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 我在可可托海 等你
他们说 你嫁到了伊犁
是不是因为那里
有美丽的那拉提
还是那里的杏花
才能酿出 你要的甜蜜
可可托海是一个浪漫诗意的名字。
它是新疆阿勒泰山南麓的一个小镇,额尔齐斯河从躺着的峡谷穿过。
在西北每一寸被阳光照过的土地都是谜面,而谜底都被千年的风掩盖。
一首网上火起《可可托海的牧羊人》的歌越发让忧伤牵动了神往的思绪。
雪山、戈壁、驼铃、野花、绿洲、河流、羊群,毡房,每一处都有人间片刻的欢喜和奇异。
雪山不曾消融,但立夏的风吹过,草绿了,花开了。
一个牧羊小伙子在可可托海追赶日月,追赶他的羊群。
一个人,一群羊在一起的时光是用日和月打发的,漫长孤寂,每个牧羊人可以在苍凉中呤出一声无声原始的诗,自己懂,原野懂。
声声驼铃中,一个女人带着她的孩子和驼队向绿洲走来,阳光和草地,还有盛开的鲜花是背景,女人的沧桑藏在眸子里,但脸庞依然娇媚。
春天亮了,小伙子笑了。
小伙子帮女人从驼峰上卸下了蜂箱,搭起了帐篷。
从此草地上的花一直在盛开,蜜蜂在追逐着朵朵野花,女人的歌声在那片美丽的天空飘荡。
小伙子经常悄悄把牛奶放在女人的门口。
有时遇见女人时,他不好意思就红红脸,“让孩子喝点牛奶吧!”
女人就会心一笑,她把第一罐酿好的蜜给男孩送过来,“尝尝,可可托海的花做成的蜜甜不?”
小伙子不说但他相信女人酿出的蜜都是甜的,甜到可可托海每一朵花都开在心上。
这个有草有花的季节一下变得很短很短。
有蜜蜂在飞舞,有女人的歌声,牧羊的日子不再漫长,草地和羊群是可可托海最美的风景。
额尔齐斯河经过可可托海的峡谷的流水也在唱歌。
小伙子希望可可托海永远日不落,草不黄,花不谢,就像雪山不会融合。
可季节有脚步,等秋意浓时,草渐渐黄了,花儿落了。
女人的歌声消失了,她的眼神里都是忧伤,她给小伙子拿来最后酿好的蜜,“花谢了,蜜已经酿完了,我就要走了。”
小伙子说:“你留下来吧!可可托海的草还会再绿的,我陪你等下一个春天的花再开。”
女人说:“我得照顾我的两个孩子,他们应该有人照顾。”
小伙子说:“这两个孩子我照顾,我要像他们的亲生父亲一样对他。”
女人看着小伙子真诚的眼神,默默离开了。
女人离开后,那一夜雨下得很大,小伙子就想人不留天留,等天亮以后,我一定要苦苦去相求。
雨停后,小伙子出了门,却发现远处帐篷没有了,驼队也没有了,雨水把驼队的脚印已经冲干净了。
那夜的雨
也没能留住你
山谷的风
它陪着我哭泣
小伙子望着远方,他的眼泪滑落。
草枯了,草原寂静了,这个冬天冷而漫长。
远方偶尔传来驼铃声,小伙子不由自主地向驼队望去,但不是女人的身影。
女人留下的最后一罐蜜再没有打开,就静静放在毡房角落。
小伙子怕蜜太甜,怕心被那抹甜蛰疼了,它是蜜蜂的刺。
你的驼铃声
仿佛还在 我耳边响起
告诉我 你曾来过这里
我酿的酒 喝不醉我自己
你唱的歌 却让我一醉不起
小伙子一直留在了可可托海,总在望着远方,望到绿洲和雪山一样白,他想着女人有一天会回来。
这个冬天过去了,春天又来了。
每一次驼铃响起会让男孩心中一动,但不是熟悉的声音。
终于有一天他等来一个消息,是女人托人告诉他,她带着孩子已经嫁到了伊犁。
来人告诉他,女人听小伙子一直留在了可可托海的草地,她哭了,但她再不会来可可托海。
驼铃从此成了梦中的旧日身影。再没有一个人的歌声会打动他的心灵。
可可托海只有一个孤独的牧羊人,他和他的羊群无论草绿还是草黄都在游荡。
小伙子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嫁到伊犁,许是她不愿像蜜蜂一样在漂泊,许是她不想看见小伙子也像羊群一样在流浪。
我愿意陪你
翻过雪山 穿越戈壁
可你不辞而别
还断绝了 所有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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