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人机大战结束了，AlphaGo离开围棋界开始了新的征程。作为“围棋上帝”的缔造者哈萨比斯，又将如何波动人工智能的旋音？
本文系网易智能工作室（公众号smartman163）出品，此篇为AI英雄人物专访第19期。
文 | 小羿
天才与执着
在今年5月底的人机大战比赛中，笔者有幸采访到了“AlphaGo之父”杰米斯·哈萨比斯（Demis Hassabis）。
40岁的哈萨比斯，面对众多媒体的提问，思路极其清晰，思维极其敏捷。
虽然是第一次来到中国，但是因为AlphaGo的影响力，哈萨比斯受到了拥簇。哈萨比斯打趣说，“我在亚洲比欧洲更有名，尤其是在中国和韩国。”
实际上，“互联网之父”、英国计算机科学家蒂姆·伯纳斯·李曾评价说，哈萨比斯是这个星球上最聪明的人之一，他还被英国媒体誉为人工智能时代的“超级英雄”。这也足见其在英国的科学地位。
对于别人口中“天才”的称呼，哈萨比斯这样解释说，身为英国人，他继承了英国研究电脑科技和人工智能的创新传统，就像阿兰·图灵和蒂姆·伯纳斯·李一样。但也有缺点，就是不擅长将技术转化为商业应用。
哈萨比斯出生在英国混血家庭，8岁就因为在国际象棋比赛中的出色成绩被称为“神童”，13岁取得了国际象棋大师的头衔，17岁考上剑桥大学攻读计算机科学，大学期间迷上了围棋，而且恰逢IBM深蓝打败了国际象棋大师卡斯帕罗夫，对其触动很大。毕业之后，哈萨比斯创办了一家游戏公司，后来又重返学术界，拥有伦敦大学学院认知神经科学博士学位的哈萨比斯，成为麻省理工学院和哈佛大学的访问科学家，期间发表了多篇关于脑神经的研究文章。
2010年，哈萨比斯与两位合伙人一起创办了DeepMind，试图从人类大脑中寻求人工智能的算法。2014年，DeepMind被谷歌以4亿英镑收购。有评论称，哈萨比斯和他的团队影响了谷歌未来十年的发展方向，促使谷歌从Mobile First（移动为先）转向 AI First （人工智能为先）。
据哈萨比斯透露，目前DeepMind有400多人的团队，其中200多人是顶尖博士和科学家。“这些人往往想要研究最有趣的问题，接受最有趣、最智慧的挑战。”哈萨比斯认为这是DeepMind能吸引这么多国家顶尖人才的根本原因。
在哈萨比斯看来，人工智能很神奇，有很多未知的东西等待他去探索。也就说，哈萨比斯总是对新事物保持着好奇心，并为之付出努力。
围棋与边界
好奇心与浓厚的兴趣让哈萨比斯专注在围棋AI的打造上，哈萨比斯将其总结为两点，一是围棋的复杂程度让穷举搜索都难以解决，是计算机世界的难题。二是，在哈萨比斯看来，更困难的是围棋不像象棋等游戏靠计算，而是靠直觉。“围棋中没有等级概念，所有棋子都一样，围棋是筑防游戏，因此需要盘算未来。小小一个棋子可撼动全局，牵一发动全身。”哈萨比斯解释到。
事实证明，哈萨比斯做到了。2016年3月，AlphaGo与李世石的正规较量，让围棋界大为震惊，也让AI走进大众视野，这成为开启人工智能大时代的历史性事件。据哈萨比斯透露，AlphaGo吸引了2.8亿的观众，3.5万篇的报道，棋盘销售在西方增加了10倍。哈萨比斯有些激动地说，AlphaGo以4:1战胜了李世石，这一刻我们等了十年，真的是十年磨一剑。
一年以后，AlphaGo来到中国，挑战世界排名第一的围棋冠军柯洁九段，最终以3:0完胜。再次证明了AlphaGo的实力。
在技术上，AlphaGo用到了两种网络：策略网络和估值网络，这些技术去年在《Nature》上发表，并启发了很多研究者设计自己的人工智能系统。
“AlphaGo已经有了直觉和创造力，不过这些能力目前仅仅局限在围棋上。”哈萨比斯的结论让人有些惊讶。
哈萨比斯称，相信AlphaGo也能开启一个围棋新时代。在哈萨比斯看来，通过人机大战比赛，人类与机器能够实现强强联合，共同推动围棋探索的疆界。“就像人们利用哈勃望远镜发现新的宇宙空间一样，AlphaGo就是围棋界的'哈勃天文望远镜'。”哈萨比斯说。
然而，对于围棋的边界，哈萨比斯一直保持着敬畏之心。他说，“再过一万年，我们也不能穷尽所有的打法。所以，围棋的探索从未停止。”
探索与挑战
尽管痴迷围棋，但对于哈萨比斯来说，围棋仅仅是个小目标。
据哈萨比斯透露，DeepMind的目标，是让人工智能成为探索宇宙的“终极工具”。“游戏是用来训练算法最有效的做法，但是我觉得最终我们的目标并不是游戏，而是把我们的技术运用到现实生活当中，比如说用到医疗、智能手机以及教育当中。”哈萨比斯说。
在接受网易智能的采访中，哈萨比斯解释到，AlphaGo是用了增强学习方法做强化训练，同时借鉴了神经网络，所以我们在围棋领域实现了直觉意识，正式因为AlphaGo不是通过人工培训产生的意识，就说明它有机会运用到其他领域中去。
在哈萨比斯看来，要打造能探索宇宙的终极工具，就需要让AlphaGo实现通用人工智能。据悉AlphaGo告别围棋之后，将会与其他领域相结合，无数其他领域也将遭到组合轰炸，AlphaGo将成为通用解决方案。目前，AlphaGo所代表的深度神经系统已经在谷歌数据中心得到应用，并且在医疗领域正在大展身手。“只要你们对现在的疑难问题有兴趣，你们都可以用人工智能去探索。”哈萨比斯说。
哈萨比斯认为，信息过载和系统冗余是巨大挑战，我们希望利用AI找到元解决方案。他说，“我们的目标是实现人工智能科学，或人工智能辅助科学，当然AI要有伦理和责任的约束。”
而对于未来如何安全、正确地使用人工智能？哈萨比斯在采访中表示：第一，AI是必须造福全人类，不能运用在武器制造。第二，AI应该由全人类共享的，不应该由某个公司独占。
另外，在被问到如何看待科幻片中的超级人工智能时，哈萨比斯说，超级AI还很远，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本文部分素材来源于网易智能在乌镇人机大战中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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