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沟村卫生室往里走,又两里,就是乔家沟第一个居民点。先看到的是第一户人家。这户人家的房子建得很阔,正房前面还有两个偏房,围合成一个院子。老房边上,玉米掰完了,玉米杆还留在地里。老房后面,半山都是翠竹。林木葱郁、绿意盎然。
时值初秋,阳光正好。勤快的主人,拉好晾衣绳,绳上正晾晒着被子和衣物。院子硬化过了,无尘无土,干干净净。一个让人留念的农家小院,其实并不需要干净得像面镜子。乱一点也无妨,关键是要让人觉得自然,有家的感觉。
一个堆放柴火,或者存放农具的窝棚顶上,爬满了南瓜藤。虽是秋天,南瓜还在继续开花、结果。细细数了一下,视野里看到的地方,有差不多六七个南瓜。个头不一、有大有小。深绿色的瓜藤爬在灰黑色的瓦片上,这是一个幸福的画面。
见有陌生人走动,一只小狗蹦蹦跳跳,假装愤怒地咬叫着,从花盆后面跑了出来。山里的看家狗,大多都是装个样子,声音挺大,样子挺凶,其实都是吓人的,它们并不会真咬人。别怕,让它们叫几声、吠几下,它只是告诉主人来人了而已。
房前有一条小河沟,河里的水很清。主人用石头和枯枝,筑了一个简易堤坝,坝上就有了一汪水。一群白鹅,总共九只,正悠闲地浮在水面上。秦岭山沟里的水,终年不断,不过落差大,流得很急,里面一般并没有小鱼小虾。
狗叫了,鹅也叫了,主人从老房子里走了出来。看到我们,寒暄了三两句,知道我们只是随便走走,便转身进院回屋去了。这背影很温暖,有家的感觉。金黄的玉米,彩色的被单,杂而不乱的生活用具,特别是这忙里忙外的身影。
二三十米之外,院子上面不远处,就是乔家沟第二户。房子并不大,明显小了一些。这一户靠着路边。繁忙的都市里,被生活压得踹不过气来的人们,大多梦想着这样的生活:秦岭山中,山沟沟里有一栋老房子,头顶蓝天白云,四周都是青山。
屋檐下,晒着几十个玉米棒子。乔家沟这地方,土地并不肥沃,这些玉米的个头都很小。我一直想知道,每一个玉米棒子大概会有多少粒?拿起一个,静下心来仔细数了数。终于发现:这种个头的玉米,每个上面大约有200到250粒玉米。
第二户人家正面,一切都十分简陋。唯一让人眼前一亮的是,房子旁的山坡上,隐隐约约藏了几十个蜂箱。人生最大的遗憾是,多少人吃了一辈子蜂蜜,却都是假的。真正的蜂蜜,醇香甘甜,入口即化,眼前这户农家肯定就有。
刚才在路边,碰到了一个老乡,手里拿着摇完蜜的蜂房。老乡说,分辨真假蜂蜜,其实也很简单。“真蜂蜜是绝对有花香味的,哪怕很淡。再看颜色,真蜂蜜是不会那么纯的,看着怎么都不会那么透亮。”
老房边上,有好几个树桩,大若脸盆,小若盘子,更远处则是一堆碗口粗的原木。本组照片拍摄于2018年9月23日,地址秦岭陕西安康宁陕县江口镇冷水沟村乔家沟。近期将集中发布多组行走秦岭腹地乡村的图集,欢迎关注本头条号“专业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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