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最美的爱情,200年前就发生了。陈芸和沈复的爱情,一直被后世文人大事渲染。林语堂更称赞芸娘是“中国文学中一个最可爱的女人”。老作家孙莉,一个木纳的老头,谦谦君子,竟为此将自己的书房改为“芸斋”。
别吹了,沈复和陈芸他们哪有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爱情?他们只有贫贱夫妻百事哀的心酸。只有一个对生活不负责任的男人,放荡不羁的狂欢,和一个疾病缠身的女子,对所谓的爱情独自负重前行的凄惨。偏偏后世人这桩单方面付出的婚姻,如同隔岸观花,临水赏月,臆想出来一个自欺欺人的美丽童话故事来。
陈芸四岁时丧父,亲人只剩下母亲和弟弟,家徒四壁,无依无靠年纪稍长,就因为女红娴熟,帮人家做一些针线活补贴家用,靠自己的聪慧对《琵琶行》学会了认字。写出了“秋侵人影瘦,霜染菊花肥”的佳句。
18岁那年,含苞待放的她,怀着对爱情的美好憧憬,对未来幸福生活的向往,陈芸嫁给了非她不娶的表弟沈复。
也许是因为自己孤苦无依,嫁给沈复后,沈复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此后陈芸在沈家只干了两件事:伺候沈家的男人,为沈家的男人找女人。
1
越厨代庖,为公公找女人
婆媳关系是千古难题,不可思异的是,婚后陈芸在沈家本来最应该讨好是婆婆,但她却代婆婆给公公写信,为公公讨小妾,惹得婆婆迁怒于她,常在公公面前挑唆,让公公心生嫌隙,最后把他们夫妇赶出家门,沈复在在整个事件中,事前没有阻止陈芸这荒唐的举动,事后不敢据理力争,为陈芸讨回一点公道。
在30而立,正当成家立业的年华,灰溜溜地带着老婆铺盖走人,简直就是窝囊废一个。
2
无底线的放纵丈夫寻花问柳、花天酒地享乐。
他们被赶出沈家后,迫于生计沈复去做幕僚,留守友人家中,哪怕生活再窘迫,他也不改酸腐文人附儒风雅的作派,时不时邀三五友人,吟诗作对,把酒言欢,没钱时陈芸当了首饰,也要让他们尽欢。挖空心思泡荷花茶,以博沈复一笑。
食不果腹食时,沈复和朋友到广州经商,他那到处寻花问柳,欣赏风花雪月的秉性不改,认识了名妓“喜儿”花费了百余金,而此时他们七岁的女儿“青君”,五岁的儿子“逢森”,却孤苦无依地呆在家里嗷嗷待哺。最后因为他无法为“喜儿”付高昂的赎身银子,这段露水情缘才无疾而终。
这就是沈复给陈芸的爱,自己的女人整日为生计操劳时,他却不入仕途以示清高,搞得自己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但他还有“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如果不是朋友借宿,陈芸和沈复撇下一对年幼的儿女在家,只能天作帐、地当床,饥肠辘辘地在青山绿水间游荡。这样的爱情,美吗?
3
处心积虑为丈夫纳妾不成功,最后郁闷而死。
陈芸有些举动,有时候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但往往大婆是慑于礼教的约束,大多是表面装得贤淑大度,妻妾间常常争风吃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是封建家庭里生活的常态。
陈芸在觉察到丈夫有纳妾的心思时,积极主动地同妓女憨园拜了靶子,下了聘礼,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在憨园被权贵夺走之后,加上母亲去世,弟弟不知去向,她气急攻心旧疾复发,却无钱医治,在女人40一枝花的花样年华,含恨洒手人寰。
她如此上心的给丈夫纳妾,一是为了讨丈夫的欢喜,更有可能,因为沈复常年在外漂泊,她一个人孤苦无依,想找一个贴心亲近的人改变她那“外无期功强劲之亲,内无应门五尺之僮,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处境吧。
以丈夫的快乐为快乐,因丈夫的悲伤而悲伤。一辈子在饥寒交迫中,挖空心思为腐儒丈夫营造有小资情调的生活,最后自己却在贫病交加中,抑郁而终,这样的爱,值得吗?
沈复就像贾宝玉一样,是个银样蜡枪头_中看不中用。生活中没有任何担当,对家庭,对伴侣,对子女没有一点责任感,事业上没有丝毫上进心。但对他自己,不管处境多么艰难,都阻止不了他那一颗纵情吃喝玩乐的心在骚动。在他们的婚姻生活中,他最大的贡献就是,满嘴胡咧咧了许多骗人的绵绵情话。
当我们听到沈复无病呻吟地说:“奉劝世间夫妇,固不可彼此相仇,以不可过于情笃,語云,恩爱夫妻不到头。”不是他有多爱惜陈芸,而是因为他失去了一个为她做牛做马供他吃喝玩乐的忠仆,以后他只能贫困潦倒自生自灭了,而发出的哀嚎。真想穿越过去,撸他两巴掌,恩爱、恩爱,陈芸对你有恩重如山,你对她有过一丝发自内心的爱惜吗?
如此这般最美的爱情,不要也罢。
文:@风流绝
图:网络
作者简介:浮生谈指间,玄断风流绝。期待你的指正与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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