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魏晋名士的“风流”是出了名的,因为当时的背景下,随着孔融及其子女全部被诛杀,魏晋的名士们也是惴惴不安的。没有任何一个时代像魏晋时期一样给予士族如此大的压力,甚至大到让士族喘不过气来。
于是这些魏晋的名士们以一种畸形的形态存在着,一方面,他们希望可以展现自我价值,另一方面,他们真的很惶恐,很怕哪一天自己就死了。即便对于统治者有诸多不满,官场上也有诸多黑暗,但是无力改变这一场景的他们就开始寻求另一种形式的“存在”。但是因为这些丑态,在文学方面这些名士是被不接受的。
他们沉迷修仙,乐于做一些出格的事,甚至做出一些违背伦理的事情出来。其次就是他们常常聚在一起,丑态百出,清谈误国。因为每次饮酒都会醉,这些名士以追求丑态为乐。
魏晋风流
比如“竹林七贤”中的刘伶,他“狂”出了一个高度,经常带着棺材喝酒,并且喜欢一丝不挂地喝酒。根据《世说新语》的记载,人们骂刘伶狂傲,却反被骂到“我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裈衣,诸君何为入我裈中”?意思就是说“天地为我屋,房屋为衣裤,汝等为何在我的裤子里”。
常年的这种畸形神态,侧面导致了后来的陶渊明归隐。
陶渊明的归隐又是另一种救赎。官场太过黑暗,魏晋名士的“风流”他不想攀附,在迷雾中,陶渊明有一双雪亮的眼睛,他选择彻底于官场告别来寻求心灵的慰藉 。相比那些所谓的魏晋名士,一方面不想做官,一方面又离不开做官,陶渊明的“风流”要比他们畸形的“风流”好得多。陶渊明的诗句是不被当时的名士所接受的,但是他的美是被文学界所接受的。
这也是为什么之后陶渊明要比这些名士们的诗歌出名的原因——魏晋名士在文学界是不被欣赏的。除此之外,陶渊明的诗也的确有深度,在几百年后,陶渊明的诗词被苏轼拿出来重新看了看,大赞陶渊明的诗,于是,陶渊明在这个时候才火的。
魏晋的“风流”流氓到什么程度?不仅仅毫无美态可言,而且已经到了丧失人伦的地步——东晋一个父女合葬墓出土,表现了其不近人情的一面。
父女合葬墓
故事还要从1965年在南京燕子矶幕府山西南麓象山上,发现的一座魏晋时期的墓谈起。因为魏晋时期和五代十国时期所留下来的典籍非常少,所以这座墓也吸引了很多专家的目光。随着墓葬的不断挖掘,人们揭开了魏晋时期人们“风流成仙”的真面目。
所谓风流不过是以另一种存在形式刷存在感罢了。专家对魏晋的“风流”也是非常遗憾,留下了不少叹息。
到底这个墓穴中发现了什么让专家得出这样的结论呢?
这个墓穴是东晋尚书王彬家的家族群墓,根据《晋书》记载:“彬字世儒,少称雅正,弱冠,不就州郡”,王彬是晋元帝最信任的臣子之一,因此权倾朝野。而出土的墓穴,是两个人合葬一起,根据推断发现,有一具遗骨正是王彬,还有一具遗骨是王彬的女儿,这就意味着这位女子一生没嫁。
之命
墓中女子遗骸完整,与之陪葬的文物也是琳琅满目,其中,专家在女子身边发现了200颗药丸,这些药丸可不简单,经研究发现,这种药正是当时流行的“神药”五石散。
五石散
根据《备急千金翼方》记载,五石散是一种烈药,过多服用可以让人产生一种幻觉,还会上瘾,古人认为服用五石散可以长生不老,进而羽化登仙,很多信奉道教的信徒把五石散当作仙丹服用。如今科技发达了,大家都知道这是一种毒药,但是在当时可是被捧上了神坛。
专家在墓穴中发现一处墓志,上面是这么写的“晋故散骑常侍特进卫将军尚书左仆射都亭肃侯琅耶临沂王彬之长女,字丹虎。年五十八,升平三年七月”廿八日卒。”从这个墓志可以看出,这个墓的女主人叫王丹虎,据记载她活了58岁,这在当时也算是高龄了,但是从她身边的五石散来看,这王家并不排斥五石散。
甚至可以为了支持女儿修仙,父亲王彬还让女儿服用五石散,可见当时的社会对修仙是有多么狂热。专家看到这一幕十分气愤地说道:“自己服用五石散, 还连累到女儿,这样的人真的是枉为人父!”
结语
后世在魏晋的“风流”中也修得一点“风流”,只是还不到狂热的地步,这也算魏晋“风流”的积极意义了吧。但是为了风流而风流真的不是真正的风流,魏晋的畸形“风流”还是不值得提倡的。
“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单就真风流而言,真正高雅的人物,用不着粉饰造作,言谈举止之间自有超俗洒脱自然流露,而这些不需过分放纵,不会刻意收敛。
显然,对于众多的魏晋人士来说,他们的“风流”是过了度的,这种度超过了礼法的底线,真正风流的魏晋人士还是要数陶渊明。虽然世人很多都说嵇康,阮籍一类是真正的风流,可是身在泥洼中,怎能不沾靴?只是沾多沾少罢了。
只有真正与名利世俗切断联系才能做到真正的“自我”,也是真正的风流。但是这样的风流,问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呢?
文 | 国学大观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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