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善蒙：仙居天姥山的四大“神仙”特质

各位领导、各位同仁，大家下午好！非常高兴有机会跟大家在这里相聚，我主要想和大家交流两个方面的意思。

首先我想表达是感谢和抱歉。我是一个天台人，从历史上看仙居是由天台分出来的，可以说，仙居和天台是一体的。从现实来说，在台州（乃至于全国）有非常出名的“天仙配”的说法，指的就是天台和仙居。因此，虽然我到仙居的次数不多，但每次来到这里之后，我都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所以，我非常感谢这次仙居能够邀请我来，能够让我有机会近距离地接触仙居。当然，很抱歉的是，作为一个台州人，虽然这几年一直在台州做一些关于台州文化的事情，但是，坦率地说，我对仙居的历史文化事实上了解的不是特别多，今天也没有做PPT，所以，非常地抱歉！

接下来，我想围绕今天会议给我的题目，谈谈我自己的想法。虽然我的专业研究大多跟宗教相关，但是对我来讲，这样一个题目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挑战，我想将来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尝试把这个题目讲好。今天呢，我主要想讲讲在我们仙居的历史文化当中有哪些资源是值得我们关注，并且进行比较好的挖掘。以我我的粗略了解，我主要想说三个方面的内容。

第一个方面，关于仙居的宗教文化。我们台州的文化尤其是天台山的文化，是以佛道文化为典型的。当然，历史上天台也是指整个台州的范围，因此，台州文化最出名的也就是宗教文化——佛教和道教。为什么是佛教和道教？这和台州的地理有很大关系。仙居也具有这方面的非常多的资源，需要进一步梳理挖掘。台州佛教最重要的当然是天台宗（后来禅宗的势力也非常强），带来的深远影响不仅仅是在国内而且是在整个东亚范围。对仙居来讲，仙居在佛道资源的挖掘方面已经作出了很多的努力，但还是不够。比如括苍洞，它作为道教第十大洞天，在道教发展上具有着重量级地位，但据我了解目前对于它的研究和宣传可能并不是特别多。第二个就是仙居的佛教，仙居的佛教跟天台的比起来可能有些差别，但是仙居有那么多优秀的山资源，中国人都知道天下名山僧占多，山多的地方佛教资源就会非常丰富，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历史上仙居的僧人对日本的禅宗发展也是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这些都值得我们更加深入的去挖掘和研究，让仙居的文化品牌和形象更加扎实。

第二个方面，我想着重讲一下仙居的桐江书院。上午我专门去看桐江书院，这几年我对台州的文化也作了一定的工作，在这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现象，现在我们对于台州文化的研究和宣传，讲来讲去似乎都是集中在佛道的文化。当然，可能我们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佛道的传统。可是，如果按照传统来讲我们的“三教”，另外一个“教”是在哪里？或者说，台州儒学文化应该从哪里呈现？因为我也涉及比较多的儒学史的研究，我一直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后来我有一个想法，这个也是一个机遇，我觉得桐江书院可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我们在这个方面的不足。桐江书院有一个什么好处呢？从历史上来看，它在江南、在浙江、在台州的儒学史上还是有一定地位的，对桐江书院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这是和朱熹相关的，朱熹曾经去过好几次，在朱熹的作品中也留下了桐江书院的印迹；从现实来看，我们今天讲的弘扬中国优秀传统文化，虽然我们说儒释道三教、诸子百家都是优秀传统文化，其中很重要的、我们不可回避的就是儒学。就台州在目前的研究上来讲，佛道的研究成果还是非常多的，也比较热闹，但是儒学比较冷清，比较冷清之后就会有一个问题，就是在我们台州的历史上儒学是否存在？答案当然是存在的，那么从何体现，其实仙居桐乡书院就是很好的一个点。就目前来说，在整个台州像桐乡书院保存这么完整的传统书院建筑是很少的，第二个是一个名正言顺的儒学的场所，第三个是它在如今可以承载台州儒学的中心地位，这是我对桐江书院开发保护提出的建议。

第三个方面，关于天姥山宗教文化的问题，这个可能也是最切题的方面吧。当前关于天姥山有很多的争论，我觉得作为学术探讨，这是很正常的。我今天不讨论这个争论的问题，而是想要说的是，我们应该如何看待仙居的韦羌山（天姥山）的宗教文化的问题。为了这次会议，我也简单地梳理了一下相关的史料。在我看来仙居的天姥山（韦羌山）有以下几个非常重要的特点：第一个特点是有蝌蚪文，蝌蚪文很重要，民间讲蝌蚪文就是天书，是跟神仙的传统联系在一起的；第二个特点是有神仙特质，这就是我们“仙居”县名的由来，仙居得名就是因为有神仙居住；第三个特点是这个地方山的名字很多，一山有六名，仙居县志里面讲甚至是一山有九名，山的名字多就会增加山的神秘感；第四个特点是应该与括苍山相连，括苍山在中国传统宗教中也是一座很有名的仙山。这些特点都能体现出“仙气”，这个非常重要。另外，按照《嘉定赤城志》记载：“天姥山又名韦羌山”。由此我们延伸出来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如果说仙居的韦羌山就是李白梦吟的天姥山，那么，这对于我们来说有什么重要意义？第一层的意义是落实了李白的梦境，这个话题我不展开来说；第二层意义，与民俗文化有关。天姥就是王母娘娘，这是关系到一个民俗文化的问题。民俗传统是文化中最具有生命力的，如果将此与天姥信仰联系起来，就可以衍生出更多的内容。我看了一些资料，实际上在仙居境内，历史上就有存在这样一种对王母娘娘的信仰，民间有很多娘娘庙，有蟠桃节等等，这其实是一个同质性的问题，可以成为整个民俗的东西。从民俗的角度来挖掘天姥的文化，可能也是具有非常大的潜力和前景的。

当然，仙居的传统文化还有很多值得我们进一步进行梳理，以此为仙居的文化繁荣和仙居优秀传统文化挖掘打造更好的样板，也为弘扬优秀传统文化打下扎实的基础。因为我本人对于仙居的历史文化了解还是特别的深入，所以，我只能简单地谈一些自己的想法。最后由衷地祝愿仙居的历史文化在仙居县领导的重视下，在在座的诸位同仁的共同努力下，会有一个更加辉煌的明天！

——选自浙江大学哲学系教授何善蒙在“中国·仙居天姥山文化论坛”上的演讲（录音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