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太监：刚当上太监，皇帝便下台了，从此过上难以想象的生活

据载，清末大太监小德张回到天津静海县那天，当地早已挤满看热闹的百姓，只见他的派头比县太爷还威风。回到老宅后，小德张请全村老小吃肉包子，还大宴亲朋，助兴的戏班子连唱三天大戏。

这般土豪气势，使十里八乡的人羡慕无比，争相与小德张攀亲结交。热闹之下，没人发现街头角落里一个几岁大的孩子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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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叫留金，生于静海县的贫农之家。他家有六口人，但只有七分薄田，迫于生计，父亲只得去帮村里一位私塾先生种田，母亲则为私塾先生做饭。谁知村霸趁机抢了他们的田地，反诬他们侵占土地，他们由此失去工作，沦为乞丐。小德张回乡省亲的场面使留金大受刺激，他坚信要改变家族命运就得做太监。

留金将想法告诉父母，父母陷入长久的沉默，但困窘的生活逼着他们低头。父亲找来一把剃头刀，亲手为他净了身。留金当场痛昏过去，三天后才悠悠醒来，看到父亲一脸悲苦，原来皇帝下台了。

留金的太监梦碎了，他也成了残疾人，干不了农活，终日郁郁寡欢。不过，命运的安排往往出人意料。袁世凯称帝的闹剧激起了溥仪的帝王雄心。袁世凯失败后，溥仪不顾民国禁令，公然招起太监。留金终于实现了“太监梦”，先是在载涛的王府里做事，很快找到机会入宫，成了基层太监，还有了新名字—孙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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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耀庭进宫时正赶上宫里缺人，再加上他聪明伶俐，很快被分去伺候端康太妃。之后，他靠勤奋逐渐站稳脚跟，谁知意外又发生了。

1923年6月，建福宫一场大火烧毁了四百多间房屋及无数皇家珍藏。巧的是，就在大火发生前不久，溥仪发现有太监偷卖宫中宝物，盛怒之下决定把“家贼”揪出来，可还没来得及行动，罪证就被烧光了。

这般欲盖弥彰的行为，瞬间点燃了溥仪的危机意识：留着这些有二心的太监，可能危及自己的安全。于是，大火扑灭不久，溥仪宣布：除各宫太妃处留下少量太监，其余太监立刻遣散，其中包括孙耀庭。

孙耀庭回到家乡，只能靠兄弟们接济。好在溥仪很快发现人手不够，又将孙耀庭招了回来，派他伺候皇后婉容。他终于和小德张一样，成了名媛贵妇的贴身太监。然而逊清小朝廷终归比不得大清当政时，婉容也远没慈禧的权势，因此走上职业巅峰的孙耀庭依然无法重现小德张当年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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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这样的职业生涯，孙耀庭也没能维持多久。1924年，冯玉祥逼宫，孙耀庭再次被赶出皇宫，住进北长街的兴隆寺，与四十多个同病相怜的太监一起度日。风吹雨淋下，房屋很快出现破损，而修缮费比租金还高。孙耀庭断了生计，只能靠拣煤渣、废品度日。

夜深人静时，不知孙耀庭是否会感慨。他当初入宫只因羡慕小德张的排场，谁知造化弄人。他目睹了建福宫大火、冯玉祥逼宫等一系列历史事件，也算是时代变迁的见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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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竹映月江
来源｜《百家讲坛》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