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关注：“力挺”财务造假企业 折价的复星国际

8月11日，业界知名新媒体《环球老虎财经》对外发布一篇标题为《“力挺”财务造假公司Folli Follie，复星国际投后管理罕见“失格”？》的深度调研文章，引起了中访网和各大财经媒体、社会公众的关注。

据 《环球老虎财经》撰文：以投后管理著称，被投资者成为中国版“伯克希尔哈撒韦”的复星国际，最近在其希腊投资版图Folli Follie上遭遇“财务造假”。更啼笑皆非的是，在已然遭遇空头袭击的基础上，复星竟然增持力挺。如今，Folli Follie已经被希腊证监会定性为财务造假，向来顺风顺水的复星国际，如今也不得不通弄诉诸监管讨回损失。

从3.8万创业到总资产超过5300亿总资产，复星国际投资王国在过去25年中，以惊人的速度完成了模式复制与版图扩张。然而，投资向来顺风顺水的复星国际，最近却遇到了点麻烦事。

近日，希腊证监局宣布，复星国际一项海外投资，于希腊交易所上市的希腊珠宝配件零售商Folli Follie存在财务造假和操纵市场的行为，要求Folli Follie立即整改并缴纳500万美元的罚款。虽然处罚力度相对公司体量有限，但对其投资标的向来无甚负面的复星来说，却算是一个滑铁卢。

今年6月，美国对冲基金Quintessential Capital Management发布了一份针对Folli Follie的做空报告，称其存在销售点数量造假的情况，特别是最重要的亚洲市场。紧接着，Folli Follie被希腊证监会停牌，并更换多个董事会成员。

目前，尚不清楚Folli Follie亚洲数据造假是否与复星有关。目前复星国际直接持有Folli Follie 16.37股份，并在其董事会拥有一个席位。

做空报告出现后，希腊证监会要求一系列财报数据和经营资料进行审核后，要求Folli Follie出示相关文件证明2450万欧元的现金储备金额，但后者未出示证明，遂判定其的确存在数据造假、操纵市场的行为。然而复星国际作为其亚洲股东，为了力挺Folli Follie，还在做空报告公开之后“倒行逆施”进行增持。

有意思的是，当年斥资投资之时，复星国际董事长郭广昌曾笑言，收购Folli Follie的缘由是因为她的夫人——在上海电视台担任主持人的王津元喜欢这一品牌。

力挺财务造假企业

根据Folli Follie官方资料，该公司创立与1982年，主要以销售首饰、腕表和配饰品牌为主业，定位则为寻求性价比的中高端客户。

在做空报告中，Quintessential Capital Management 发现该公司实际销售网点数量与报表披露情况不符合。根据 Folli Follie 2016年财报，该集团销售网点数量为630个，但经调查，前者实际拥有数量为289个，其不到报表披露数量的一半。

有意思的是，Quintessential Capital Management还发现，Folli Follie在上海虹桥机场3号航站楼设有销售点——然而虹桥机场并不存在3号航站楼。

2011年5月，复星国际出资8458.8万欧元，收购Folli Follie 9.5%股权，随后在当年通过旗下保险公司复星保德信增持至13.9%。

而在做空事件之后，复星国际曾发布公告称，公司已经向 Folli Follie发函问询，敦促相关方尽快澄清事实。复星国际还对股票进行了增持，由此对Folli Follie的持股比例从13.9%增加至16.37%。

而今，在坐实公司财务造假之后，复星国际对此回应称：复星已经关注到希腊证监会昨日发布的对Folli Follie公司及若干高管的相关处罚声明。自事件发生以来，复星已聘请外部律师，同时组织了内部专家团队紧密跟踪和处理此事，积极保护复星及关联方和股东的利益。复星将持续关注此事的进展，督促相关方尽快提供说明，并积极寻求各渠道的协助，妥善解决此事。

复星并表示，如若查实财务造假，复星有权向司法部门与监管部门提起申诉并寻求补偿。

资料显示，至2011年复星进入以后，Folli Follie尚未进行过扩股，且仅在2015年以约每股0.1元派息。根据当时复星8458万欧元出资情况，收购单价约为13.3欧元。而在 Folli Follie 遭遇做空之后，目前股价在停牌前仅为4.8元，复星累计浮亏约在2亿。考虑时间正在继续发酵，以及复星方面在事发后进一步增持，复星的累计亏损约在5亿人民币上下。

折价的复星国际

复星旗下重要投资布局出现风险，不由让人怀疑复星国际自我标榜的投后管理，以及对海外资产的了解程度上，略有欠缺。

一直以来，复星以其投资布局，让很多人觉得，复星是一只最大的“私募股权基金”，一些人说它是中国版的伯克希尔哈撒韦，有些人则认为复星庞大业态，令人捉摸不透。

2017年，港股上市公司大量采用新的国际会计准则IFRS提升估值水平。复星国际曾希望借助会计变更，充分体现资产公允价值较高且在其市值之上，不过香港二级市场则未对复星估值进行如实反馈。

目前，复星国际港股所有者权益累计1364亿元，港股每股净资产13.55元，对应股价13.76元，其PB仅为1.01。考虑到复星国际大部分长期股权投资仍然以成本计算，复星国际的多元化折价状态较为严重。

2018年，复星国际CFO王灿曾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希望投资者更多得以PE（市盈率）估值法衡量复星国际所取得的成就，因复星利润增长较快。

2017年年报中，为重新梳理复星集团旗下资产并建立C2M的“复星生态”，复星国际在内部将复星旗下资产分为“健康生态”，“快乐生态”和“富足生态”，其或试图解释复星投资逻辑与综合管理协同目标，其或意在弥合复星多年以来的多元化折价问题。

而此次“东窗事发”的Folli Follie，实则为复星目前快乐生态旗下资产。

根据复星国际2017年研报，Folli Follie为复星国际集团于2011年投入的公司，截止2017年年底，复星国际直接持有 Folli Follie 10%股份。

值得一提的是复星旗下的“富足”板块——其往往以PE子基金的形式存在，其呈现为国内融资，国外投资的总体思路。而在这种模式下，截至最新财报，复星集团以仅1364亿净资产，操盘5337亿总资产，净资产负债率291%。

复星“富足”板块主要分为保险金融、房地产以及其他投资相关内容。截止2017年12月底，复星国际控股共控股4家保险公司，参股内资保险公司永安保险。

上述Folli Follie除了由复星国际持有10%之外，复星国际旗下复星保德信保险公司间接持Folli Follie有3.89%，两者合计控股该公司13.89%股权。

除此之外，复星的金融板块，包括了两家私人银行集团，与蚂蚁金服合资建立了浙江网商银行、具有香港保荐人资格的复星恒利证券。

另外，复星国际以复星医药为医药领域投资切入口，并凭此独立形成医药型PE。除其内部孵化的医药独角兽“复宏汉霖”之外，复星医药还曾设立多项医药VC基金并建立医药资产孵化平台。

不过，今年以来，国内港股、H股均经历了以及欧洲股市均经历了系统性回调。复星国际的PE式管理，也遭遇了垂直打击。

目前，复星国内板块，除金融板块之外在国内中大部分实现了上市，而在国外的上市公司布局多以时尚消费类为主。

2018年至今，复星上市公司板块出现了集体回调，复星国际所重仓的复星医药、三元股份、豫园股份和海南矿业、今年以来分别下跌22.2%，15.6%，26%和37.74%，归属复星国际公允市值变动近百亿。（作者：赵云帆）

（来源：Choice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