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中,因为内阁首辅徐敬的下台,皇上直接提拔了内阁的二把手张正(避免历史重名)任职首辅之位,大小事宜倒也并不受什么影响。
因着被罢免太子之位的大皇子与徐敬勾结,陷害二皇子祁王,面对屡次再次,不知悔改的大皇子,皇上一气之下,直接将大皇子贬为庶民,发配边疆。
是以朝会时再度被提议的则是东宫之位空缺,立储君一事,也是让当今年迈的皇上尤为头疼的事。
皇子众多,大多数都是骄奢成惯性的皇家子弟,上得了台面的却是寥寥无几,奈何当今皇上如此状况,立储一事无法再拖。
自原太子被贬为庶民后,原本的支持太子的一派纷纷转到三皇子誉王的门下,誉王一下成为有望入驻东宫拥护声最高的皇子。
年迈的皇上对着新上任的内阁首辅张正发问“张爱卿,此事你以为如何?”
张正也是个狡猾的,没有当场反驳,亦是没有随着拥护声认同,“回禀皇上,臣以为立储绝非小事,此事可有待考量。”却也不说如何个考量之法。
如同陆绎所猜想,即便现在的自己只是个佥事的职位,皇上还是将问题抛到了他身上,“陆爱卿,你怎么看?”
陆绎凭借着对皇上的了解,皇上之所以会征询这么多人的意见,就说明他的内心早已有人选,而这人并不是大家推举的三皇子誉王。
“回皇上,微臣与众皇子知之甚少,立储一事交由百官考察与商议方为妥当。”陆绎实在是不想躺这皇权之争的浑水。
殊不知这话一出,除了皇上狐疑的眼神外,还有来自张正的视线也停留在了陆绎身上,当朝的百官皆知锦衣卫是直接听命于皇上,一朝天子一朝臣,锦衣卫的建议与皇上而言颇为有参考值,与锦衣卫后续的发展也是颇为重要。
陆绎这般回答完全就是出人意料的谜之操作,难道如此年轻轻轻的他就不怕得罪下一任储君人选吗?
事实上,相较于得罪下一任的储君人选,陆绎更需要在意的是的当今皇上的抉择,虽然都说要有长远的眼光,但经历三年诏狱生活的陆绎比谁都明白,活在当下的重要性。
在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前,随意的站队,在这个变化只在朝夕之间的官场,风险太高了。
朝会结束,走出宫门之时,与陆绎并行的张正客套道“早就听闻锦衣卫陆佥事有勇有谋,深得皇上倚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今日一见名不虚传?陆绎心底嗤笑一声,合着先前朝会,是他都无视自己了?还是说新官上任,到自己这里刷存在感来了?
无论张正是出于何种目的,他如今既是内阁首辅,往后定然还是免不了会有接触的,陆绎客套道“张大人过奖了,陆某区区一名武将,且的皇上几分赏识罢了,要论朝政之事,哪里敢与首辅相提并论?”
面对陆绎这不卑不亢的几句话,张正哈哈笑道“同为朝廷办事,所处角色不同而已。”
恰好行至宫门,陆绎拱手道别“张大人,陆某还有事,就此别过。”
“陆佥事,慢走。”张正瞧着陆绎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能让老狐狸徐敬栽在他身上之人,果然是不显山露水,倒是有几分能耐。
徐敬与太子一案落幕,今夏再次回了六扇门任职,陆绎直接去了北镇抚司,岑福看着从宫中回来就一直沉思的陆绎,有丝丝不解“大人,可是皇上安排了什么任务?”还是说见不到袁捕快所致,当然后面的这句没有问出口。
将今日朝会之事说与岑福和莫然听,岑福对于张正没有什么过多的了解,倒是莫然之前对此人就有过调查。
“张正心思深沉,在内阁多年,却从不曾听说他与谁走得近过,想来也是一个独善其身之人,跟他打交道,还是谨慎为好。”
“我自会有分寸,对了,想办法尽可能找出各位皇子近期的动静,尤其是二皇子祁王。”陆绎对着二人吩咐道。
总觉得今日少些什么的陆绎,再度开口“今夏今天没过来吗?”
岑福和莫然对视一眼,好吧,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没错,自家大人就巴不得把夫人栓在身上了,“之前北镇抚司借调袁捕快的调令直到案件结束,夫人她去六扇门当差了。”
陆绎这才想起昨晚她有跟自己说起的,哎,陆绎啊陆绎,一遇上她袁今夏的事情,你真的是记忆力都下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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