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卫生组织(WHO)公布全球人类健康面临的十大威胁:
1、空气污染和气候变化
2、非传染性疾病
3、全球流感
4、脆弱易受损的生存环境
5、抗微生物药物耐药性
6、埃博拉和其他高危病原体
7、薄弱的初级卫生保健
8、不接种疫苗
9、登革热
10、艾滋病病毒
我国目前大气环境最突出的问题就是PM2.5与O3的问题,冬季主要是PM2.5污染,夏季主要是O3污染。目前来看PM2.5的治理还算比较明确,就是减少直接和间接的排放。但O3污染却有点不同,以目前我国的产业结构、能源结构、城镇化水平所对应的大气化学背景来看,臭氧治理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要把握减排的平衡性,科学的协同减排,否则就会出现一边减排一边臭氧浓度不降反升的局面。
近地层臭氧污染问题也是世界性的难题,在著名的化学烟雾事件爆发的洛杉矶,这些年来依然处于美国臭氧浓度排行榜前列。
据当地研究表明,洛杉矶居民由于长期呼吸具有臭氧污染的空气,预计2011年有 100 万成年人和30万儿童患哮喘病,造成约高达26亿美元的经济损失。臭氧污染也是欧盟成员国最主要的空气污染问题。
据报道,因臭氧污染问题,欧盟居民人均寿命减少了8个月,欧盟每年因臭氧污染问题死亡人数超过2000例,有60%的人在臭氧浓度超标的环境中暴露过。欧盟监测臭氧的国家中,污染主要集中在法国、意大利、葡萄牙和西班牙,在这些区域中,臭氧污染水平高与夏季高温热浪和机动车排放有直接关系。全球热点地区人口与经济消费持续增长,更多的能源消耗,就要排放更多臭氧前体物,臭氧污染就会不断加剧。
美国政府曾为了保护经济增长,宽松了臭氧浓度的限制标准,但欧美发达国家的标准仍比我国现阶段标准严格。
欧盟的臭氧最大8小时平均值120微克/立方米;
世界卫生组织(WHO)最大8小时平均值100微克/立方米的标准;
我国为160微克/立方米。
近地层臭氧在我国各大城市一般存在明显的季节变化和日变化形态,即夏秋季出现峰值。但有些地区入夏后降水增多,就表现为夏中期间有低谷值,初夏和秋季双峰形态,日变化一般都是较为规律的正弦波形态,午后出现峰值,但远郊区因为传输、污染源分布以及边界层变化原因也会出现峰值拖尾甚至双峰形态。
因为臭氧是间接产物,治理只能是减少它的原料。其难处在于,我们目前的大气环境处于一种大气中臭氧的产生原料非常充足且源源不断,只要气象条件合适,马上就达到污染状态。
臭氧又为非线性反应的产物,因此原料减排并不直接对应污染物浓度降低,有时反而减排导致污染物浓度上升。
臭氧的原料,如前述为氮氧化物与挥发性有机物,也称为前体物,这两项前体物来源十分广泛,城市中的氮氧化物主要来自机动车尾气、化石燃料燃烧,工业生产过程;挥发性有机物来源主要有汽车喷涂、印刷厂油墨挥发、加油站油气挥发、化工厂炼油过程油气挥发、溶剂使用等等。除了人为源,氮氧化物有来自土壤生态系统的自然源,挥发性有机物有来自森林植被等的自然源。
"大气十条"实施以来,全国氮氧化物减排量达到569万吨,但挥发性有机物污染防治仍处于起步阶段,存在排放基数不清、治理措施不力、监测能力不足、标准缺失以及法规滞后等问题。目前,全国的挥发性有机物排放量依然呈增长趋势。尤其是目前对于氮氧化物的人为源减排较多,但挥发性有机物人为源减排较,其自然源减排尚无涉及,这恰恰形成了臭氧更易生成的配比,导致臭氧浓度增高。因为臭氧生成量和生成速率不仅与氮氧化物 、挥发性有机化合物的浓度有关,还与其配比值有很强的非线性关系。在低氮氧化物条件下,即氮氧化物控制区,臭氧浓度随氮氧化物的增加而增加,而挥发性有机物浓度改变对臭氧影响不大;在高氮氧化物条件下即挥发性有机物控制区,氮氧化物的降低会引起臭氧浓度的上升,挥发性有机物的增加会使臭氧浓度升高,目前我国大部分地区处于挥发性有机物控制区。
Nox目标较为明确,技术较为成熟,但VOC就难度大了,而且目前阶段,VOC的减排对于臭氧浓度降低更加重要,VOCs 主要来源于人为源和植物源。
从全球角度看,植物源 VOCs 排放远超过人为源 VOCs,研究发现,植物源 VOCs 排放量约占全球 VOCs排放量的 89%以上。
植物源 VOCs 主要包括异戊二烯、萜类、烷烃类、烯烃类、醇类和酸类,通常被分为异戊二烯、单萜烯和其他VOCs三类。
植被在生长过程中释放的 VOCs 被认为是一种防卫机制,可以起到抵御捕食者以及促进伤口愈合的作用。
植物源 VOCs 排放特征主要跟温度、光照、植物生理状况、湿度等因素有关。
在城市群地区植物源VOCs,排放显著低于人为源VOCs,不过也有不少贡献,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人为源,而且特别广泛,包括:煤炭燃烧、机动车、医药、汽车、涂料设备等制造业、包装印刷、建筑涂料、沥青铺路、家庭溶剂、加油站、秸秆燃烧,烹调等。
更难办的是,生活污染源,排放主要来源于市民的“吃、穿、住、行”等日常生活。比如所有带香味的日用消费品都含有挥发性有机物(VOCs),特别是香水、发胶、空气清新剂、杀虫剂、清洗剂等气雾剂,“日用消费品中的挥发性有机物含量都较高”。
香水、发胶、空气清新剂等对空气的污染主要是在生产和使用时会排放挥发性有机物(VOCs)。
VOCs是挥发性有机物的总称,包括烷烃、芳香烃类、烯烃类、卤烃类、酯类、醛类、酮类等8大类化合物,共300多种。由于VOCs是比较活泼的气体,会二次生成PM2.5、PM10或臭氧。研究表明,VOCs排放牵涉的面非常广,涉及生活各个方面。如衣物干洗店主要使用四氯乙烯、石油溶剂、清洗助剂,这些化学品中VOCs含量较高,产生的VOCs排放量不容忽视。
国外的研究甚至表明,各种家居清洁剂、杀虫剂、香水等,对城市空气的污染水平与机动车尾气相当。
因为美国随着机动车排放水平不断降低,城市空气其他的主要污染源比重日益上升。洛杉矶市对通过监管机构检测的日化用品进行了污染水平分析评估,然后与当地机动车尾气等其他空气污染源进行了比对。结果显示,日化用品的污染水平已超过了洛杉矶市的机动车尾气污染。该研究还发现,在某些细微颗粒物排放指标上,日化用品甚至大大超过了机动车尾气,甚至达到了后者的3倍。
北京环境科学研究院通过一个城市或地区的卖场、超市中每日销售的日用消费品量,在商务或行业统计部门都有相应的数据,然后再根据各日用品流通、使用过程中排放的VOCs量再折算出来。“生活源已占北京市本地大气污染排放的12%,这个12%是根据一个城市或地区日用消费品用量的统计数据估算出来的。”
由于日用化学品的消费很大一部分发生在建筑物内,因此,其使用过程中产生的VOCs对室内空气质量的影响更大。
当然,我们国家目前的现状来看,工业企业的VOC排放还处于高位,还是减排治理的重点:
VOC治理选型要得当。当前我国挥发性有机物治理水平和技术还很不够活不立项,表现为减排效率高的燃烧类设施成本很高,稍有不慎还会增加氮氧化物排放;成本较低的方法,装置往往效率很低,甚至还会直接排放臭氧,如前所述的高压用电式装置。
VOC治理要有所侧重。研究表明,挥发性有机物里的烯烃和芳香烃是对臭氧生成的关键种类,因此要针对高活性的挥发性有机物应该优先进行减排,优先研发、选用减排效率高且无二次污染物的技术方法。
VOC治理要选准对象。O3与PM2.5协同治理要因地因时制宜,根据当地监测数据,精细化制定方案。最简单的例子,很多城市,夏季Nox扮演的是吃掉O3的角色,如果减排执行中只减排了Nox,或者Nox减排比例高,那么减排反而会增高O3,因此在夏季就要区分Nox和VOC排放的污染源,重点去减少只排放VOC的污染源。
今年,生态环境部针对臭氧治理实施《2020年挥发性有机物治理攻坚方案》。当前阶段,加强VOCs治理是现阶段控制O3污染的有效途径,也是帮助企业实现节约资源、提高效益、减少安全隐患的有力手段。通过采取综合措施,切实提升 VOCs 治理能力,实现 VOCs 排放量明显下降,真正意义上的实现青山绿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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