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是一本上古时期地理、神话和民俗类的百科全书,书中记载的内容不仅年代久远,而且史料价值很高,因此广受现代专家学者重视。但在2000年前,与《山海经》齐名的另一本古籍,曾被司马迁评价为“不足为信”,这本古籍就是早已散佚的《禹本纪》。
山海经
与民间传说中的某些先秦古籍不同,《禹本纪》这本古籍在历史上曾经很有名。司马迁在编撰《史记》时,曾经亲眼翻看过《禹本纪》。郭璞在编撰《水经注》时,也引述过《禹本纪》的内容。但在汉代以后,《山海经》因刘向的修订得以幸存,而《禹本纪》却再也看不到了。那么,能够与《山海经》齐名的《禹本纪》,究竟是一本什么样的古籍呢?
从记载的内容来看,《禹本纪》是一本传记类的古籍。所谓《禹本纪》,顾名思义,就是记载大禹的生平事迹,以及治水见闻的史料。《史记》的《大宛列传》曾经提到,《禹本纪》与《山海经》一样,记载了大量上古神话故事和异兽,特别是对华夏九州地理的描述,内容十分详细。
大禹 华夏九州地形图
大禹治水13年,肯定留下了丰富的民间故事。另外,大禹和伯益走遍华夏九州,目睹的山川地理、奇闻异事和奇鸟异兽,可能在《禹本纪》中都有描述。以昆仑山为例,《禹本纪》的描述和《山海经》相近。《山海经》说昆仑山是最高的神山,山上居住着众神。而《禹本纪》说昆仑山高二千五百丈,能遮住日光和月光,是天下江河的发源地。
从成书的过程来看,《禹本纪》可能与《山海经》相近。《山海经》一直被认为源自《山海图》,也就是大禹绘制的九州地形图。大约在春秋战国时期,《山海图》被楚国文人编撰成书。而《禹本纪》最早被《吴越春秋》记载,也是最先在楚地流行。
先秦古籍
另外,司马迁之所以认为《禹本纪》内容荒诞,是因为这本书描述的奇鸟异兽,与《山海经》的风格相同。有专家猜测,《禹本纪》和《山海经》或者是同一批人编撰的古籍,或者参考了同一批古图和史料。这不禁让人想起了周王室档案失窃的记载,难道《山海经》和《禹本纪》与此有关吗?
从研究的价值来看,《禹本纪》可能比《山海经》更高。《山海经》展示给我们一个扑朔迷离的上古世界,有些记载来自民间传说,需要抽丝剥茧、辩伪存真。而《禹本纪》是大禹的传记,主角是一个活生生的历史人物。如果书中记录了大禹的言行和生活状况,将成为研究上古三代历史的重要资料。
《艺文志》
从以上三点可以看出,《禹本纪》的确是一本珍贵的先秦古籍。那么,《禹本纪》究竟在哪里呢?有的专家认为,《禹本纪》被刘向删减以后,与《山经》和《海经》混编,成为了《山海经》。也有专家认为,《禹本纪》因过于荒诞而被舍弃,部分篇章被摘录在《汉书·艺文志》里。如果我们还想看到《禹本纪》的原版,只有期待考古学家的挖掘技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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