涮羊肉,他,请我吃这麻酱烧饼。
坚持原创美食文章,央视《味道运河》《吃货传奇》美食顾问,搜狐吃货自媒体联盟执行秘书长,美食纪录片《搜鲜记》总策划王老虎与你共同搜寻舌尖上的“鲜”!作者系网易新闻·网易号“各有态度”签约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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