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心了！你平常呼吸的空气也是你变丑的原因

本期作者：@Mary Matsui

哥伦比亚大学教授

雅诗兰黛前研发总监

皮肤是人体最外层的防御系统，旨在保护我们抵御日光、干燥空气、霉菌、真菌、螨虫、传染性细菌以及病毒等环境压力。这些年来，人们已经了解空气污染对健康的危害，如引发肺部损伤和致癌。

此外，研究人员还发现，空气污染对人们的皮肤有害，可能引发皮肤的过早衰老和色素沉积。因而，消费者对带有抗污染宣称的美妆和个护产品需求激增，这也促使产品研发重点转向可持续、环保和抗污染。

对皮肤有害的污染物

什么是环境污染？空气污染到底对皮肤有何危害？人体皮肤中主要是皮肤的表皮层发挥着屏障作用，保护人体免受各种危害。与此同时，表皮层也是空气污染物首要的攻击对象之一。

那么，空气污染只是大城市的困扰吗？还是偏远地区也概莫能外？是否有已发表的、可靠的科学研究可以表明，污染在细胞水平和皮肤外观上都产生了实际影响呢？哪些针对性产品可以缓解污染造成的皮肤损伤呢？

☉常见的污染物

日光是对皮肤危害最大的常见环境应激压力（例如造成皮肤癌、色斑和皱纹），此处不再赘述。此外，日光会与其它污染物协同作用损伤肌肤。对皮肤有影响的人为污染物主要有多环芳烃（PAH）、挥发性有机物（VOC）、氮氧化物（NOx）、颗粒物（PM）、臭氧（O3）和二手烟。

多环芳烃是最常见的有机污染物之一，其主要来源有：燃烧的木材、汽车尾气（尤其是柴油发动机）以及有机物质因燃烧而产生的烟雾（包括二手烟）中。

众所周知，吸烟不仅致癌率高，还会加速皮肤衰老（皱纹、皮肤干燥、色素沉积），同时加速因日晒而导致的衰老。成年人的面部痤疮可能与吸烟有关 [1]。二手烟中的化学物质会加速皮肤中的水分流失，导致结缔组织变性，同时使降解胶原蛋白和弹性纤维的酶含量升高。从而导致皮肤变得松弛，长出皱纹。长期不注重防晒的吸烟者要比注重防晒的吸烟者或不注重防晒的非吸烟者更容易长皱纹。

☉中国的主要污染

中国的污染主要分为三大类[2]。（A）工厂和家庭中使用化石燃料产生的多环芳烃（PAH）、有机颗粒物以及其它二氧化硫氧化产物；（B）因使用煤炭供热、烹饪而造成的室内空气污染；（C）大城市中的光化学烟雾和汽车尾气。

颗粒物，又称PM， 主要来自工厂、发电厂、垃圾焚化炉、汽车尾气、建筑施工、火灾以及天然风尘，对环境的影响极大。

纳米级颗粒物，尤其是交通运输过程中产生的颗粒物，对环境危害最大，其独特的物理特性令这些微粒对生物表面和结构的反应十分活跃，且能够引发人体皮肤的氧化应激[3] 被称为PM2.5（直径为2.5纳米的颗粒物）的微小颗粒物，比皮肤呼吸时的毛孔小很多倍，它会引发炎症，加速老年斑和皱纹的形成。

交通污染与皮肤老化的研究

这类细胞层面上的损伤是如何转变成肉眼可见的影响？

我们的研究[3]是首个着眼于交通相关的空气污染与皮肤老化（色斑、深纹、日光性弹力组织变性和毛细血管扩张）临床症状关系的研究。这项研究以德国400名70-80岁的白人女性作为研究对象。

1、长期暴露于PM污染环境（交通导致的颗粒和烟尘）与皮肤的外在衰老迹象（如面部色斑、鼻唇沟和皱纹）之间存在显著相关性[3]。

2、居住地靠近交通繁忙的道路（<100米）与色斑增加35%相关。暴露于烟尘环境中可能会导致前额、面颊上的色斑增多，同时导致鼻唇沟更加明显。该研究所涉及的研究对象都是在同一居所居住30年或更久的女性，因此，研究人员可以准确判定她们在同一环境中暴露程度的高低。

皮肤中含有抗氧剂，如维生素E和维生素C。重要的是，暴露于污染（尤其是臭氧环境）中会降低皮肤中抗氧化剂的含量，从而导致脂质过氧化[4]、皮肤屏障及炎症[5.6]的发生概率增加。

暴露于臭氧环境中还可能引发荨麻疹、湿疹、接触性皮炎和其它类型的皮肤炎症[7]。二氧化氮（NO2）是另一种在污染中发现的化学物质，与50岁以上中国女性面颊上的色斑增长24%相关[8]。在同一人群中，暴露于室内的颗粒物污染会令额头和上唇细纹增多、眼睑下垂，以及手背上长出皱纹。

另一项大型研究是以400位40-90岁的中国女性为研究对象，主要研究颗粒物（PM）与皮肤衰老之间的关系[9]。其中一半的受试者来自北京延庆县（低PM接触组），190位受试者来自北京宣武门地区（高PM接触组）。宣武门地区受试人群面颊上的“老年斑”比延庆县受试人群高出1.48倍，而其手背上的“老年斑”则高出2.8倍。

了解环境污染物可以帮助我们了解哪些产品成分有益于消除污染对皮肤的危害。上述信息表明，污染损害皮肤状况和促使皮肤衰老的主要途径之一是氧化应激。由于其对表皮层的损害，生活在污染严重的环境中会令皮肤中的水分流失。污染还会增加皮脂排泄率，催发慢性皮肤刺激或炎症。

抗污染的美肤产品有哪些？

☉抗污美肤产品：

主要的抗污染美肤产品有：粘土清洁面膜（清除皮肤表面颗粒物和化学物质）；平衡爽肤水；不影响皮肤pH值的深层清洁产品；以及性质温和的油基洗面奶。

宝洁公司旗下品牌玉兰油在其产品中使用更高含量的维生素E和烟酰胺。除此之外，玉兰油还在其活性植物产品系列中使用了两大天然抗污染成分：洋蓟提取物和雪耳提取物，它们历来用于天然中药。

洋蓟

雪耳

娇韵诗还选用多种植物成分（如辣木、白茶、绿茶、阿萨伊浆果和菊苣尾水芹）。倩碧Even Better系列将防晒与抗氧化植物提取物（如迷迭香叶、洋甘菊花、龙胆根、柑橘皮和向日葵）结合。雅芳深层修复霜则含有多种抗氧化成分，如藻类提取物和绿茶多酚。

雅芳

娇韵诗

倩碧

☉抗污成分：

自我们于2003年首次发现海藻提取物的功效以来[10]，它已经成为了一种颇受欢迎的抗污染成分。如今，研究人员已经广泛验证了它的抗氧化活性。由于藻类生物通常在极端环境下生存，遭受自然环境下的氧化应激，因而这类生物自身已具备应对活性氧自由基和其它氧化剂的能力。

茶（山茶科）叶提取物是一种含有生物活性物质的综合化合物，其中包括茶多酚（主要是儿茶素）。

儿茶素中具有强大的生物活性，具备抗菌、消炎、抗癌、抗氧化剂和清除自由基的功效。临床研究表明，茶提取物具有显著功效。这为茶提取物作为抗污染护肤品的功能成分提供了理论依据[11.12]。

☉抗污的中国品牌：

中国是抗污染护肤品的领导者。2016年，全球范围内上市的、带有抗污染功效的新产品中，亚太地区的产品就占到了38%（2015年的数据为28％）。

花酿等中国品牌在推广中，宣称其产品具有抗污染功效（如“抵御PM2.5”），以此吸引消费者关注。其他中国品牌（如佰草集和WEI 蔚蓝之美）则在其研发的抗污染产品中加入了中药成分。联合利华旗下品牌——旁氏在其清净透白系列产品中也使用了类似说法。

尽管这些成分前景广阔，但我们仍需做进一步的临床研究，方可增进某些成分的特定功效。截至目前，尚无十全十美的解决方案，也没有哪个单一成分能够为皮肤提供全面防护。

应对污染的护肤建议

暴露于室外或室内污染环境会对皮肤造成损伤，主要表现为加速皮肤衰老（出现皱纹、不规则色斑、皮肤松弛）。如果不注重防晒，皮肤的状况会更糟。

因此，针对此类问题的预防策略需要双管齐下：

☉做好防护

做好皮肤防护工作（UVA / UVB防晒霜、抗氧化剂），以及通过刺激天然抗氧化/清除皮肤表面污染物来增强皮肤组织的抵抗力。

☉减少接触

通常情况下，您应避免接触环境中的污染，及时清除皮肤表面的污染物，强化皮肤屏障、提升保湿度，并使用抗氧化剂来防止胶原蛋白和弹性蛋白降解、控制色素沉着以及减少炎症。

参考文献

1. Kim, K. E., Cho, D., and Park, H. J. (2016) Air pollution and skin diseases: Adverse effects of airborne particulate matter on various skin diseases. Life Sci 152, 126-134

2. Ding, A., Yang, Y., Zhao, Z., Huls, A., Vierkotter, A., Yuan, Z., Cai, J., Zhang, J., Gao, W., Li, J., Zhang, M., Matsui, M., Krutmann, J., Kan, H., Schikowski, T., Jin, L., and Wang, S. (2017) Indoor PM2.5 exposure affects skin aging manifestation in a Chinese population. Scientific reports 7, 15329

3. Vierkotter, A., Schikowski, T., Ranft, U., Sugiri, D., Matsui, M., Kramer, U., and Krutmann, J. (2010) Airborne particle exposure and extrinsic skin aging. The Journal of investigative dermatology 130, 2719-2726

4. Thiele, J. J., and Ekanayake-Mudiyanselage, S. (2007) Vitamin E in human skin: organ-specific physiology and considerations for its use in dermatology. Molecular aspects of medicine 28, 646-667

5. Fuks, K. B., Woodby, B., and Valacchi, G. (2019) Skin damage by tropospheric ozone. Der Hautarzt

6. Romani, A., Cervellati, C., Muresan, X. M., Belmonte, G., Pecorelli, A., Cervellati, F., Benedusi, M., Evelson, P., and Valacchi, G. (2018) Keratinocytes oxidative damage mechanisms related to airbone particle matter exposure. Mechanisms of ageing and development 172, 86-95

7. Xu, F., Yan, S., Wu, M., Li, F., Xu, X., Song, W., Zhao, J., Xu, J., and Kan, H. (2011) Ambient ozone pollution as a risk factor for skin disorders. The British journal of dermatology 165, 224-225

8. Huls, A., Vierkotter, A., Gao, W., Kramer, U., Yang, Y., Ding, A., Stolz, S., Matsui, M., Kan, H., Wang, S., Jin, L., Krutmann, J., and Schikowski, T. (2016) Traffic-Related Air Pollution Contributes to Development of Facial Lentigines: Further Epidemiological Evidence from Caucasians and Asians. The Journal of investigative dermatology 136, 1053-1056

9. Peng, F., Xue, C. H., Hwang, S. K., Li, W. H., Chen, Z., and Zhang, J. Z. (2017) Exposure to fine particulate matter associated with senile lentigo in Chinese women: a cross-sectional study. Journal of the European Academy of Dermatology and Venereology : JEADV 31, 355-360

10. Matsui, M. S., Muizzuddin, N., Arad, S., and Marenus, K. (2003) Sulfated polysaccharides from red microalgae have antiinflammatory properties in vitro and in vivo. Applied biochemistry and biotechnology 104, 13-22

11. Camouse, M. M., Domingo, D. S., Swain, F. R., Conrad, E. P., Matsui, M. S., Maes, D., Declercq, L., Cooper, K. D., Stevens, S. R., and Baron, E. D. (2009) Topical application of green and white tea extracts provides protection from solar-simulated ultraviolet light in human skin. Experimental dermatology 18, 522-526

12. Elmets, C. A., Singh, D., Tubesing, K., Matsui, M., Katiyar, S., and Mukhtar, H. (2001) Cutaneous photoprotection from ultraviolet injury by green tea polyphenols. J Am Acad Dermatol 44, 425-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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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稿：言安堂肌肤管理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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